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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這話從你嘴裡說著怎麼怪滲人的!”陳兆清像是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頗受不住,“不知情的當你在同誰表心意呢。”
他一說完,突兀靜了下來,在場的沒幾個不知道他心意的,可他要表心意的那人已經
蘇回不明就裡,只覺得氣氛似乎有些尷尬,可合著現下身份就老實扮作外人,也就沒看到虞忨看向自己的目光。
“不對,你這身是剛回來呢?”
虞忨與說話之人碰了酒盞,飲了一半,姿勢放鬆,“嗯,剛回來入宮面聖,路上碰到董全說起你們在這,便直接過來了。”他頓了頓,仍然是一副倨傲神態,倒是和少年時如出一轍,“怎的,不歡迎?”
那口氣危險的像是該下接一句‘出去練練’,惹來一片倒噓。
虞忨面向他們挑了挑眉,隨即矛頭一指,指了沈崇那兒,“他都在這,我怎麼不能在?”
蘇回:“”
“虞將軍能來,榮幸之至。”搖光此時舉了酒杯遙遙敬了一杯,唇角冷清。“這一杯,敬阿妧,也敬將軍。”說完就把酒傾了地上。
眾人面面相覷,為那模糊話意,不過還是屈從本能紛紛敬了虞忨。想到小郡主家那位沒能回來的,心底唏噓。而回來的,定不可同日而語,將來如何自是可期。
觥籌交錯,因虞忨的到來更是陷入追憶中,說的是以前的趣事兒,也不乏拿糗事來說,怎麼說都說不完。
“這幾年,走的走,散的散,還能聚一塊都不容易。可別說,還真是那會兒最自在無憂。”
“那時候你光愁怎麼交課業了,還無憂,被留罰堂的又是誰?”當即有人揭他老底。
“好漢不提當年勇,揭人不揭短啊!”
“都得了,咱們冬暮堂的有幾個不是這樣的,就說那個董全,回回墊底,現如今不也混得風生水起。”說話那人停了停,“你看,忙得連聚聚的功夫都沒有。”
張冀冷不丁提起:“能有多忙啊,不就是他父親安排搭上了四皇子麼,至於鞍前馬後脫不得身?”
“是在忙周夫人那樁案子的事情罷,大理寺不是正查麼,他一個運判摻和作何?”
“還能為什麼,搶功勞唄,都知道皇上對這事看重。六皇子久久破不了案,已經令皇上有些不滿,要是能趁此機會表現表現,保不準日後就飛黃騰達了。”張冀哼聲笑了一記,略帶諷刺。
他這話一說完,當即怒視旁邊的人道,“你踢我做什麼!”
蘇回看了過去,就看到他旁邊坐的那人甚是無語,最後裝作望了遠處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她倒是熟悉張冀,此人一向有什麼說什麼,喝了點酒說話衝口,然在這時候卻是不合宜。
果然,搖光未久便有事離開,當是藉口了,無非是想讓這些人能暢所欲言罷。
張冀抱著酒壺,上了臉,眼神有些渙散,口裡還不停:“本來麼,二皇子與四皇子鬥得狠,各成一派,暗地裡逼著大家選立場,若沒有選的,瞧瞧下場能有幾個好的,就拿平陽王府來說,那是效忠皇上的,可你敢說當初小郡王那事兒就沒一點貓膩在裡頭,要不能身死沙場?!”
“你喝多了——”坐旁邊的那個猛地奪了他酒杯,一面像是要捂住他嘴,“真就不該讓你多喝!”
“我沒、沒喝多,這酒,好酒,大家都是自己人,有、有什麼、什麼不能說的!”張冀推開他,“還有,還有這個,沈、沈夫子,沈大人?怎麼、怎麼偏偏他去了就出事,要我記得沒錯,他跟那六皇子可好、好得很,這老虎窩裡蹦不出兔子,你、你們可得看仔細咯”
“你還說的有完沒完,來勁兒了是吧!”
“行了行了,這喝多了說胡話呢,別理他就是,趕緊讓他去歇歇。”
“別、別弄我,沒醉,我還能喝”
對面席一陣兵荒馬亂,張冀被人攙扶了下去,很快就有機靈的人插科打諢揭過這茬,在座的都是世家圈子裡的,各有牽涉,都下意識避過了那話題不再提。
蘇回悶著頭也喝了不少,離席方便回來就看見廊簷下等了一人,分明是在侯著她的。她緩了緩步子上前,“虞將軍?”
“怎麼,不叫魚丸了?”虞忨看著面前的人,不及他肩頭,一襲修身長衫端的是風流俊逸,可那雙眼,那人,他是絕不會認錯的。
說話時露出的一絲得意淺笑,卻是化去了兩人之間的疏離,蘇回愣神瞧著,依稀看到了當初的毛頭小子。
“你怎麼認出來的?”蘇回不覺對他有隱瞞的必要,徑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