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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鄂很快聽宣過來; 跪坐在榻旁為顧令月診脈。仔細聆聽片刻脈象; 望著神情緊張的皇帝和昭國郡主; 唇角露出笑意; 拱手道,“恭喜聖人,恭喜郡主,”
“郡主脈象走盤如珠; 確實是有身孕一個多月了!”
姬澤聞言面上忍不住露出驚喜之色,問道,“阿顧身子如何?可要開藥方滋補一番?”
宋鄂拱手正色道,“郡主此時身子不錯,聖人不必多過擔憂。歷來母體孕育乃是天地正道,能不用藥就不用藥。微臣會時時入宮為郡主診治,若覺得郡主體質不足,便自然會開方為郡主治療。”
姬澤點了點頭,肅然吩咐道,“宋鄂,此後你專司負責診治郡主這一胎,務必要郡主平平安安到生產,母子均安。”
宋鄂躬身領命,“臣遵旨,必竭盡所能。”
延嘉後殿燈光明亮,宮人們識趣,早已經悄悄退下。
偌大的殿堂只餘皇帝和顧令月一雙情人。姬澤望著顧令月,“阿顧。”眸中閃過激動神色,“今兒朕當真高興的緊。”
顧令月撫摸自己的腹部,只覺自己如墜夢中,低低道,“我總覺有些不清醒,好像在做夢一樣。”
姬澤唇角微翹,握著顧令月的手,“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會好好愛護她。手把手的牽著她長大。”
顧令月聽著情郎緩緩愛語,重重點頭,“嗯,一定會。”
宮城上方雪夜如織,天地間一片靜默。顧令月只覺自己所求幸福不過如何,在新年沉沉的夜色中安靜睡去。
顧令月懷孕之後,覺身子乏力,身邊人手不足,不覺就想起了消失已久的梁七變。
“……不知什麼時候起,就再未見過樑七變了。他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姬澤聽聞顧令月問起梁七變,鳳眸眸光微微變幻,不覺想起從前一段舊事,淡淡道,“也沒出什麼事情,他不過犯了些錯,朕覺得不喜,就將他閒置了。”
“原來竟是如此。”顧令月道,
“九郎,我如今懷了身子,便覺得身邊捉襟見肘,人手不夠。想要多添些人手。那梁七變此前一直在御前伺候,想來能力是足夠的。若犯的不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不若將他給我用如何?”
姬澤聞言深深的望了顧令月一眼。
當年梁七變乃是御前第一內侍,對姬澤尚算忠心。所犯之事認真說來是為姬澤著想,未將顧令月這個郡主放在眼中,冒犯了顧令月。如今姬顧二人已然結成鴛盟,此前的事情自然隨風散去,倒也不至於忌諱。
便將事情含含糊糊告知佳人,“……此事既是冒犯於你,是否啟用於他朕不置喙,你自個兒決定就好。”
顧令月漲紅了臉蛋,沒有料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曾經竟有這麼一出,瞪著姬澤喝道,“你這沒臉沒皮的!”
姬澤嗤笑一聲,接過顧令月粉拳,“阿顧,你給朕留點面子。莫要在兒子面前下朕的面子。”
顧令月臉愈發通紅,“胡說什麼。”目光微臣,如泣如怨。
天明之後,姬澤上朝。
顧令月起身後,坐在殿中,悠悠懷想片刻。
梁七變此前確實犯了錯事,如今閒置這麼多日子,也算是受了懲罰。如今自己啟用他,他會貼心感激自己,此後盡心效忠,因著此前這段前情,反而更加知曉厲害,必不會再犯這等忌諱。
這般一想,倒也值得啟用。
梁七變曾經在御前將其餘三位內侍風采都壓了下去,風光無限。一朝犯事,從九重天直接打落,打發入鐘鼓司做個閒職,落魄無比。聽聞昭國郡主忽然召見,心中激動無比,連忙收拾了形容,隨著宣召宦官方來到後殿,
恭敬拜道,“奴婢拜見郡主。”
顧令月望著殿階下恭敬的宦官,心中感慨萬千。當年自己流落江南湖州,梁七變接回自己,將自己帶回東都。如今時易世變,他匍匐在自己腳下形態卑微。“梁七變,”開口詢問道,“你受罰這段日子,可知錯了麼?”
梁七變的眸子閃過一絲羞愧之色,“奴婢知錯,日後定當恭恭敬敬供奉郡主,不敢再犯。”
顧令月道,“若是當真知錯便也好了。”撫摸腹部,“我如今懷了身孕,延嘉後殿中出事不及,我和聖人說了,欲延用你執掌此殿,為我和小皇子效命,你可願意?”
梁七變聽聞此語眼睛一熱,連忙叩首不迭道,“奴婢願意。奴婢願意。奴婢日後一定盡心盡力服侍郡主。絕不敢辜負郡主今日之恩。”
梁七變跪謝了昭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