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憬闥禱啊!�
姬澤點了點頭,“知道了。”
飛仙殿中傳來女子活色生香的聲音話語。
姬澤目光轉柔,舉步入殿。見殿中陳設清雅,顧令月在榻上擺弄一座白玉花瓶,綠衣女婢侍立在一旁,捧著花斛,裡面捧著各色新鮮花束,伺候顧令月插花。
天光照耀在殿中場景之上,閃耀點點光圈,十分溫馨美好。
他掩住袖子,發出“咳”的聲音。
顧令月聞聲望了過來,見是姬澤,眸子閃了一閃。
姬澤踏步朝著顧令月行來,笑問,“阿顧。”
碧桐瞧著姬澤,神色登時拘謹起來,躬身束手束腳道了個萬福,“聖人萬福。”
姬澤目光投向碧桐,“既然歸來,日後在郡主身邊好生服侍郡主。”
碧桐不敢抬頭,恭敬應“是。”
顧令月眸光微微閃爍,“聖人國事繁忙,怎麼有空到阿顧這兒過來?”
“便是再忙,來探望阿顧片刻的時間也是有的。”姬澤含笑道,打量著宮室,“這太初宮年前經了一場戰亂,如今多處簡陋,委屈阿顧你了!”
顧令月唇角微翹,“瞧聖人說的,阿顧心願簡單,不過衣食有著,得保安全,就心滿意足了。這太初宮宮禁森嚴,宮人伺候恭謹,較之我從前流落在外頭的日子已經是天差地別,我若還有委屈之念,便是太不知足了。”
微風輕輕,揚起殿堂簾幕。顧令月抬頭望著姬澤,斟酌片刻,“聖人,此前您在宮門前提起的封賞之事,臣妹能否問問,您作何打算?”
那段北地往事,她一心想要塵封在暗處,再不提及,然而現實總有讓人臣服的無奈力量。此事幹乎她日後在大周的立足根本。
關於那段舊事,往好處想,她曾經為大周立過功勞:按不好的地方想,她雖平安歸來,與叛賊孫氏的姻緣卻沒有了斷,若要較真,可以說是與叛首有著緊密聯絡。需要大周朝堂為這段事情做一個定論,日後回到長安,權貴女眷交往之間,方好在此定位之上與人往來。
再則,顧令月眸中露出一絲堅毅之色。
說來,當年她雖非主動情願前往北地,可確確實實受了太多的苦,便自然該當得到應有的回報。
姬澤亦明白顧令月的鄭重心態,目光深沉應道,“阿顧!你大義赴北地,於國有功,如今平安歸來,朝廷自然該當論功封賞。”淡淡一笑,正色道,“這也是朝廷當為之事,世上立功言罪之人不知凡幾,朝廷唯功賞過罰,持正行之,方可令天下歸心,庶幾無憂矣!”
顧令月聞言默然不語,荔枝眸中閃過一絲流光。
世道艱險,她曾經以為,可以依靠兄長一世無憂。然而前事告知自己終究虛妄,只有依靠自己,立足穩定,方是真正無憂。
而自己雖有著一個郡主名頭,實則親緣仳離,論起來到底有些虛,因此想要著意抓緊封賞之事,為自己積累一些政治資本。
——說句不好聽的,日後便縱有一二差池,皇帝及百官念及自己過往赴北地之功,總不可輕易□□。否則便會有刻薄功臣的譭譽之虞。
這番打算可謂切實,只是一切的源頭,便是第一步如便是朝堂論功行賞。顧令月心頭鄭重,此刻誠心誠意下拜,
“阿顧初歸萬事沒有頭緒,只好詢問聖人,還請聖人將此事放在心上。”
姬澤扶著少女的手,“你放心,”鄭重承諾道,“你的事情就是朕的事情。這件事情,朕定會辦的令你滿意。”
忽的想起什麼,從懷中取出一團玉佩,
“對了,朕險些忘了這個東西,如今完璧歸趙吧!”
顧令月奇道,“什麼?”順著目光朝著姬澤掌中望過去,見一塊形如雞心的玉佩,躺在姬澤掌心,玉質溫潤如流水流動,不由失聲驚呼,
“竟是這個!”
這塊玉佩乃是顧令月舊物,由天下難得的暖玉所制,觸手升溫,今年初之時在黃河上擋住了叛軍大將劈向自己的大刀,救下了自己性命,暖玉佩系線斷裂,跌入黃河。
自己一直以為再也找不回來,心中很是遺憾,卻沒有想到,姬澤此時送來的竟正是自己在黃河落水之時丟失的那塊暖玉玉佩,
姬澤淡淡一笑,“小半年前,救援的人從漁民處尋到了這塊玉佩的蹤跡,只是剖成兩半,這塊暖玉乃是當年皇祖母賜給你的,意義非凡,朕想著實在可惜,便尋能工巧匠重新打造。朕尋了江千重命他修復此佩,用黃金為託,填補部分上好和闐美玉,雕鏤繁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