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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速送到了長安城,飛速送入宮中。
延嘉前殿之中,宮殿肅穆,燭火通明。
姬澤一身玄色帝王常服坐在御座之上,批閱御案之上堆疊如山的奏摺國事。
自顧皇后離開之後,青年皇帝的神情越發冷肅,行走在宮殿之中如同一座凝固的冰山。宮中宮人心中愈發敬畏,屏聲斂氣不敢觸聖人的黴頭。心中倒是盼望顧皇后早日歸來,解救大明宮於水火之中。
天空日色西垂。
待到最後一本奏摺觀看完畢,執著紫霜毫筆在奏摺上寫了一個龍飛鳳舞的“閱”字,將奏摺放到一邊。姬澤方輕輕鬆了口氣,伸出手來揉了揉緊蹙的眉心,釋放疲累之意。
取過西域寄來的妻子,信箋在明亮的殿中燭光下開啟,閱讀其中一字一句,見著顧令月書信字裡行間露出的親暱思念之意,神情愈發柔軟,唇邊忍不住露出緩緩笑意。
這些日子,他自然察覺的出,顧令月傳遞回來的書信,裡面的情意越來越多。
情感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相處在一處,日日交接歡好,卻似隔膜著什麼,再也沒法子更加寸進。再彼此分離之後,拉隔開時空的距離,竟不知不覺之間,感情更加甜蜜。
許真如姬洛所言,退後一步,是換一種相處方式,竟更能發酵出彼此的愛情。
如果當真是這般的話,這一年的分離倒也值得。
雖然,姬澤感受了片刻緊繃的身體,心中嘆了口氣:顧令月離開之後,自己孤枕難眠,身體慾望已經許久沒有紓解,午夜夢迴至極,頻頻做著春夢。也不知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什麼時候才願意歸來,陪自己度雙人時光。
延嘉殿天光明亮,裝飾華美,大皇子立在殿中擺著雙手哭的聲嘶力竭,一張小臉漲的通紅,乳孃束手無策,抱著皇子柔聲哄道,“殿下莫哭,殿下莫哭。”
姬澤從殿外急急進來,伸手吩咐道,“交給朕。”
抱著麟奴哄了一會兒,麟奴的哭泣聲漸漸低下來,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望著自己的父皇,忽的咯咯笑出聲,伸手抓住姬澤的手指。
姬澤瞧著兒子雪玉一樣的臉蛋,過了這幾個月。麟奴又長大了些,面上眉目愈發清晰,依稀可以察覺五官秀美,相似父母的地方。唇角高高翹起,哄著道,“麟奴不哭啊。朕的兒子,可不興這種哭哭啼啼效兒女狀,”握著男童的手指,感受著兒子有力的力道,欣慰一笑,“你是日後要習文練武,做大周江山的繼承人的。自然該當有些出息。”
“你那個沒良心的阿孃,如今也不知道到哪裡了,可想念咱們父子。”他摸著停下來抽抽噎噎的兒子的臉蛋,自嘲一笑,“好在,還記得寄信回來!”
千里之外西域,長長的隊伍繼續前行。
作為隊伍中的核心,顧令月的情緒自然受到眾人的關注。
這些日子,顧令月終日心情極好,臉色紅撲撲的,目光中時時含著柔情,對著眾人招呼也分外溫和。眾人或多或少都被顧皇后的情緒感染,整支隊伍在鄰近敦煌的時候,竟是精神狀態揚高,面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驛館陳設簡陋,宋鄂坐在一旁,伸手按在顧令月雪白的手腕之間診脈,靜聲聆聽片刻,收回診脈的手笑道,“娘娘的身體健康,只是診著有幾分虛火上浮之相。西域秋日乾燥。”
顧令月聞言臉蛋一紅,瞪了宋鄂一眼,“你這大夫,連這個都看的出來?”
宋鄂聞言有趣一笑,“我是神醫,自然病人的諸多症狀都能看的出來!”
宋供奉醫術雖好,為人卻瞧著有幾分輕浮。若不是此處的人人人都知道他對梅仙一片深情,絕不至於背叛梅仙對其他女子當真生出什麼心思,幾乎當做他膽大包天,連大周皇后都敢調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蜜蜜!
第一一五章
宋鄂診完脈,從屋子裡出來; 站在院子中淡漠的看著天空; 西域天空高遠湛藍; 一望無際。
燦爛的陽光照耀在地上,泛出白色的光芒。
醫術觀之體貼入微,對人體細微情緒變化亦能察顯; 聖人和顧皇后的感情初見曙光; 自己的一片痴心又不知會有什麼結局。
抬起頭來,便見到了梅仙。
梅仙入內奉了一盞烏梅飲; 從屋子裡退出,見著立在外間的宋鄂,眉間神情微微一僵。
“既已見面; 何必這般?”宋鄂截著道; 聲音有一絲涼涼的氣息; “夫人遠道出門; 你我一同跟隨侍奉,乃是緣分; 正該精誠合作; 如你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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