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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有趣極。
婆子瞧見跟著發笑,“老爺,小姐是跟外頭那人學的,連話都一模一樣,您莫擔心,那位大人約莫是路過的,小姐在後門不肯吃藥,還是叫那人給哄著乖乖把藥喝了的。”
蘇回聽婆子說完怔了怔,當即把蘇奚放去了婆子那,一面叮囑讓搜她身上的糖,自己則快步往外頭去。在那一刻,唇齒間猶是糖果的甜,耳畔迴盪著兮兮學說的話,卻換作男人的聲音,帶起心跳鼓譟。
她飛快走到了後門,又猛地停下,在那扇門前佇立良久最終還是搭了手上去,然,開門卻空無一人。
“”
彼時,相鄰幾條街的得月樓,沈崇坐著,目光眺向將他從蘇府門前帶離的人,兩人對視,後者坐在木輪椅上輕輕挑了挑眉,神情不善。
“知道了?”姜四郎這話問的沒來由,甚至都沒多少好口氣。“什麼時候知道的?”
“和你們知道的,差不多。”沈崇答。
姜少颺眯了眯眼睛,心裡老實不痛快,可面上卻是一點沒露,“阿妧不會告訴你,何況她完全換了個模樣。”更別說攜妻帶女,若非阿妧主動坦誠,他們也不敢貿貿然相認,而這人偏生就敢篤定。
“我不會認錯她的。”沈崇抿了口茶,認真作答,“不論她變作什麼模樣,只要她在,我都會找到她的。”那態度絕非先前和他相處時有的模樣,反而還有一絲絲的恭敬得體。
“”姜少颺被膈應著,磨著後牙槽,“嗬,你指的是在人家門口做些偷雞摸狗的?”他故意把話說難聽,要知道自己出門在後門見到人時也是心緒浮動厲害,這人是沈崇,曾是阿妧的執念。
至於這個多年摯友,再如何都及不上他的阿妧,當初他能讓阿妧離開便是最不可原諒的。
他沉了沉眼眸,“我早說阿妧是痴心妄想,你要能斷了她念想我不會怪你,可你,不該在那個時候即便是當時情況下的最好選擇,,我仍不能原諒。”
“嗯。”
“”
“不消你說,我已經後悔了。”沈崇斂眸,卻斂不盡那晦澀陰鬱,整個人都籠在那股情緒中掙脫不出。
姜少颺沉默。
良久,方聽沈崇道:“平昭可還記得在這兒?”
姜少颺依稀回憶起,微微皺起眉頭隱約覺察到他要說什麼。
“那時你說欠了我人情,我道日後。”
姜少颺沒想到他會用這等承諾做要挾,猛的怒起,“你——”
“平昭莫誤會。”沈崇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和阿妧之間你莫要插手,。”
“沈大人好大臉面!”一聲嬌斥從簾子後傳出,蘇霓走了出來,秀氣眉眼冷硬相對站了姜少颺身邊,一副再不可忍的模樣。“你同阿妧之間再無瓜葛這話還是你自己說的,阿妧回來,更是與你半分關係都沒有!”
“蘇姑娘。”沈崇起身,對於她的身份並不意外。
蘇霓冷著臉,因那一聲姑娘哽了下,一雙細長眼眸瞪了半晌才轉了姜少颺,“四哥,可否容我單獨與他說幾句話。”
姜少颺一愣,那閒適的表情收了收,最終點了點頭讓人推著出去了。
等他離開後,蘇霓不屑同沈崇再兜圈子,垂眸冷漠,“當初要不是你曖昧不清,阿妧不定會陷得那般深,你既清楚就該知道自己對她影響有多大,她說不會是你害她,可你那時候什麼也沒和她說。”
沈崇對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沉肅以預設。看著蘇霓此時模樣,何嘗不知她對阿妧的愛護之心,能使一個人變化如此之大。
“人的變化通常與境遇相關,若你看到她那時候的樣子”她覷著他,攜著幾分故意,“烏孫燮的手下是想炸死她同歸於盡的,能活下來會是個什麼樣,師傅是將阿妧當作挑戰,若不是他,興許就真的沒了命。”
“可那時候你做了什麼?”
“一紙勸和?”蘇霓語氣愈發凌厲,“你該瞭解她會在那種情況之下做出什麼選擇,你去,便是告訴她,沒有援軍,等的是殊死一搏,為何是你,在傷了她的心之後,還要毀了她的赤忱信仰!”
沈崇瞳孔驟然一縮,陷入無盡黑淵,堪堪是字字誅心,可恨的卻是他連一聲辯駁都無法,沉痛懊悔。
蘇霓睨著,一雙眼睛紅通通的,何嘗不是扒開傷口。半晌啞著嗓子道,“那烏孫燮同烏勒王子一樣,那日宴席把我錯認成阿妧,才有的和親事宜。”
她攥了攥拳,“烏孫燮搶親,搶的是阿妧。”她頓了頓,眼眸掠過一絲驚懼,“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