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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怨憤之情。自己本是平平安安在太湖過日子,若非此人勾起自己野心,如何會惹來如今殺身之禍,“可我一介民女,如無人幕後指點,哪裡能知曉這麼多內情,做出這麼多事情來?”目光左右在堂外觀審百姓中逡巡,“那前來尋我的不是旁人,乃是顧府蘇夫人。”
“……是了,此事乃是妾室謀害公主之女,後宅傾軋。”
目光投向立在公堂上的顧鳴,這位國公在其中究竟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是真的毫不知情?還是縱容妾室庶女謀算自己的嫡親女兒。
顧鳴因只是立在堂上,覺四周百姓遞送過來的目光都含著鄙夷嘲笑的意味,只覺渾身皆不自在。
堂上三司官員聽聞顧婉娘招認個中內情,大怒喝道,“以民身謀害大周貴女,妾室身份惡意誣陷公主之女,罪大惡極。傳命,”掣出籤筒,“前往顧府羈押犯婦蘇氏和顧嘉辰。”
“不用了。”此前出言揭露顧婉孃的那名宦官含笑道,“那顧大娘子此時怕不在晉昌坊顧府之中,就在公堂之外。”
公堂之外,一名頭戴氈帽坐著輪輿的女子瑟瑟發抖。
顧嘉辰恨極顧令月,今日乃是真假郡主案三司會審之日,想要親眼圍觀顧令月從雲端跌落的樣子,不顧蘇妍的勸阻,簡單裝扮掩藏在觀審百姓之中,遠遠瞧著公堂堂審。沒成想顧令月竟能翻盤,先是樂平女官以一卷《同心堂記錄》立證顧令月身世真實,其後中使出面揭露顧婉娘與人勾結□□。兩相驗證,顧令月竟是絲毫無損,反而將姨娘和自己暴露在眾人之間。心中憤恨欲絕。忽見大理寺衙役凶神惡煞的衝出來,擒住自己的雙手,拖行入公堂之上,驚駭欲絕,“你們做什麼?”卻被衙役毫不憐香惜玉的摜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
第四十二章
顧嘉辰大驚失色,拼命掙扎; 卻毫無用處; 被摜在大理寺公堂之上; 面上面紗掉落,露出數道可怖的疤痕。隱約聽著堂外百姓驚愕嘲笑的聲音,“道是什麼人?原來是個醜八怪。”
渾身瑟瑟發抖; 猶如流著濃瘡的病人肌膚暴曬在陽光之下; 茫然不知所措,驚恐無比。
顧令月“立”在原處; 瞧著面前狼狽可笑的女子,唇邊泛起一絲自嘲的笑意。
面前這般不過是一出鬧劇,可自己竟真因這般小人幕後作亂經歷了這麼一場波折。當真可笑。及至此時; 身世大白; 卻覺身心俱疲; 面色一片雪白。
大理寺正白城上前訕訕施禮; “這次為了審明此案,對郡主多有得罪; 還請郡主見諒。”
“白大人言重了。”顧令月輕輕道; “我如今有些疲累; 想先回府歇息了?”
白城忙道; “郡主請便。”
待到恭送昭國郡主離開,方回到案堂之上,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 “堂下犯女顧氏嘉辰,今顧婉娘指怔你陷害昭國郡主,其中諸般事情,還不從實招來。”
顧嘉辰母女陷害昭國郡主一事鐵證昭昭,就算顧嘉辰再百般狡辯否認,依舊無法辯駁,連同其生母蘇妍一起被抓起來,以誣陷昭國郡主的重罪判處死刑,關入大理寺獄,待到秋後時節行刑。
一輪朝陽照射在郡主府園菩提樹的枝葉上,樹屋之中充滿了菩提令人心安的氣息。顧令月一人獨眠躺在樹屋的菩提小榻之上,只覺心境被佛香洗的寧靜,分外平靜,睡意分外深沉。
長安百姓聽聞當初樂平女史姬澤的《同心堂記事錄,》,俱為丹陽公主一片愛女之情所感。
行知書肆二樓十圖閣登時變的火爆起來。
眾位文人墨客聚集在閣中,此前,雖有一些文士前來十圖閣,但關注的是昭國郡主身份真假八卦,對於昭國郡主懸於閣中的十幅丹青,反而無人真正注意。直到真假郡主案塵埃落定,這十張畫作,方才以著丹青之作的名義,真正進入這群文人的眼簾。
閣中散發著墨香氣息,三三兩兩的文人簇擁在其中,觀看壁上懸掛著的丹青作品。每一幅作品之下俱都標註了作畫時期。除其中一副《葵花向日圖》乃是昭國郡主早年所作之外,其餘《蒼山負雪圖》、《逆旅行客圖》俱都為近幾月畫作。眾人觀賞比鑑,見昭國郡主近年畫作畫境之開闊,筆力之凝練,竟隱隱有了大家風範。不由暗暗咋舌,
“若這後頭幾幅畫作,當真為昭國郡主所作,這位郡主的丹青水準當真是頗為驚人!”
能夠繪出這樣出色丹青作品的女子,自然是心思玲瓏,腹有錦繡了。昭國郡主身上流有皇家血脈,自然擁有這般出色的天賦。如是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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