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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秋立在廊下,瞧著鵝蕊端著酒盞托盤挺直背脊離去的背影,板著面容張口質問,“鵝蕊,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鵝蕊聞言停下腳步,挺直背脊淺淺笑道,“硯秋姐姐這話鵝蕊不明白。我盡心伺候郡主,精心盡力,難道有何不對的?”
硯秋盯著鵝蕊的眸子,靜靜道,“你該知道,你的主子究竟是誰。”
“硯秋姐姐說笑了?”鵝蕊冷笑一聲,,聲音尖銳,“硯秋姐姐若真覺得鵝蕊做的不對,剛剛鵝蕊將那壺琥珀蜜端進去的時候,你怎麼不攔著我?如今這個時候才來教訓,難道不覺的馬後炮麼?”
“你?!”硯秋大怒。
“我什麼我。”鵝蕊甩手掙開硯秋,昂著頭目視硯秋,似乎理直氣壯道,“我自然知曉該對郡主忠心,可我同時也是大周子民。自當先奉聖人為君,再伺候郡主。這道理放到天下去,又有什麼不對的?”
望著硯秋,“我不像硯秋姐姐那麼清高,我還有家人,梁阿監那樣的大人物,吩咐下來的話,我不敢不聽。”
“再說了”簾目微垂,“那不是別人,可是聖人,說起來也是郡主的好處,不是麼?”
芙蓉園園景如風,御前內侍梁七變瞧著大踏步進入芙蓉園的姬澤,上前一步小聲稟道,“聖人,今兒春光好,郡主在園中飲了好些酒,如今怕是撐不住,在臥雲軒中小眠呢!”愕然頓住腳步,聽得梁七垂頭輕聲稟報聲音,“……那琥珀蜜乃是太醫精心配製的酒,對身體絕無損傷之處。郡主只會覺得睡了長長一覺,”
心思電轉,明白過來梁七變心中打的主意,心中登時怒火翻湧,望著面前之人目光冷銳如刀,“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做出這等事情來?”
梁七變“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心中戰慄但昂頭飽含堅決之意,“……聖人這些日子身體不適,奴婢一直都看在眼中。太醫說聖人若再這般下去,龍體有損。奴婢百般思忖方安排下這等事情。自知對不住郡主信重,只求聖人理解奴婢一片忠心。”
“呵呵”,姬澤冷笑,“忠心?朕受不住你這等膽大妄為的忠心。”
他負手道,“昭國郡主確是朕欣喜之人,朕要她,便自然會讓她心甘情願隨朕,朕做不出似這等偷香竊玉之舉。莫非朕在你心中,竟就是這等人?”
梁七變臉色大變,連連叩首,“奴婢不敢。”
悶聲道,“奴婢只盼著聖人龍體安康,只要聖人好,奴婢便是再怎生受罰,都心甘情願。”
臥雲軒中,顧令月睡在柔軟的榻上,只覺躺在柔軟的雲端,似夢似醒。
硯秋一張面色雪白,守在軒門之外,心中忐忑不安。
忽聽著園道上傳來動靜,抬起頭來見著匆匆而來的姬澤,心中咯噔一下,沉入湖底,伏跪下去參拜道,“聖人。”
姬澤板著面色點了點頭。
握著入門的簾子猶豫片刻,吩咐道,“這兒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硯秋應道,“是。”瞧著姬澤掀簾而入的背影,忽的忍不住開口喚道,“聖人。”伏跪在地上懇求,“郡主年紀尚輕,性子驕傲,您……憐惜點兒她。”莫要把她逼到絕處。
姬澤立在當處略微怔楞。
心知硯秋雖不敢違逆自己,心中卻著實擔憂阿顧,方壯著膽子出聲阻勸。
他素來乾綱獨斷,若是旁的事情,硯秋一介下人竟敢這般作色,怕是即刻發怒發作。但此時念及硯秋出於擔憂顧令月之情,倒略略生了一絲感動之心。今時今景,若硯秋當真什麼都不做,任由自己施為,反而會質疑她的為人,倒當真不敢讓她留在顧令月身邊了。
忍不住唇角微微翹起來,“朕知曉分寸。”
“郡主亦是是一心看重之人,朕擔憂方進去檢視,心中尊之重之,不敢存慢待之心。”
硯秋意殊不信,然而攝於姬澤君威,卻也無可奈何。
姬澤踏入室內,
臥雲軒內,淡色朱紗簾幕飄揚,素衣少女躺在朱欄畫板榻上,呼吸輕緩,面上泛著淡淡紅暈。
姬澤鳳眸噙著少女,如同獵隼望著自己的獵物,悄然走近,探看少女體徵。他仔細探看,見少女除了些許酒醉之意,似乎並無其餘不適體徵,方稍稍放下心來。
坐在榻邊,觀望少女容顏,喚道,“阿顧。”
室內靜音,無人應答。少女靜靜的躺在姬澤手心,像是做著甜美的夢境。
在回到身邊之後,第一次用這般渴望,幾乎無所遮掩的目光打量著少女。目光灼燙猶如吞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