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不礙事,我如今清醒得很。”男人擱在小姑娘腦袋上的手越發灼燙,眸光幽沉。
他又費一番口舌,總算說動了小姑娘。他一早就打點好了,又兼走的是小道,路上倒也沒碰見什麼人。
他低頭看向做賊似地不住顧盼的小姑娘:“方才我見你急慌慌往高瑜歇息的小閣趕,是要去做甚?”
“我擔心你在裡頭。”
男人步子一頓:“你關心我?”
沈惟欽趕去見李氏的路上,厲梟忽而大步追來。
“小爺,您讓查的那枚出廓玉璧之事有眉目了。”
厲梟躬身:“您那日瞧見的那枚玉璧,是陸家四姑娘照著一枚秋葵黃玉石的透雕蟠螭玉璧的形制買的,陸四姑娘當時還大致畫了個樣子出來,再三詢問店家能否用秋葵黃玉石做出個一般無二的出來,店家說那沁色太過稀有,雕工又特殊,不好做,陸四姑娘當時還因著此事與店家纏磨了許久。”
“陸四姑娘仍不死心,便將畫的樣子留在了鋪子裡。您看,就是這個。”
沈惟欽接過,捏著紙張的手指漸漸蜷緊。
“陸四姑娘當時還跟身邊隨行的女眷嘀咕,說什麼,‘五妹妹那枚玉璧可真稀罕,竟是沒尋見一家能仿……’”
“你說誰?”
厲梟微頓:“五姑娘陸聽溪……”
厲梟尾音未落,沈惟欽驀地調轉方向,疾步而去。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正是春夏之交; 玉液湖周遭草木扶疏; 卉物蓊茸。
陸聽溪坐在靜靜泊著的烏篷船內; 總覺這氛圍有些詭異。
“你還沒回答我; ”謝思言盯著她不放,“究竟是不是關心我?”
陸聽溪被他看得不自在; 又往後挪了挪。
“我已經說過了,我覺著你援手良多; 若你當真有難; 我不能袖手旁觀。”陸聽溪低聲道。
“那是否等同於關心我?”男人猛地逼至近前。
陸聽溪唬了一跳; 欲待再退,卻被男人一把拽住。
“再退就掉湖裡了。”
手腕似被一圈熱燙烙鐵箍住,一股大力猛然牽引下; 少女一頭撞上一堵堅硬的胸膛。
男人衣裳上燻的是寸香寸金的龍涎; 又不知為何,帶了霜竹薄荷之屬的冽冽清氣; 但這並不能掩去那透衣而來的火熱溫度。
謝思言圈住懷裡溫軟嬌軀的一瞬; 只覺全身血脈驟然躁動。
他本就不是什麼君子,甚至行事強勢; 強自壓抑、甚至不攬功勞; 不過是另有因由。他又不是什麼不爭的性子。
甚至,他還無數次想過先將小姑娘娶回來; 等她及笄再圓房——左右要先把人圈在自己身邊; 他不能忍受她跟旁的男人走得近。
但後來也因著那個因由作罷。
薰風拂過; 方才喝的竹葉青後勁彷彿一股腦全湧了上來; 頭腦中似乎有什麼瞬間炸裂開來,渾身血液化作熾烈奔擴的熔漿,灼得他氣息益發紊亂。
陸聽溪也察覺出了他的異樣,忖著他約莫是酒勁上來了,奮力推他,讓他去掬一把湖水醒醒神。
自她坐進船裡,他一句正經話沒說,如今竟還撒起了酒瘋,分明方才還說自己清醒得很。
陸聽溪聽聞酒醉之人最是沉重,眼下搡了半日,眼前男人果然不動如山,她急得滿頭冒汗。
他方才表現得太過正常,讓她當真以為他頭腦清醒。她隱約記得謝思言酒量尚可,今日究竟是喝了多少,怎醉成這副樣子!
她脫身不得,喊又不敢喊,正六神無主,忽聞一陣腳步聲遠遠而來。
似是有一群人正迅速朝船塢靠近。
陸聽溪嚇得魂飛魄散,壓低聲音急道:“有人來了,快鬆開我!”
謝思言耍賴似的,箍在她腰間的力道不減反增。甚而至於強行將她挾到烏篷船的竹篾篷裡,隨了心意按她在船板,低頭迫來。
陸聽溪有生以來從未和一個男人靠得這樣近,瞧見他直直壓下,懵了剎那,偏轉頭躲避。男人的唇輕擦過她臉頰。明明只是極短促的觸碰,卻莫名燎起一簇火來,燒得她滿面紅潮。
他就勢伏在她頸窩間,熾烈的吻伴著他火熱的氣息,在她頸間流連,須臾,又飛快上移,在她眉眼之間啄吻。少女被他緊密桎梏著,渾身上下只有頭能動,但根本避不開他的掠奪。他的吻始終追逐著她,彷彿餓狼渴求鮮肉。
陸聽溪只覺壓著她的這具軀體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