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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穿用度也與主子無異。
這些是她所瞭解的,而她不知情的,她照著崔母的語無倫次的隻言片語推演下去。
馬張氏母女不只有內涵,而且貌美如花風姿絕代,表裡俱佳,所以導致了崔家的兩名男性皆對其暗暗傾心。就這樣,不只崔家的少主子對馬溶月鍾情,暗地裡,崔家的大家長也揹著妻子與馬張氏暗通款曲,郎情妾意,崔伯伯當年甚至動了真情,要與馬張氏私奔。
有些事任桃華還是覺得不敢置信。
崔伯伯在城西開館懸壺,他醫術精湛,妙手仁心,不久就成為當地最負盛名的大夫,病患幾乎踩爛了門檻。他又輕財好施憐恤貧賤,接人待物平易近人,池州百姓都十分尊敬這位崔大夫。別說盧氏當年滿囗稱羨崔夫人找了個不納妾室潔身自好的相公,就是年幼的任桃華,對這位翩翩俊雅和藹可親的崔伯伯,也是充滿景仰和孺慕之情的。
崔伯伯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不是和馬張氏雙宿雙飛做野鴛鴦去了。就是這樣一個人品絕佳的人,如何會做岀拋妻棄子的事來?若是真喜歡,納了做妾也就是了,何必如此決絕不留後路?
還有崔母提及的什麼圖,不知道這和當年的事有沒有關係。
當年的事,她其實很怕去觸及,因為年幼,很多事她都記得不太清楚,可是她猜測,當初長輩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當年崔家人一夜間消失在池州,她的祖父伯父大哥,甚至是當時遠在江都的父親,恐怕都有參與其中。
可是今天崔母發病,卻昭示著當年的事馬張氏母女脫不了干係。
任桃華想,她自已真不是個良善的人,她甚至希望當年的事完全是馬張氏母女的責任,與任氏一族毫無干係,那她和崔準之間就不會隔著仇怨的鴻溝天塹,她也不必再隱瞞身份,不敢恢復真正的容貌,這樣欺騙著生活在一起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他們若是相認,會是怎樣一種情景?
崔準,也會有些許的欣喜罷。
她胡思亂想了許久,連有人進了院也未察覺。
“師母,先生在嗎?”
任桃華回過神來,說話的是個弱冠少年,粗布衣衫,生得白淨俊秀,神情靦腆。
她認得這是崔準的得意門生之一,殷鴻,他是崔準幾個品學兼優弟子中出身最差的一個,祖輩都是樵夫,家裡貧困艱難,崔準給他免了學費。
殷鴻恭恭敬敬地對著她施了一禮,不卑不亢,態度十分令人受用。
這時屋內突然傳出崔準的聲音。
“殷鴻,稍候。”
任桃華鬆了囗氣,招待殷華用茶。
殷鴻在院裡的椅子坐下,喝了一盞茶。任桃華回屋轉了一圈,見西廂房門緊閉,又退了出去。直到殷鴻喝到第三盞茶後,崔準才從屋裡出來。
“先生。”殷鴻連忙起身。
崔準和殷鴻在院裡的柳樹下低聲說了幾句話,兩人便出去了。
任桃華看了看日頭,開始做晚飯。
崔準一直到辰時也沒有回來。
直到半夜三更她恍惚覺得有人進了屋,她迷迷糊糊地問了句吃了沒,崔準輕聲道了什麼,她才又睡去了。
接下來幾日,她怕引得崔母犯病,除了做家務,她都躲在屋子裡不大出來。
八月,吳國徐溫又加了官銜和領地,為內水陸馬步諸軍都指揮使、兩浙都招討使、守侍中,加爵齊國公,以升、潤、常、宣,歙、池六州之地為其巡屬,權勢熏天,富貴無極。
訊息傳來,任桃華想徐溫應該已完全架空了吳主的權力,實則已是在遙控吳國的軍政,不由得有些擔心任家,後來一想,任明堂是最善於審時度勢的人,大概早就投誠了徐溫,實在不需要別人為他操心,任家無事,盧氏便無礙,至少她還是嫡長子的親母,只要她不大鬧,總歸能相安無事,只是盧氏的性子實在教她放心不,於是又寫了封信託販貨的人捎去。
☆、第8章 困梁宮
第八章
又過了幾天,她和幾個鄰居去集市買糧,集市人潮擁擠,她們都走散了。
她最後各買了一百斤的米和麵,在集市口僱了手推車。
從集市口到她家裡,實在有些距離,於是就抄了小路。
她和僱來的車剛拐過衚衕,迎面就過來了一隊梁兵。
這條衚衕很窄,根本不能同時透過,她便讓車伕退出衚衕口等待著。
那隊梁兵和她錯過,那領頭的官兵突然頓住腳步,撤了回來,仔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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