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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面色微變如臨大敵,吳王卻是如釋重負。
徐知詢氣勢洶洶的闖進宮來,問他為何派張崇出兵安州,他想了半天才隱約的想起那張崇應該是武寧節度使,不過出兵什麼,他哪裡知道,這兩年來,他早已不問政事,一概事務皆決于徐知誥,經歷了徐知訓的磋磨,他勵精圖治的雄心早已不復存在,心灰意冷,即知大勢已去,又何苦作那跳樑小醜,徐知誥還總算給他這個吳王些臉面,至少表面上是敬著他的,他索性就醉生夢死起來,成日裡飲酒作樂歌舞昇平,醉裡不知身是客,這種生活,原是適合他的。
“徐大人,你來得正好,令弟想知道那個,張崇出兵的事。”
徐知誥走到吳王前方打理衣袍躬身行了一禮,才看向徐知詢,笑了笑,“三弟想知道什麼?”
徐知詢冷冷的看著他,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寢皮食肉,他最恨的就是徐知誥這副皮笑肉不笑的虛偽模樣,從小就是憑這些假惺惺的作為博得了父親的歡心,父親誇他謹厚孝誠,哼,他可不信,一個養子若不如此,徐家哪有他的立足之地,照他看來,這徐知誥狼子野心狡詐如狐,大哥的死和他不無關係,只有父親才會被他矇蔽,只可惜他抓不住證據。
“為何派要出兵伐楚?”
徐知誥正色的道,“吳楚是近鄰並非邦交,這些年幾度交鋒,出兵有何不對?”
徐知詢咬牙問道,“那為何要派張崇?”
武寧節度使張崇是他的人,有張崇在,武寧軍就牢牢握在他的手中,出兵伐楚,無論勝負,都會大大削弱武寧軍的實力,本來武寧軍不是吳國精銳,這些他苦心經營,鎧甲騎乘,厲兵秣馬,武寧軍早非昔日吳下阿蒙,他甚至有信心,與淮軍一戰也是勢鈞力敵,可是一旦武寧軍在楚地戰場上消耗過度,那他這些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徐知誥道,“武寧軍離安州最近,調動其它兵馬難免有人困馬乏之虞,用武寧軍伐安州,這是朝堂上臣工共同商議的結果。”
徐知詢氣噎滿胸,什麼共同商議,現在那幫朝臣有半數都唯你馬首是瞻,只是這話合情合理,他卻也無處反駁,總不能說武寧軍是我的,你們不能動吧,只是這套說辭,你能騙得了別人能騙過得過父親嗎,你狐狸尾巴既是藏不住了,咱們就走著瞧吧。
徐知詢再沒說什麼,拂袖而去。
徐知誥看了看瘦弱頹靡的吳王,說了句,“主公,還是少飲些酒,身體為重。”
吳王楊隆演說了句愛卿勿念,然後挽留徐知誥用晚膳,徐知誥只是辭謝,吳王也不勉強,又捧著灑盞飲了起來。
徐知誥出得殿來,見天色已黑,便沒有回去官署,直接要了車馬出宮迴轉徐府。
院門口已挑了燈,守夜丫頭小廝正在說笑著,看徐知誥急忙噤了聲。
任桃華剛洗完了澡,正坐著鏡臺前攏著發,聽得動靜便回頭,發現是徐知誥,不禁驚異,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丫頭們一陣忙碌後,屋子裡最後只剩下他們倆人。
微風從窗子吹了進來,雖然天黑了,但天上一絲烏雲也沒有,月色極好,籠罩著院子,花木扶疏樹影婆娑,流螢在庭院當中飛舞,這樣的秋夜,景緻是很美的。
“外面很好看?”
她沒轉身回了句恩。
徐知誥半晌沒有動靜,後來才輕輕的道,“四姐兒,你過來。”
聲音很溫柔,清潤如水,帶著磁性的引誘,但是讓任桃華轉過身的卻是其中蘊藏的淡不可見的威脅,徐知誥正微蹙著濃挺的眉頭瞅著她,她慢吞吞的過去,就被他探手一把拽入了懷抱。
“鬧脾氣?”徐知誥俯首輕咬了她的耳朵一下。
她呀了一聲,捂住了耳朵。
徐知誥聲音裡憋著明晃晃的笑意,“四姐兒,別鬧了,大不了,以後我不抱玉娘就是。”
任桃華一下子臉滾燙滾燙的,緊接著就有些惱羞成怒起來,“你抱你自已的女兒幹我什麼事?”
這話傳出去,她就沒法見人了,成人嫡母呷幼年庶女的醋,準得成為江都後苑十大話題之首。
她羞臊起來,徐知誥這工夫脾氣倒極好,只是哄著她,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秀髮上輕聲道,“四姐兒給我生個孩子抱可好?”
這話說出來,她卻是鼻頭一酸。
☆、第58章 太較真
“你都子女滿堂了,還生啥?”她把淚水咽回去,沒好氣的道。
徐知誥撫著她的秀髮,哄誘著道,“不是說想給我生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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