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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次竟然轉性了?
她招手叫了個婆子問:“可是雲姨病了?怎的府裡的事情就好似立等著我回來決斷似的。”
那婆子也是一臉愁苦,別瞧程智讀書行,但管帳卻實在不行,他自己又不肯潛心去學,總不將家中這些瑣事看在眼裡,因此管家管的亂西八糟的,若非程府眾僕很多地方都遵循著舊例,恐怕早就亂套了。
就算這樣,已近年關,府裡各樣事體都不曾置辦起來,到時候家中若是宴飲,程彰請了同僚來可如何是好?
殷氏來的正好,她管家名正言順,婆子立刻便將謝羽誤打誤撞來到了程府,程彰錯認了兒子,謝弦追著女兒來了之後,孫雲在石甕寺發了瘋,差點將謝羽掐死,程彰動了真怒,要將她送回幽州,她自己跑了之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幽州路途遙遠,程彰也未曾向兒子講起此事。婆子在後院裡向殷氏講這一段的時候,程彰也在書房給兒子講家中近來發生的事情。
程卓聽的一愣一愣的,最後才哭笑不得道:“原來阿智這是被家事給煩的,正好我回來有人接管了,他才這般高興的啊。”虧得他還被弟弟這親熱的舉動給感動了。
三個兒子裡面,程彰最放心大兒子,大兒子也最為能幹,此刻他也顧不得在兒子面前丟臉了,愁眉苦臉道:“如今你娘帶著你妹妹在謝府裡住,程旭這個兔崽子也藉故不肯回家,已經在謝府住了一陣子了。”
事隔十六年,程卓再聽到謝弦的訊息,也許是他這些年獨當一面,竟然不似自己預想般的激動,只是在聽到謝弦當年還生了個妹妹,這才道:“妹妹……她長什麼樣?”
提起謝羽,程彰眼角的愁苦總算是消解了許多:“你妹妹聰明伶俐,長的跟你娘很像,箭法極好,倒是得了你孃的親傳。”只是這個刁鑽的丫頭至今對他都不甚熱絡,對孫銘還爺爺長爺爺短,比對他親熱多了。
程卓神思恍惚的回房,才進院子就看到院子裡絡繹不絕的管事媳婦婆子丫環,怎一個熱鬧了得。好容易等到晚上殷氏忙完了,上床之後,他才道:“爹今兒說,娘到長安了。”
“嗯。”
“娘還生了個妹妹。”
殷氏道:“那咱們幾時去謝府拜見娘?”
程卓:“你竟然一點也不奇怪?”
殷氏捏著自己痠痛的脖子道:“就算我有一肚子的想法,進門就忙到現在,這會兒也沒了。這些年雲姨操持著府裡的大小事務,她離開之後,這府裡真是亂了套了。倒是娘跟妹妹,你預備怎麼辦?”
程卓從小就看著程母刁難謝弦長大,很長時間裡他都對程母有怨恨,總覺得若非程母對謝弦的刁難,謝弦何至於心灰意冷到要執意和離。今日又聽說她當初離開之時懷有身孕,更是替謝弦難過。
謝弦當年離開之時,程卓已經是十四歲的少年,做母親的拉著兒子的手一直道歉:“卓兒,都是娘對不住你們三個,不能留在程家繼續照顧你們了。你是老大,往後更要照顧好弟弟們……”
那時候,謝弦有孕在身,情緒又不穩,在戰事上與程彰產生了極大的分歧,吵的天翻地覆,程卓到底也不知道,謝弦當初執意要和離,是因為家庭生活令她灰心了,還是因為在戰事上與程彰的分歧太過嚴重。
當年突厥人舉二十萬騎兵壓境,幽州之戰如火如荼,而西南的蜀國也對大魏進行先是進行小規模的挑釁,進而在邊境集結重兵,準備藉此機會擴張版圖。有訊息稱楚國亦是蠢蠢欲動。
正在此時,魏帝傳書徵求程彰的意見,朝中有人慾以皇長子為質,換得楚國的暫時和解。而程彰與謝弦意見相左。
程彰主張送皇長子為質,換得楚地的和平,至少能夠少一方重兵壓境。而謝弦卻認為國家的命運不應該由一個十歲的孩童去揹負,而應該由他們這些戍邊的軍人來守衛。
用十歲的皇子換取邊境暫時的和平,就跟送公主去和親一樣的可笑,都是用婦孺緩解暫時的危機,只是一種骯髒的政治手段,令人不齒。
程卓還記得父母在營地裡為了此事而大吵,謝弦怒而離開,他騎馬跟在謝弦身後,看她縱馬如飛,他心時模模糊糊的想,他大約有點理解母親的想法。
父親指責母親在國家大事上感情用事,就因為跟皇后感情深厚,就不肯送皇長子為質,這完全是婦人之仁。
而向來好強的母親卻不能忍受他這種指責,而是對用婦孺去換取國家的暫時和平這一手段不能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