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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輕易呼喝,不但心中沒有絲毫生氣之意,反而顛顛上前,畢恭畢敬的捧上紙筆,立在一旁,親自替李玄研磨。李玄執了狼毫筆,抬起頭來,仔細凝望坐在皇帝身邊的昭國郡主一番,伸手在硯池之中沾滿了濃濃的墨汁,在宣花紙上寫下一首《清平調》: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此詩文采斐然,清麗不已,對於昭國郡主的風采充滿了讚歎之意。
甫一落在紙上,一處頃刻間博得滿堂喝彩。
昭國郡主顧令月聞詩面上紅暈,開口低低推阻道,“李先生寫的太過,我倒覺得不像是我了!”
“郡主過謙了,”梁七變含笑勸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李先生這詞句寫的極好,將昭國郡主的美都寫出來了。”
玉真公主聽聞此詩面上亦是露出與有榮焉的笑容,含笑轉頭吩咐道,“令府中歌伎將這支曲子排出來,在宴上獻唱。”
絲金應道,“是。”
一時間便有歌伎上前,將這支《清平調》唱的輾轉反側,
李玄酒意上湧,見自己的這首《清平調》得了眾人讚歎,不由心中得意,朗聲笑道,“不過是雕蟲小技,稍稍舒預心中情懷一二,尚未描繪出昭國郡主風采十分之一二。草民這兒還有更多《清平調》,書來獻給郡主,若能博郡主一二歡顏,便是草民的造化了!”
梁七變見此,連忙繼續鋪展紙筆伺候。李玄趁著酒意,在新鋪展開的宣花紙上寫下《其二》,一揮而就,第二首詩歌頃刻傾瀉在筆尖之下。
這一首《清平調》又與前一首生髮自然宛然不同,另有風情,“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顧令月聽聞這首詩歌,唸了一遍,頃刻之間,臉蛋血色盡失,只覺口中飲子再也沒有滋味,一口也飲不下去,將手中雪花盞推放到一邊,捂著臉徑直轉頭離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玄:其實我肚子裡還醞釀了第三首《清平調》,可是被你們嚇回去了!嚇回去了!嚇回去了!
李玄:大侄子,我們打個商量,第三首《清平調》你肯定喜歡,肯定喜歡,肯定喜歡。要是喜歡,給我升個職唄~!
今日一更!預告一下,明天玉真公主要給阿顧安排相親,啦啦啦啦啦,終於開心了!親愛的小天使們,明兒早上8:00繼續哈!截止至目前為止,基本上都維持了早8點更新。握拳,期望能堅持到小說終結!
第二十七章
琅花臺上熱鬧陡然停滯。
姬澤起身,匆匆摞下一句; “朕過去看看阿顧。”徑直追著顧令月去了。
兩位尊貴的客人離席; 小宴上適才的熱鬧和暢場景頃刻間風流雲散; 徒留滿地狼藉。唱曲的歌伎血色盡失,顫慄不已。
玉真公主面色鐵青,吩咐道; “將今日宴上的人都看管緊了; 不得漏出口風去。”
絲金亦面色發白,匆匆躬身應“是。”自行前去收束宴會相關事宜。
李玄見此情景; 登時酒醒了大半,一時見方才好好的一場宴會,此時風流雲散; 尚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麼了?”
玉真公主大踏步的走過來; 瞪著著李玄埋怨道; “你是不是傻了; 作詩也不看看場合物件。”
“我……”李玄尚自不明白,“我著實弄不明白?”
“我寫了一首文辭馥美的詩詞; 將郡主比諸飛燕之美; 怎麼看都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怎麼郡主登時就翻了臉。”
玉真公主見李玄還沒有體會過來; 恨鐵不成鋼,“你還說!”伸手使勁戳著李玄額頭,,“你是個傻的麼?阿顧是御封郡主; 並非聖人後宮妃嬪,你寫給她的詩詞如何能用“雲雨”這等字樣,又用漢宮‘趙飛燕’之流的妃嬪比擬於她?”
氣恨不已,“阿顧麵皮子薄,心性最是敏感,瞧著這樣的詞句,怎能不和你翻臉?”
李玄聞聲“呀”的一聲,這方醒悟過來,不由又驚又悔,“我剛剛酒意上頭,竟是胡言亂語。這篇詞得罪了昭國郡主,”心中惴惴,“不知昭國郡主是否會怪罪於我?”
玉真公主見其這般,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放心吧。”
嘆息道,“我最是瞭解阿顧不過,她雖然心思敏感,卻是個疏朗大方的。你雖然冒犯了她,卻出自大意,並非有意嘲諷。待會兒我為你去出面轉圜,你再自去向她誠懇的致個歉,想來她瞧在我的面子上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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