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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窺破了紫雲樓中發生的一絲秘事,心思複雜之餘,望著顧令月,竟詭異的生出了幾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
“阿顧,你覺得可有幾分不適?”
顧令月笑道,“我覺身心舒暢,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了。”
玉真公主想著適才的事情,又是複雜,又是驕傲傷感,“我的阿顧真是美。想來能得到大周最優秀男兒的折腰。”
阿顧的笑意隱了下去,露出一絲傷感,“小姨眼中,阿顧自然是千好萬好。實則我不過是大齡女子,哪裡有這般的人傾心呢?”
玉真公主唇角微翹,“阿顧不必妄自菲薄。許這世上,當真有人愛你愛的如痴如狂呢?”
顧令月微微一笑,“那就撐小姨吉言了。可我去覺得我經了這麼多事情,心已經蒼老了。這人世間,聚聚散散。若是一開始就沒有聚,豈不是便不必害怕分離。”
玉真公主聞言心中大痛,勉強笑道,“小小年紀,怎生這般悲觀,其實聖人……” “嗯?”顧令月一雙荔枝眸凝著玉真公主,“聖人如何?”
玉真公主遲疑了片刻,“聖人其實待你一片真心。”
顧令月道,“我能感知到,也許終有一日,我能對過往釋懷。可那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罷了。”
玉真公主瞧著顧令月一時啞然。
少年男女冤家。皇帝侄兒一片痴心,阿顧卻始終未有察覺,今日之事許是姬澤身邊之人作亂,但其難免行順水推舟之事,論起來,多少有些對不住阿顧。“你們的事兒,我是再不管了!一切順其自然罷了!”
垂下眼睛,掩飾住眸中一片厲色。
這等男女事情,阿顧一片懵懂,或許稍有異樣,卻並非十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是知道始末,不過徒增煩惱,倒不若就此瞞過,水過無痕。可姬澤總該給個交待。
且倒是那幾個膽敢瞞著主子擅自作出這等膽大妄為事情的下人,可惡至極,無論如何不能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 奉上加更!
臥雲軒的事情本來就打算採用留白手法,不會描述過於清楚,大家自由心證究竟什麼程度吧!
第四十八章
白鶴草堂燈光飄搖,顧令月取了駁剪駁了駁燈芯; 燈光重新恢復光亮。
回到郡主府之後; 當日隨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頭硯秋和鵝蕊相繼告病; 顧令月隱有察覺,回想當日之事,似乎有一絲異常徵兆。但她自己檢查過自己的身體; 並沒有發現什麼大的不適。
既是如此; 既然小姨和朱姑姑都決定瞞著她,她索性便當做不知道。吩咐釵兒道; “沒成想,她這次也病了。你奉我的意思去硯秋姐姐那兒看看,跟她囑託; 等她病好了; 我尚等著她回來伺候。””
釵兒屈膝應道; “奴婢知道了。”
硯秋捱了五十板子; 鮮血淋漓,在顧令月跟前告了病假; 如今在屋子裡養傷; 聽聞釵兒轉述顧令月話語; 面上閃過一絲感動之色; 掙扎著坐起來,“釵兒妹妹,請你轉告郡主,便說奴婢雖在病中; 也是時時日日念著主子,待到病好了,就回郡主身邊伺候。”
釵兒笑著道,“硯秋姐姐惦念郡主,我自然會將這話帶到。”
釵兒當日留在郡主府中,並不知道芙蓉園中發生細事。只是記得朱姑姑聽聞稟告之後面上極其可怕的面色,隨即郡主身邊的兩個大丫頭,硯秋被罰五十板子,鵝蕊灌了一碗藥,送回家中。小丫頭如今回想起來尚有一絲心悸之意,只含糊安慰道,“姐姐如今保重自身吧!”
硯秋聞言沉默。
到了第二日晚間,鵝蕊沒了的訊息傳入府中。
顧令月看書的時候,小丫頭稟進來訊息,“……鵝蕊姐姐忽發急病,起不了身。朱姑姑派人傳了她家裡人,要將她接回家去了。”過了數日,送來訊息,鵝蕊一病不起,已經是沒了。
顧令月怔了半響,眸中閃過一絲愴然之色,“前兒個見著還好好的,怎麼忽然間就沒了。”
朱姑姑垂眸,眸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抬起頭來,含笑道,“春夏之交,丫頭們身子不好,犯了時疫罷了。怕是這妮子命薄,受不得福分。”端過一碗紅茶寧心茶,放置著溫涼了,方端到顧令月面前,
“郡主您身子不好,還是多飲一些藥茶養養身子。”
顧令月低眉半響,道,“總是主僕一場的緣分,姑姑替我送一份安置銀子,也算是撫慰她的家人。”又道,“當初我提了銀鈿的妹妹釵兒到身邊,此前釵兒年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