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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穿過掀起的藺草簾子步入內室。
夜色沉沉降臨,薄如雲朵的紗帳在夜風中微微動盪。
帳後紅杉寶榻中被翻紅浪。
顧令月委身於榻,潛意承歡。
此前顧令月與姬澤洞房是在府中通古齋,後來入宮診治足疾之時居住在承光殿,論起來,自己成年之後最熟悉的居所,卻是這座白鶴草堂。日常起居,堂上一草一木,紗幕榻幾俱都熟悉入微,在這座自己熟悉入微的草堂承歡,乃是第一次。
紅燭深深,顧令月暈紅臉頰在慾海中沉淪,許是因著身處自己的地盤的緣故,身體更容易放鬆,床榻起承俯合之間卻又多了一番滋味。情深之處,睜開眼睛瞧著在自己身體中起伏的姬澤,肌肉緊繃流暢的線條上零落著汗水,鳳眸之中因染了□□而愈發深幽的眼眸,情心顫抖悸動,芳心酥軟,頃刻間動心動情,身子猶如花兒一樣的綻放開來……
……
昭國郡主府白鶴草堂一夜胡天胡帝,顧令月倦極而眠,臨睡的時候,似乎聽見花開的聲音。
天光破曉,姬澤從榻上起身,瞧著顧令月沉沉睡在自己身畔。面色瓷白,睡顏甜美。心中憐惜無比,彎腰在她額頭親吻,吩咐道,“莫要驚擾了郡主。”
侍人們躬身應“是。”
太極宮中傾軋,昭國郡主一怒出宮回返郡主府。聖人聞訊竟並未發怒,決意縱容昭國郡主,聖駕搬入郡主府與昭國郡主一同起臥。這等驚天動地的訊息傳出去後,一時之間,整個長安城都被震驚的處在一種失語狀態。
反應過來後,登時猶如熱鍋裡潑進去油水,濺出火花無數。
大朝會上,朝臣風聞此事跪地勸諫君王,兵部尚書、宰相張皋執笏跪伏在地上振臂直呼,“自古以來,君王皆居於宮中。這也是興建宮殿,統尊帝王天威行事的道理。古往今來,從未有君王在京城之中不居於宮廷而居於臣女府之事,聖人如此行事大大不妥。臣等泣血懇請聖人即日搬回宮中,莫要受妖妃蠱惑,日後在大周青史之上留下昏君之名麼?”
姬澤立在御階之上,望著滿朝伏跪在地的文武眾臣。
整個太極殿殿廷上,幾乎所有的朝臣都跪伏在地上,懇請聖人收回成命。此等相較於此前阿顧在宮中獨擅寵愛朝中反對聲浪,幾乎是大山小山,不可相提並論。
唇角逸出一絲冷笑,他當日做出這等決定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朝上會有激烈的勸諫之聲。他心慕佳人,在無法光明正大的立後之前,強求其與自己結歡,本就委屈了阿顧,便絕不肯將她置在言語堆中,聽憑人詆譭的道理。
俯身垂視朝臣,淡淡笑道,“朕之起居乃朕之私事。朕為大周天子,,日日臨朝,不怠國事即可。至於朕晚上居住什麼宮室,歇在何處,不過私事小節,朕獨斷自行即可。眾位卿家何至於這般耿耿於懷?”
“天家無私事,如何可以私事之名將此事剝離朝堂之外?”張皋振臂呼之,“天子一身系天下安全。宮中戍衛嚴謹,可最大程度保證君王安危。若聖駕常年空懸於宮外,令小人窺視,置聖體於危險傾襲之中。雖萬死難贖其過也。懇請聖人為天下計,收回亂命,迴歸宮中。令我等臣子放心。”
第八十一章
今上踐極以來,對外開拓西域; 平定北地之亂; 終結節度使割據局面; 對內愛惜民力,政務修明,一派中興明君風範。滿朝文武俱都膺服; 一朝為昭國郡主女色所迷; 竟行出如此荒唐之事來。眾臣痛心不已,誓要勸諫君王; 撥亂反正,鼎力懇求聖人收回亂命。
“哦?”姬澤聞言冷笑,鳳眸凝視張皋; “張卿的意思; 長安城的治安竟是如此的差; 朕行走於長安大街上; 還要擔心刺客刺殺?”猛的抬頭,目視朝堂臣子; 沉聲道;
“若真是如此; 朕倒要好好整肅一番十六衛了!”
群臣以聖駕安全為提要; 本是奉勸聖人珍重自身,回返太極宮,沒成想皇帝竟劍起突峰,倒打一耙指責起十六衛戍衛能力來。不由一時怔楞。
兩儀殿中一片肅穆。
姬澤負手在殿中御階上行走; 君威深重。“朕少年讀史,一個皇帝的青史令名,乃在於他是否能夠抵禦外敵,興業安邦。帶領百姓過上富足的日子。不是眼睛盯在他後宮有幾個妃嬪,晚上又歇在哪個地方這等小節之上。朕若治國有方,令國民安康富足,便是天天居於宮外,也會有萬民稱頌明君;如是國治昏暗。就算朕日日固守宮中,足不出宮門,日後史書上也難逃一個慈弱評價。”
甩袖決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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