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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人把她安排到一處幽靜的院子住下,拔了兩個小丫頭伺侯她,日常用度飲□□致周到,她的生活水準甚至比在江都家裡時還要高上一些。
這府裡下人對她比那夥人的戒備鬆懈得多,她終於瞅了個機會甩了隨身的兩丫頭,跑出了曾府,不過沒跑多遠就又被抓了回來。曾大人對任桃華仍是畢恭畢敬的,不過自那以後,對她的自由就頗多限制了,不允許她出她居住的雲湖閣,並且在雲湖閣門口和周圍也佈置了不少的守衛,又添了幾名身強力壯的僕婦形影不離地跟著她。
她沒有自由,可是別人卻是自由來去的。
曾大人擁有九個小妾和一大群庶子女,偶爾就會冒出來一個好奇的探望她一把,任桃華髮現,曾大人海量汪涵,小妾們不只有花容月貌,有珠圓玉潤和弱柳扶風也不稀奇,但有五大三粗或瘦小乾枯或容貌粗鄙的幾隻,就不免讓人感佩他的多情了,那儀表溫文的曾大人一點也不挑食,所謂博採眾家不拘一格不過如是。
時間久了,任桃華就從她們的話裡話外聽出了音兒,這些妾都懷疑她即將成為第十房小妾。
她一開始也不相信,曾大人不算老長得也不錯,官也做得不小,哪裡會看上她現在這個醜丫頭模樣,可後來陸續閱完了曾大人的繁雜後宮,對曾大人的品味產生了懷疑就難免心有餘悸了,她可不想做老十啊。
於是當曾大人再來探望她的時侯,她就旁敲側擊的問了一嘴,那曾大人卻是個在官場上混跡久了的人精,一聽就明白了,正四平八穩氣定神閒端著茶盞喝著,瞬間那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然後臉色就有點白,他哪敢啊,這是哪來的謠言,傳出去還了得?
曾大人定了定神,就把實情跟她說了幾分。
任桃華聽得一頭霧水,曾大人說,她過一陣子就要被送入宮,成為後梁皇帝的妃子。她實在想不到何時沾惹了後梁的皇帝,這真是禍從天降,從前想未來嫁入望族官宦人家和幾個女人爭寵,她都頭疼不已,何況是要入宮和三千米分黛抗衡。
“等皇上從淮水回來,我就會送姑娘入宮。”
沒幾天,曾大人終於對她講皇上回汴梁了,明天一早就會送她入宮。
任桃華想再不跑,以後一入宮門深似海,怕是再沒機會了。
晚上洗澡時屋內會只剩下一個丫頭伺侯她,其它的奴婢會在門口守侯著。
她指揮染玉把被子鋪在地上,染玉不明所以的做了,然後就被她乘其不備用棒槌敲昏,因為鋪了背子發出的聲音很小,但是仍然驚動了外面的人,有人便出聲詢問,任桃華裝出不悅的聲音假裝罵染玉笨手笨腳的,外面就沒動靜了。
任桃華解了染玉的襦衣換到自己身上,又照著她的頭綁了雙丫髻,將她放到床上扯被子蓋好,又放下了帳子,然後她琢磨著從視窗還是從門口出去。
還沒等她想好,門卻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她大吃一驚,這麼快就露餡了。
她定睛一看,才發現撞進來的並非是曾府的下人,而是一群黑衣又蒙面的人,都手持著兵刃,其中一人迅速的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然後在屋裡一頓的亂搜,在床榻上找到了染玉,那領頭的蒙面人吐出一殺字。
有人手起刀落,血濺,染玉的人頭滾到了地上,任桃華看著那汩汩流血似乎還鮮活著的頭,差點沒暈過去,這是哪來的一幫屠夫,視人命如割草啊。
那蒙面人踢了踢染玉的頭一端詳,說了句錯了,不是她,再搜。
“留活口,問完了再殺。”
那群蒙面人撤退,只留下了那個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人。
“你伺侯的人哪去了?”
她忽然明白了,這些人是來殺她的,只是她被已被易了一副完全陌生的容貌,照鏡子自已都不認得了,連洗臉都洗不掉,曾大人說是那些人留了藥,入宮自會給她洗去。現在她又換了丫頭的服飾,那些人自然認不得她了。
她指了指窗子,道,“從那兒走了。”
那蒙面人道聽罷,說了句給你個痛快,舉起大刀就向她劈下。
任桃華閉上眼睛,原來終究難逃一死。
聽得撲通一聲後,她睜開眼睛,一身血淋淋的曾府的陳護院出現在她的面前,身邊倒下的是那個審她的黑衣蒙面人。
“走。”陳護院喝道。
任桃華向外面跑去,一路上觸目所及都是血,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曾府的僕婢,也不知是死是活。她跑出了雲湖閣的園子,憑著記憶向西牆的柴房跑去,那處有個狗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