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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五孃的,我該給五娘賠個不是,三娘出嫁那日不該不知分寸,疏忽了妹妹險釀大禍,此去清涼觀當是反省良多。”姜嬈將另一枚精巧靈符親自送到姜淮面前,言辭誠懇。
姜淮見她姿態放得極低,半年來身姿亦是清減想來也是吃了苦,收斂脾性,如此叫她應對起來反而有些彆扭了。
當日三娘嫁去趙府,她和姜嬈是一道隨了去賀喜的,結果不知怎的就被人攔了勸酒,要說擱平日裡她鐵定就出手收拾了,可那是三娘大喜的日子便忍了,而那些人裡打頭的就是與姜嬈最要好的趙家庶女趙玉珺。
原以為是尋常果酒,卻不知何時換了烈酒。姜淮是個不顯臉的,醉了也和平常無二,還是虞忨發覺不對勁見她喝傻破了局將人帶回,結果還真險些就喝傷腦子了,在床上躺了好幾日才緩過來。
平陽王為此大發雷霆,最後因阿妧無礙,追究姜嬈看顧不力之責將人送去了清涼觀思過半年。只是對外要了個好名聲,是為姜老夫人祈福去的。
“阿妧給的,你還不拿著。”姜老夫人半闔著眼,倒是隻留意了姜嬈的動向,此時不悅發話。“你呀,少跟你那姨娘學,心比天高,在清涼觀待了半年也是頤養性情了。”
姜嬈一窒,臉上頓時燒灼厲害,湧上難堪,面上笑意僵在嘴角,須臾後才頷首附和地低低應了一聲,反叫老夫人奇怪問了她應的是哪門子。
姜淮見狀頗是哭笑不得,心中淤堵散了不少。
大夫人姜陳氏見平陽王進門後招呼了道:“方才四郎不是念緊那海味,人到差不多就都入席了罷。”
雲水廳隔著六道山水刺繡屏風,擺開兩桌,魚鮮美味琳琅。
姜淮坐了姜陳氏身旁,一抬眼就能看見老夫人給姜嬈佈菜,後者大抵察覺到她的目光朝她笑了笑,彷彿是故意給她添堵似的,透著幾分得意。
“”
忽而眼前現了一掐絲琺琅黃底紅花的碟子,上面金燦燦的蟹黃豐滿誘人,邊上累著白嫩蟹肉,還有殼子拼湊起原來的形狀。
“你六哥給你弄的,喏,還在埋頭給你剝蝦子。你這好吃還嫌弄不好的可真是獨一份兒了,也就你六哥慣你。”
姜淮瞅著那一碟歡喜地眯起眼,一副心神全轉了那上頭,撥拉過薑末和香醋調的蘸碟,甫一入口便為那紮實緊緻又無比鮮美的口感驚豔,滿足地眯起眼,“六哥威武!”
姜少颺噙著笑,看著一下展顏吃得歡快的五娘,心道真是好哄。
“我來晚了。”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眾人一同看向門口出現的大郎姜少恆以及後面跟著懷抱小奶娃娃的姜柳氏,風塵僕僕。
“咦,大嫂不是回去探親道是月末回麼?”
“合著家裡也沒什麼事,正好夫君有公事要辦,我便隨著一道回來了。”小姜柳氏一壁哄著大哭的孩子道。
姜老夫人恍惚,緊忙讓楊媽媽去抱了孩子過來,“阿妧怎麼哭得這麼厲害,是不是餓了,快給我瞧瞧。”
楊媽媽過去,小姜柳氏便將孩子遞給她,“路上就給餵了,也不知怎麼就鬧起了脾氣,倔死了。”
姜老夫人抱著了孩子,便熟練地伸手往底下探,“也不是這難受,阿妧乖,祖母給你舉高高不哭了啊”
這一顛一顛的,直把旁人看得驚嚇,姜嬈離得近,伸手去搭護。姜老夫人卻是一皺眉,“你是哪個,誰叫你坐這兒了,還有沒有規矩了!”
“”姜嬈僵立當場,宛若被定住身形。
姜淮瞧著她吃癟的模樣,哪還有之前那得意風光,再看四哥笑得高深莫測,她悄摸拄了下姜四哥的腰,趁他彎腰俯身之際低聲問,“你故意的?”
姜少颺笑得頗是意味深長,語帶雙關。“總不能好戲全讓她一個給唱了。”
第5章 出息
用過飯後,姜淮念著半月沒見的小侄女,就一道跟著去了扶雲苑。小傢伙吃了小半碗的圓子羹,小肚皮圓溜溜的,被姜淮扶著蹣跚走路溜了會兒消食。
“還是你有精力經得起她折騰,這一趟走的我都感覺渾身骨頭都散架了。”姜柳氏出身蘇州當地的名門望族,一口的吳儂軟語聽得人骨頭髮酥,一面收拾著從蘇州帶回的東西。
回頭瞧見小譫兒揉眼睛,笑嗔道,“都皮了一天了總算曉得困了,乳孃帶她去睡了罷。阿妧過來瞧瞧,有什麼合意的自個挑。”
姜淮將孩子交給了乳孃,走了過去,一方小小的黑檀描金海棠圓桌上累著不少,輕綃錦緞、胭脂水粉、琳琅首飾、還有許多姜淮見都沒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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