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惹來春梧堂一眾不懷好意的嘲笑,和私下的指指點點,畢竟之前瞅那學習的勢頭還蠻有勁兒的,還能引起不少緊張的。
姜淮佇立在紅榜前,看見自己的名字掛在最後倒數第二,旁邊站最後第一的莊朔垂頭喪氣的,往前去,能瞧見顧青棹的名字列了魁首,而蕭令儀則是以一分之差落在其後。
不單是這一回,回回都差那麼一分倒有幾分調戲的意思在,照蕭令儀的原話說是魁首是要幫忙活兒的,哪有她現下清閒,故此就那麼吊著,反而讓顧青棹處境尷尬,倍感壓力。
“哈哈哈哈,我倒是想看人怎麼一飛沖天,結果沒想到是牛皮吹破了天,嘖嘖,我都瞧著替你們不好意思的。”幾個春梧堂的趾高氣昂的站了臺階上,沒往榜前面湊,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群嘲一眾。
原本放榜的地方就人多,一聽這挑事兒的聲音圍過來得就更多了,不過還是給兩邊的人騰了地方,怕被殃及池魚。
“雲凡兄這話說的,莫不是你還真對這些抱了什麼了不得的期望,你瞧瞧曹夫子,這都病了多久了。”
此話一出,當即引得眾人發笑,曹夫子回回稱病,回頭又巴巴趕著給春梧堂講學,當中緣由哪個明眼人瞧不出的。
被冬暮堂一眾學子簇擁著的姜淮面無表情地抬眼看了過去,可不還是那天的一夥人。
“郡主,我看這幫陰陽怪氣的就是欠收拾。”有人低咬著憤懣道。
顧青棹早早就在在紅榜前瞥見姜淮的名字,此時以扇抵唇,作的是肆意佻達,往前一步。
“不若我來幫郡主”
“砰——”
那餘下的半截話就生生止在了姜淮的拳風下,視線左移,紅榜之上赫然凹進去一個小坑,“”
“啊,失手了。”姜淮淡漠收回手,“上面有隻蒼蠅,嗡嗡嗡的吵死了。”
“”眾學子盯著上面凹坑,緘默無聲。
姜淮才看到顧青棹,已經秋風起,還拿著把扇子怪叫人不知道腦子裡裝什麼的,聲音淡淡問,“你剛才想同我說什麼?”
“”顧青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輕輕咳嗽了一聲,“郡主不要氣餒,人總、各有所長。”
話一落下,噗嗤噗嗤的低低笑聲接連響起,添了不懷好意的幾聲附和。
姜淮瞧向他的目光不由凝了幾分銳利,磨了磨後牙槽,“且走著瞧。”便不再停留負氣匆匆走了。
本來麼,靠著小半月的功夫想趕超春梧堂如何可能,算是技不如人,且由著他們氣焰囂張著,對顧青棹的觀感與春梧堂那一眾一樣,還要更差。勤能補拙,又有沈夫子幫忙,還有打不回去的一天。
她腳下步子快,把那不快往腦後拋去,直往學坊找沈夫子去。她這陣子跟沈崇賭氣鉚勁兒學,雖還是不盡如人意,可好歹比之前考得好,整個冬暮堂的學分也拉高了好幾十,她要藉著這由頭跟沈夫子和好呢。
“沈夫子今天好像沒來罷?前兩天就有說身子不舒服,這時節氣候不定,好幾個夫子都病了。”
姜淮眉心顰起,緊忙問,“那他是告假了麼?”
那人回想,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噫,還真沒見他那小廝來告假的。”
姜淮眉心蹙得更厲害,從學坊退了出來,蘇閔兒候在外頭將她喚回了神,“沈夫子不在?”
“不在。閔兒,今兒你自個回府,我再找找去。”姜淮交代了一聲,便往後捨去,想著碰碰運氣。
等姜淮尋去到後舍,迎面正好碰上從沈崇房裡出來的一灰衣布衫的僕從,一下便認出是沈崇的隨從。
“沈牧,你怎麼在這?”她往大敞的門內掃了一眼,只見空蕩蕩的並無一人。“夫子呢?”
沈牧見是長樂郡主,連忙上前道,“郡主也沒瞧見過我家公子麼?”
姜淮聞言眉心緊蹙,“你的意思是沈夫子不見了,可你不是一直侍候身邊的,怎還管到這兒找人來,夫子沒在府裡?”
“沒有,昨兒從雲起書樓回來路上公子突然說有明天講學的書稿落下要回去取讓小的先回去,小的本想替公子來取的可不識字結果到就寢的時辰都沒回來。”沈牧懊惱地捶了捶腦袋,“平常公子若是溫課晚了會宿在後舍就沒多想,哪曉得公子就找不著了”
“夫子平日裡常去的地方可找了?”
“找了的,公子除了書局平日也沒什麼消遣的地方,不是在後舍就是在府裡早知道就該陪公子一道來取列什麼志的。”
“列國志?”姜淮倏然打斷,對有關於沈崇的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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