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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我希望你到此為止,好自為之。”
沈惟欽見陸聽溪面色很是不好看,道:“陸修業是姑娘的親哥哥,就衝著這一條,我就不會把他如何。姑娘為何會有這層擔憂?”
“那就請你記住我前頭的話,”陸聽溪道,“我對你有恩,陸家旁人可能待你不善,也算是恩怨相抵,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怨——我要說的大致便是這些,我今次會過來,也是想與你說這些。”
沈惟欽道:“關於第二條,我有話要說——姑娘確定姑娘當真明白自己的心意?”
陸聽溪最怕他在這等事上跟她辯,她最不會捋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愛索,雖則心裡還是一團亂麻,但嘴上卻是索性道:“你怎知我不明白?你又不是我,憑甚妄自揣測。”
沈惟欽的視線在她身上繞了幾圈,不疾不徐道:“姑娘當真不要我幫忙?”
“如若你純粹是想幫忙的話,那自是歡迎之至的。”陸聽溪淡聲道。
沈惟欽端凝她半晌,不知想到了什麼,辭色莫測,出聲道:“那我先回了,姑娘自便。”言訖,作辭而去。
陸聽溪回府後,喚來楊順,細問了謝思言此行詳情,沉吟半日,讓他留意著謝思言那邊的訊息,一旦有什麼動靜,就及時知會她。
晚夕寢息時,她挨著枕頭不多時就入眠了。
她又做了個夢。夢境紛紛,醒來後卻異常清晰。她夢見謝思言抵達保定府後,當地屬官拉攏不成,意圖構陷,被謝思言識破,一府大小屬官皆被革職查辦。
並非噩夢,但她醒來後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若沈惟欽沒來找她,她興許不會覺著有什麼,可聽了沈惟欽那番話後,她總擔心出什麼變數。思來想去,踟躕到五更天,她決定往保定府去一趟。若是夢境屬實,那她就能助謝思言早些辦成差事,若出現偏差,她也能依據現有所知襄助他。
翌日一早,她就去找了老太太,表示想回趟孃家,尋了個由頭,將歸寧的期限預估為一月半左右。老太太倒沒攔她,只讓她代她向親家問個好。
陸聽溪打整了行裝,回陸家打了個照面,就跟祖父知會了聲,讓他們幫她遮掩。祖父聽聞她要去保定府尋謝思言,起先不允,後頭被她纏磨得沒法,勉強應下,又問明瞭她所攜護衛數,沉聲道:“你到了地方後,頭一件要做的就是先找到世子,聽世子安排。也最好不要讓旁人知曉你到保定之事。總之,萬事小心。”
陸聽溪連連點頭,又道:“若是國公府那頭來人問起,還望祖父幫忙周旋。我也是無法,我若跟太夫人說我是要去保定找世子,她必是不允的。”
她見祖父盯她覃思,問他何事,就聽祖父道:“你的當務之急是誕下魏國公府曾孫輩的嫡長,去歲因著寧王之亂,世子離家幾月,再扣除世子出外辦差的時候,你們婚後前前後後處在一起的時候怕也只有大半年,但魏國公也不知會不會顧及這一條。此前魏國公說的那個一年之限實則已到了,等世子這趟回來,大抵就要說道這樁事。”
“你這趟去保定,多跟世子處處也是好的。”陸老太爺話裡藏話。
陸聽溪耳根驀地紅了,支支吾吾應聲。
正是春夏之交,無寒無暑,倒算宜人。保定府跟順天府接壤,與京師相去不算遠,陸聽溪日夜兼程,終於五日後到了保定府地界。
依著上回去地安門湊熱鬧時的男裝模樣,陸聽溪做了一番改扮。不過鑑於那回接連被兩個熟人認了出來,她將露出的面板都塗成黑黃,對鏡一照,醜得自己都認不出,終於滿意。
……
保定府治所位於清苑縣,謝思言恰好在此置辦了一處別院,名喚松籟苑。抵達之後,就沒有另去旁處,徑直在此下榻。
白日間與知府衙門裡的幾個屬官集議幾回,大致草擬了個章程出來,天將暝色時方回松籟苑。
松籟苑之名取其周遭澔澔松海,因遠避喧嚷鬧市,故格外幽闃,是個養性修身的上佳居所。只是謝思言此刻並沒這等好興致。
他想盡快了結此間事宜,用了晚膳,又轉去書房翻看文牘。才坐了片刻,保定府知府耿泰就領著衙署裡幾個同知跟通判上門來了。
一番趨奉後,耿泰終於轉到了來意上,只是言辭委婉,謝思言起先沒留神,後頭才聽出來,這是要請他去風月場裡找樂子。
他擱了案牘:“諸位莫非不知官吏不可狎妓?”
這是立國之初太…祖定下的規矩,士子、官吏但凡宿娼狎妓者,受杖八十,永不錄用。
耿泰忙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