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雖然出活兒還是比鄰家的婦人慢上一些,可是比起從前只會刺繡做荷包已是不可同日而語。
這些貧家婦女們擅長的活計兒,原來她看別人做起很輕鬆,可自已實踐才知,其實點燈熬油的,時候一長,又累眼睛又累脊椎,一整天下來常常是頭昏眼花脖子痛,但每當崔準進屋嘉許地看她一眼,她就覺得分外滿足。
“試一下合適不?”
崔準看也不看鞋,只淺笑地望向她,丹鳳眼盪漾著脈脈情意,伸手輕輕握住她皓腕。
“不必了,娘子做的一定是合腳的。”
任桃華臉上一紅,抽回手來,也不好意再讓他試,轉身出屋了。
出了屋到了院子裡,她的心臟還是跳個不停,只覺得耳熱面燒。
崔準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變得厲害,那樣謹守禮教的謙謙君子,這些日子卻是象換了個人,時不是對她甜言蜜語,充滿了柔情,弄得她一驚一乍的,他們之間分明沒到這種兩情繾綣如魚得水的地步,突然這般如此雖讓她情不自禁心旌搖盪,可是心底深處的不安卻在不停歇的擴大,心裡總是不踏實。
她並沒有看到崔準在她身後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看著她的背影,深遂不可測的黑眸也失去了溫度,彷彿是深冬臘月的夜,無邊無際的寒冷。
八月,晉軍夜襲澶州,陷之。
不久,晉王去魏縣勞軍,被梁劉尋在沿河叢林埋伏兵五千,重創晉軍。
緊接著劉尋趁晉王在魏,計劃用騎兵攻打他的心腹晉陽,回師時奪取鎮、定二州,計劃以十天為期,清除河朔一帶的敵人。但天時不利,十多天陰雨連綿,軍糧匱乏,士卒疲病,被晉軍了先機提前回師。劉尋一計不成後,又打算佔據臨清斷絕晉軍的糧餉,又為晉將王德威所阻,只好退守莘縣。
梁帝朱友貞下詔遣責劉尋拖延戰機,勞師費糧,傷亡過大,並遣中使督戰。
衛州百姓都憂心忡忡,生怕梁軍不利,戰火蔓延到衛州。
任桃華見家家儲糧,也動用當初楊夫人給的十貫錢儲了糧,非常時期,有備無患,即便是打不到衛州,也總是要買糧的。
這陣子雨下得頻繁,好不容易出現了晴天。
她見秋高氣爽陽光明媚,就把糧食挪出來曬了,又從兩個廂房裡取了棉背拿到小院裡晾曬。
這樣糧食不會發黴,曬過的被子也會帶著陽光的味道又松又軟。
她累得精疲力竭,搬了椅子在院子裡歇著,太陽暖洋洋的,曬在身上格外的睏倦。
不知不覺便睡過去了。
她不知睡了多久,才被刺耳的尖叫聲驚醒。
她驀地跳起,定了下神,才向廂房跑去。
這是她頭一次見到崔母發病。
她撕扯自已的頭髮,被崔準箍住雙臂動彈不得後,又張嘴亂咬,將崔準身上咬得血痕斑斑也不住口,崔準也不動,任她咬著,低聲哄著她。
任桃華驚住了,口中喊道,“你不要咬了。”
崔母聽到女子的聲音,卻靜了下來,將頭轉過來,死死地盯了她一會兒,突然目露兇光,惡狠狠地罵了聲小賤人。
“小狐狸精,騙我兒子,你娘是老妖精,拐我相公,一對騷蹄子,我恨呢,我怎麼這麼傻,引狼入室,我掐死你得了。”
崔越在一旁直嘆氣,“娘,你認錯人了。”
崔母卻恍若未聞,哭了起來,一會兒說自已有眼無珠,馬張氏壞了良心,一會兒又抱著崔準嗚咽著叫相公,教他不要拋了自已,一家五口好好過日子,一會兒又說那張圖誰也別想騙走。
“聽話,我不走。”崔準面色溫暖,輕聲細語地哄著崔母。
崔母鬧了一會兒,轉眼看見任桃華,情緒又激動起來,掙扎著要過去拚命。
崔準臉色發白,突然厲聲對任桃華道,“你出去。“
崔越紅著眼圈扯了呆住了的任桃華出屋。
不知過了多久,裡面的吵鬧聲小了,漸漸靜了,一會兒,崔母的歌聲響了起來。
崔越已回去了看崔母,扔下了任桃華一個人在院子裡。
任桃華心潮澎湃,久久沒有平靜下來。
崔母提及馬張氏,難道說的是的馬姐姐的母親嗎?
當年馬張氏和馬溶月母女不是池州本地人,她們流落到當地,馬張氏自稱寡婦,崔母見她們孤苦無依貧困潦倒,而馬張氏針線活不錯,就收留了她們母女,馬張氏知書識禮能言善道,馬溶月冰雪聰明,漸漸得到了全體崔家人的喜愛,後來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