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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經歷那些齷齪手段,人心陰暗而成熟起來。
那聲音低了飄散風中,姜淮有些沒聽清,“什麼挺好?”
姜柳氏收起思緒,瞧著她想的卻是那一回被灌醉小臉煞白躺在床上的樣子,擰了擰眉頭,後叮囑道,“最近京城裡頭不太平,你大哥從金吾衛挑了人手,明個就該到了,下了學早些回府莫在外頭耽擱。”
“”金吾衛的
這近小半個月來姜淮苦讀那是為了要爭月考魁首,那顧青棹不是九連冠麼,妄想趕超沈崇的,她就想著破了他其中一環,膈應死那偽君子。
只是豪情壯志遇著書海就像是石沉大海,激不起一點兒水花。念著昨兒個夜裡姜柳氏說虎嘯營來人報道一事,姜淮下了學就窩在了國子監的藏書閣裡。
藏書閣不是對所有人開放的,需有腰牌才行,姜淮拿的是四哥的腰牌,那守門的瞧看過後就放了她進去,待到用晚膳時只虛虛掩上了門離開。
姜淮揀了幾本夫子提及的書冊,來到一方花梨木鋪成的矮塌上,四四方方,擱置著幾個秋香色的蒲團,與檀木矮几,約莫是供人休息用的。
書墨香氤氳,矮几上一隻孔雀藍釉暗刻麒麟紋三足香爐,精緻小巧,上面燃著一支線香,輕煙嫋嫋。
三面的書架架起小小空間,落日餘暉透過支起的窗子正好傾灑在她的頭頂,那一簇烏黑變得異常柔軟暖絨。
方是踏入藏書閣的沈崇入目便是如畫卷一般的畫面,彷彿周遭凝固,時間靜謐安好。而畫中的女子屈著膝蓋捧書看的專注,裙襬猶如孔雀開屏般逶迤散開在她腳旁;絲滑的紅緞疊疊,如水紋瀲灩,妖媚不可言。
姜淮捧著書正昏昏欲睡之際猛地一下磕在小矮桌上,腦門一下添了一塊紅印子,疼得飆淚的剎那卻看見了一道朝思暮想的身影。
“沈、沈夫子!”
沈崇冷淡頷首,片刻淡定地從一側的博古架抽出一本書,餘光裡卻被一抹豔麗紅色佔得滿滿當當。乍有半月沒怎麼見著,那人宛若一團烈火,依舊炙熱明亮,他的視線下移落在了書冊上,劃過深色。
姜淮的目光追隨,因為腿麻得厲害站不起。“夫子親自來看書啊”話甫一出口,姜淮便捶了腦門,好像遇著這人總容易犯蠢。
“嗯,親自”沈崇的聲音低沉悅耳,在這靜謐空間尤顯得撩人。
姜淮心頭泛過一陣酥酥麻麻,一雙烏眸直勾勾凝向,如此獨處良機,怎能不把握。
沈崇略有些不自在闔上手裡書冊,避開了目光,“明日起下學去雲起書樓等我。”
“?”姜淮的眼兒一下睜得溜圓,驟時心跳如故,夫子約約約約她私會!
沈崇以手抵唇咳嗽一聲,“受你四哥之託,你、不要多想。”
姜淮一雙眸子湛亮湛亮,顧不得腿麻呼的一下站起,似乎是想抓著沈崇確認,卻沒想麻勁兒上來猛地向前跌了過去。“胡唔”
伴著架子嘩啦的倒下動靜,姜淮墊在堅實胸懷上,唇上掃過一片輕軟涼薄,只一瞬,貼在了沈崇輕抿的嘴角。
與屁股上覆著的大掌溫度,宛若兩重天。
“”
第8章 會撩
整個國子監在一片人人都專心向學的氛圍裡,冬暮堂的存在實屬另類,前面三個學堂是人滿為患,獨獨冬暮堂攏共不到三十的人數,卻上躥下跳,動靜之大能蓋過所有的讀書聲。
今兒一早姜淮被祭酒大人派人請了去,因藏書閣書架坍塌,古籍被毀一事問詢。等她一回來,蘇閔兒立刻迎了上去,秀氣的眉毛緊緊蹙著滿是擔憂,“祭酒大人可有怪罪,你還好罷?”
“我就說這地兒有邪門的,你看冬暮堂離那藏書閣那麼近,我聽說以前有個愛慕書生的青樓女子被高中的書生拋棄吊死在那,不會是勾著郡主的魂去的罷?”有人神秘兮兮的湊上來說,當下把蘇閔兒嚇得花容失色。
姜淮回神賞了那人的大腦門一個栗子,“你才被勾了魂呢,還青樓女子,編都編不靠譜。”她輕輕拍了拍蘇閔兒抓著她胳膊的手,“盡嚇唬人的,別聽他們胡說。”
“可、可你要不是被女鬼勾魂,怎麼會去藏書閣。”蘇閔兒愈發擔憂看向她,“要不還是找個大師給看看呢?”
“”姜淮一噎,竟是無言以對,狠狠踹了腳那個說話的,撇了眼神過去。
那人呲牙咧嘴地跳著只腳,連忙老老實實跟蘇閔兒解釋去了。“姑奶奶,我那都是看鬼怪志瞎編的,您千萬別信,怎麼會有鬼呢呵呵呵呵”
這廂蕭令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