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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為什麼不要說?你們不是想申冤嗎?”藍霓淡淡說道:“既然你們有膽子現身人前討要說法,正好本宮也有冤要訴,索性今日一併申了吧。”
太后緊握龍頭權杖,聲音中透著警示:“皇后!”
但是藍霓熟視無睹:“你其實挺有自知之明,這些年來你倆主僕東躲西藏苟且偷生,你不敢說是因為你心知求訴無門,就算求助官府求助朝廷也沒有用。若非護主心切迫不得己,想來你今日也未必把當年的事說出來。”
“可你既然說了,為什麼又不敢讓別人繼續追問下去?”藍霓一步步逼近:“因為你也是知道當年內情的人吧?”
藍霓一點點地眯起雙眼:“當年,你們都是怎麼對我弟弟的?”
太后頻頻向皇帝使眼色,但他沒有去看,雙目緊隨藍霓,伸手想要攙扶,只是指尖觸碰很快就被她甩開了。他微微怔忡,看著藍霓回首望著自己,通紅的眼眶,雙眼充斥著怨恨,以及不甘的脆弱。
鄧婆婆崩潰大哭:“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都是他們、全部都是他們乾的!”
“皇上,當太后私下與臣妾的母親做交易時,你真的什麼不知道嗎?”藍霓啞聲道:“你不會不知道的,你只是沒有阻止。你們明知她病了,卻欺騙她、逼她……”
藍霓哂然:“你是知道的,小漪最聽話了。只要是阿孃說的,他一定會照做的。”
“所以他頂替池鏡困在寧王府,那麼小的孩子,關在暗無天日的牢籠,生噬親母血肉,與屍骨同眠,受盡慘無人道的折磨,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瘋子——”
“究竟誰沒人性?”
藍霓一字一頓,寒聲說了出來:“你們不救,他們不死,小漪怎能活著出來?”
第93章 太后她的私心
安寧王池寧有著與他的封號截然不同的反叛與野心,早在先帝在位時期他就已經私下動作頻頻,因之手握重兵功勳赫赫,一時間誰也奈他不何。
可惜先帝沒來得及收他兵權便過早辭逝,少帝臨危受命之後,寧王更加目中無人,曾不只一次當眾表達不滿不服。朝上不尊皇帝,朝下擁兵自立,正值內憂外患的當口,他的行事作為猖狂桀驁,動搖國本動搖人心,足以威脅根基不穩的年輕皇帝。
事實上,寧王的反心迢然若揭。朝臣每日早朝,無一不在憂慮寧王什麼時候就要以下犯上,將上面的孤兒寡母拉下丹墀,自立為王。
時值邊塞戰事吃緊的當口,唯一有實力與之抗衡的的喬大將軍卻遭敵暗算意外身故,聞君噩耗的太長公主當場昏眩大病一場,喬淵披掛上陣接替父命,便是伺機已久的寧王的千載良機。
問題就在於少帝不是沒有別的兄弟,他們同樣覬覦這個位置,輕易不可能讓賢罷就。即便寧王勢大無畏,如果師出無名,不可避免將成為揭竿而起的討伐藉口。
上位者,有所爭議在所難免,背地裡別人怎麼說都行,但不能變成一種明面上的風向與趨勢。寧王有心要反,卻未必真的想要成為人人得以唾棄的反王,所以他得找點名正言順的由頭,或逼皇帝禪位,主動讓賢。
太后面色陰沉,冷冷盯著皇后。
她並不願向世人披露當年的事,畢竟那都不是什麼多光彩的事情。
在當時,喬大將軍意外身死,最大的助力太長公主深受打擊一蹶不振。皇帝手中兵力匱乏,臣心渙散人人自危,叔伯兄弟狼環虎伺,個個都在覬覦她們的位置。
為了保住已經到手的權勢與榮華,她們可謂焦頭爛額絞盡腦汁,直到霍家探得寧王盯上了她的嫡親幼子,太后終於有了主意。
當今聖上是正經從先帝手中接任大統,無有過失民心尚存,寧王再張狂也絕不敢明目張膽掀竿造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因勢利導順水推舟。他要抓人,人便讓他抓,只要磨到喬家軍回京護駕,未必能讓寧王得逞,反而能夠趁勢反咬一口。
當然,自己的親兒子肯定是不能動的。那麼問題就在於應該去哪找個聽話的,又不容易引人懷疑的替代品?
太后會想到藍家,純屬機緣巧合。
她的幼子自小極好樂理,為了滿足他的要求,太后曾邀請從前在自己身邊擔任宮廷樂師的白夫人入宮授教。而她正是從白夫人口中無意間的抱怨得知,不知因何緣由藍家少子不按規矩,頻頻出入馨藝園,給園內帶來了不少困擾。
白夫人的抱怨是說給太后聽的,因為那位是皇后的弟弟,她不好出面得罪皇后,只好向太后出言提點。假如太后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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