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拄著下巴打量她,也不知是不是抽條了,原先與她沒差多少的身量竟有躥高的趨勢,此刻那小臉蛋兒還泛著緋紅,那一抹非是胭脂染的,自然生動,漾著幾許小女兒家情懷,真真是少女初長成。
蕭令儀欣賞了一會兒,心道沈大人簡直比女鬼還勾魂,瞧把小霸王迷得五迷三道的。她嘆了一聲,“萬幸你走得早沒傷著,那值守的擅離職守,要是出事叫都叫不應。”
“是啊,應該是叫野貓給闖了”姜淮想到昨兒那一幕登時紅著臉吶吶道。
“是有隻貓,應該是發情了,膩著叫喚的,撲得那叫一個生猛,這時節也是稀——你這麼看我作甚?”莊朔插了句話,便叫姜淮盯上心裡怪毛毛的。
姜淮餘光瞥見一抹身影走來,立馬放下裙襬縮回了腳,當即歡喜迎了上去,“今個怎麼是沈夫子來講學?”
“曹夫子病了。”冷冽的聲音淡然道,一如其人清心寡慾。
這話是慣常聽到的,那位夫子只消要到冬暮堂講學便病倒,一開始還有別個來代,到後來旁人也不願,就全成了沈崇一人。
姜淮一眼不錯地看著他走去了主講的桌子後,也跟著去了第一列的座位托腮看。嗯,沈夫子翻書也是極好看的。修長手指勻稱白淨;骨節分明,放鬆或用力的時候都會看到手背上的青筋,而被那雙手握住時
“論語季氏篇十六,季氏將有事於顓臾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顛而不扶”
——能起來了嗎?
“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焉用彼相矣”
——夫子,是你心跳得那麼快還是我的
——
姜淮捏著書邊,一雙烏溜溜的眼眸直勾勾的,魂兒卻不知飛到哪裡,只是臉上的緋紅緋紅蔓延至耳根,小巧玉潤的耳垂彷彿能滴出血來,如此明豔殊色,卻叫嘴角咧著的嬌憨笑意破壞殆盡。
“侍於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未見顏色而言謂之瞽。”沈崇執書從姜淮身旁走過,身姿筆直,端得是風清玉朗。
蕭令儀就坐在姜淮旁邊,半闔著瞌睡的眸子微微睜醒了幾分,回頭落在攤開的書冊上,從沈崇唸的第一段,往下滑了好幾行才找著沈崇那後一句,整整跨了六章
沈崇忽而頓住腳步,目光瞥過手中書冊,“”再環視周遭睡的睡,聊的聊,聲音幾乎蓋過他的,復又啟口,“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
中途瞥見蕭令儀聚精會神研究他所講那頁,猛地嗆住咳嗽了起來。
姜淮見狀,當他是用壞了嗓子,再環視周遭嘈雜環境頓時不虞皺了眉頭,拍了拍桌子,“肅靜!”
積於平日裡的淫威,學堂內瞬時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
“還能不能好好聽學了!”姜淮喝完了面向沈崇,百鍊鋼化作繞指柔,一下溫順得不得了。“夫子,您繼續呢。”
“”沈崇雖不近女色,可也並非不懂,世間女子有端莊賢淑的,溫柔嫵媚,獨立堅強的,形形色色,卻未能尋到能用來形容眼前人的,偏你以為她是個蠻橫霸道的,下一刻就能顛覆所想,糅雜一起令人、無所適從。
莊朔坐在姜淮後面,正好一仰頭就能看到沈崇失神站著,探頭再一瞧姜淮那雙眼湛亮的,將兩個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最終一捶拳在自個手上,化作了然,“我就說郡主最近怎麼怪怪的,原來是這樣!”
眾人聞言俱是被吸引去了目光,莊朔他們幾人是後來的,並不知姜淮入學第一日那豪放之言,是以瞧著沈崇和姜淮這般嚴肅,大家紛紛伸長了脖子想看好戲
“沈夫子年少成名,列京城俊才之首,那是有本事的。早前春梧堂挑釁,說我等是一群烏合之眾,郡主那是在掙面子啊,你們這幫人不好好聽講,到了月末又是零分,可不真應了那些個酸腐秀才說的,是坨糊不上牆的爛泥!”
“春梧堂那才是學傻了的老八股,除了死讀書還知道些什麼,有的連繫帶都不會,有什麼可得意的!”有人立刻反諷了一句。
蕭令儀扶額收回目光,果然不該對他有什麼智慧方面的期許,此時調轉了目光瞧向那說話的,稍稍一冷,“考零分的說這種話在旁人看也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畢竟你連達到人家水平的實力都沒有。
“但若是以對方擅長的來擊敗對手,豈不很有意思,還是說你們挺樂意當爛泥的”
她的話又狠又準,直切要害,當下就叫平日裡說不得罵不得的那些世家紈絝子臉紅脖子粗的,卻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