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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盤桓三年兩載,怕是聖人和鐵統軍在長安要望眼欲穿了。”
顧令月臉兒一紅,“憑嘴。”
聽聞梅仙勸語,久違的思念之情泛上心頭。一時惆悵。情愛繞心,掛念之女之情刻骨,一時離別長安已經有數月之久,對於情郎和兒子自然是思念的,只是如今身處敦煌藝術殿堂之中,不忍分心,暫時將一片思念之情擱下,專精於眼前丹青研習。
略做梳洗,便返回石窟臨摹佛像。
此前臨摹那座飛天神像多遍。自有頗多感悟,待到其後轉而臨摹了鄰近的幾個石窟,對於此前飛天神像又生出了一些新的感悟,索性轉回此前石洞,重新摹畫飛天。
古往今來,能工巧匠鍛造著美麗,多年之後,人們來到面前膜拜,感受冰冷石像中生動的美麗。此時此刻,顧令月亦置身期間,感受著圓潤流利的線條和流動的靈韻,一時之間,顧令月思如泉湧。下筆猶如有神,待到盞茶時間過去,觀看自己筆下繪出的神像,見其法相妙麗,線條流暢,較諸此前臨摹成品,似有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石窟之中刻苦專研的時間飛快流逝,這一日,大僧前來拜訪,拱手勸道,“兩位娘子在石窟中刻苦臨摹,貧僧佩服。石窟之中日子枯燥,不若倒旁的寨子中走走,今兒是此地人一年一度的桃花盛會,熱鬧的很,不知道幾位貴人可有興致參加?”
顧令月聞言眸子微微眨動,問道,“這盛會有啥講究?”
大僧道,“莫高窟旁除天水軍鎮守以外,尚有十數支少數民族在此棲居。沙楞族是其中最大的一支,每年的這個時候,沙楞族會在他們的寨子裡舉行一場賽格大會,慶祝豐收,並祈禱先祖,期望來年風調雨順,牧草肥沃。整個族群富強。賽格大會是敦煌的第一大會,會上,沙楞少年男女也會載歌載舞,尋找伴侶,乃是一個極熱鬧的去處,幾位貴人若是有興致,去看看一定不虛此行。”
顧令月聽聞大僧介紹,果然生出了興趣,“聽起來倒是不錯。”望向鳳仙源,“師姐,咱們去看看吧。”
鳳仙源笑著道,“阿顧有命,敢不奉陪?”
大僧瞧著二位貴人,見二人面上神情湧動,顯是生了興趣,不由笑著道,“只是有一條要先提醒一下。”
“沙楞賽格會也是族中少年男女尋找配偶的盛會,男女若是會上看對眼,可前往野合,會後也可成就良緣,族見家庭,生兒育女。未婚女子腰間會佩戴蘭芝,表示自己尚未婚配,歡迎少年男子如有鐘意,可表白求歡;似兩位夫人,如已結締良緣,可與腰間佩戴一條狼尾,則少年男子瞧見,便知夫人們已經有夫婿,不會上來打擾了!”
顧令月唇角微勾,“我等知曉,多謝大僧提醒。”
第一一七章
侍衛聽聞顧皇后要與鐵夫人前往沙楞大會,如臨重陣; 神色頗為嚴肅。
顧皇后在敦煌多日; 隱姓埋名。此地之人只隱約聽說有數位長安貴人前來敦煌; 無人知曉,新立的大周皇后,昭國郡主顧氏如今並非在驪山溫泉休養; 而是在長安千里之外的敦煌。顧皇后身份尊貴; 獨擅盛寵,如自己等人防守不嚴; 在大會上被人騷擾,傳到聖人耳中,自己這等人怕項上人頭就有些危險不保了。
待到瓦楞會當日; 桓衍送來了十數條狼尾。
顧令月瞧著堆疊如一條小山般的粗壯狼尾; 不由目瞪口呆; “此行這狼尾標誌不過是個身份標誌; 略尋條小的,佩戴在腰間意思意思就成了。你們從何處尋來這麼多?”
桓衍板著眼睛道; “沙楞族蠻荒; 說不得有些個野人眼神不好。殿下佩戴的狼尾大一點; 顯眼一點; 方不至於被人找麻煩。”
鳳仙源瞧著這般笑彎了腰,“哎喲,阿顧,不行了; 我要好好笑一會兒。”抱著肚子避到了一邊,咯咯的笑了起來。
顧令月僵硬片刻,堅決的拒絕了桓衍打算為自己織一條狼尾裙的想法,在狼尾堆中挑了一條毛光水滑的,在桓衍控訴的目光下切取了其中一段,雕琢片刻,成了一個小小的狼尾掛實品方束在腰間。
到了晚間,一座馬車緩緩駛往沙楞大寨。
顧令月和鳳仙源從車上下來,二人一身瓦楞族的民族服裝,腰間褐色革帶上繫著一條小巧玲瓏的灰色狼尾掛飾,顯得秀美非常。立在人群之中,鮮豔豔的扎人的眼。立在沙楞族少女曬黑的肌膚和健康的容顏中,顯得如春花一般嬌豔。立即吸引了會上無數人的目光。
年輕的沙楞男子目光灼熱的望著顧令月和鳳仙源的容顏,隨即落在二女腰肢上佩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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