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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粗粗算來,真正陛下能指揮如臂使的,不過是十一萬人馬,算來尚不及大燕兵力一半。孫沛恩雖瞧著是坐上了帝位,實則危機四伏,並不安穩。若不早早想法子鎮住局面,怕是不待周軍攻來,長城便毀於一旦。”
孫沛恩聽著神色緊繃,忽的冷笑一聲,“眾將深受先帝大恩,如今先帝遠去不過半月,便都各懷鬼胎,貌合神離。世情冷暖著實讓人齒冷!”
當日行宮之事撲朔迷離,房安之不清楚內情不好再說,只得拱手道,“旁事暫且不論,依臣看,如今最重要的是早早肅清曹歲吾指責您弒君的流言。”
孫沛恩擺了擺手,沉聲道,“此事朕亦有打算。”
房安之聞言忍不住皺眉,孫沛恩說的輕鬆,只是如今這等留言塵囂至上,已經不是一二計便可輕易平息下來的。
眉目之間閃過一絲躊躇之色,陡然毅然,咬牙上前鏗鏘道,“陛下,臣有一計願獻於陛下,可解陛下燃眉之急:
契丹可汗耶律阿塔有女喜珠,最得耶律大汗喜愛。若陛下能夠立喜珠公主為皇后,想來定可得到十萬契丹大軍的鼎力支援。”
孫沛恩聞言面色驟變,怒喝,“放肆!”
房安之見皇帝如此,“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大聲進諫道,“臣一片忠心,歷歷為陛下計,肝膽剖言,願陛下聽之信之。英雄但問時勢。先帝雄霸北地,早年在長安之時也曾呼過唐貴妃為母,其後便成北地百年基業。父有如此先例,您身為人子,大可起仿效之。”
聲音轉柔,“且喜珠公主青春年少,貌美可人,陛下若能結納,也算是皆大歡喜。為何不為呢?”
殿堂靜默,呼吸可聞。
孫沛恩立在原處,猶如站成了一座雕像。面色變幻片刻之後,方道,“此事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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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郡行宮秋風吹拂,落葉枝頭落下,覆蓋在瓦頂之上,竟生出一絲淒涼之意。
行宮殿宇華美秀雅。孫沛恩負手行到一處殿堂之外,瞧著殿中帷幕如水一樣的垂放,如同殿中女子柔婉的氣息。
新帝寵妃傅春露靜默而立,像花兒一樣在深宮之中幽幽綻放。
孫沛恩望著傅春露柔婉的背影,眸中露出深深的愛戀,同時泛起無力之感。
少年時在軍中,吃過無數苦楚。最冷時候蟄伏的時候,他也曾咬牙切齒,發誓出人頭地。
如今他登上世間最高地位,稱孤道寡,卻不知為何,依舊為時勢所迫,做不得隨心所欲的事情。
傅春露聽聞外間宮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神情凝了一瞬,緩緩回頭,見到孫沛恩,眸中閃現出柔和的喜悅光芒。上前迎接,“陛下。”
孫沛恩挽著傅春露的手,“早說過了,咱們之間不必如此虛禮。”
“禮不可廢,”傅春露唇角綻放笑意,聲音柔和似水,“若是從前也就罷了,如今您初初登基,正是宮中最該樹立君威的時候。妾旁的做不到,這點點虛禮總該踏踏實實的做下去。也好給天下做個表率。”
孫沛恩聞言失語片刻,方嘆道,“你呀!”
殿中言語溫柔,一夜蘼蕪。
中夜之中,孫沛恩輾轉難眠,索性起身,披著大氅走到殿外。
傅春露坐起身來,瞧著孫沛恩的背影,眉宇之間閃過一絲輕嘲之意。
“陛下今日心神素淡,”傅春露披衣出來,清冷言問,“可是朝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沛恩瞧著傅春露容顏,勉強開口道,“露娘,戰局緊急,朕一時間顧不得你,送露兒你回北都,也可平安度日,你絕可好?”
傅春露心神失守,窗邊花樹針刺陡然刺破手指,痛呼一聲,“哎喲!”
“怎麼了?”孫沛恩連忙上前,握著傅春露的手指,瞧著食指上湧出的一滴鮮血,紅豔豔的,像綻放的春花。
“可疼?”
“露兒不疼,”傅春露柔順道,垂下的眸子裡露出刻骨悲涼之意,“也好。”頓了片刻,“鄴都雖好,氣候卻有幾分溼,露兒倒有幾分待不慣。如今這般,正好回北都休整。”
殿閣之間一片靜默。過了片刻,孫沛恩抖了抖嘴唇,最終道,“朕日後定會回去看你!”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躺平任調戲。
前面兩章大家意見較大哈。果然,顧JC威力較大,以後會考慮謹慎使用。
大家評論言語激烈也沒甚關係,生活多壓力,看個小說可以高興些。但男主君淚眼汪汪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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