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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生孩子,找你的倆姨娘去。”她冷冷的道,一邊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徐知誥任她脫離懷抱;半晌才緩緩的道,““夫人出身名門,幼承庭訓,怎麼把婦德都忘一乾二淨了?你自已想,謙卑柔順、寬慈不妒,曲從敬慎,哪一點你做到了?”
雖然徐知誥聲音平緩冷靜波瀾不起,語氣裡也沒帶任何情緒,但這話的斥責之意卻是不輕的。
她被刺激到了,吸了吸鼻子,索性道,“你也看到了,我壓根就不是個識大體的,就是不喜你和別的女人親熱,也討厭你和她們生孩子,我受不了。”
這話說出口,她也覺得自已小家子氣,可是這樣豁出去說話,她心裡又是分外的痛快。“
徐知誥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語氣涼涼的,不緊不慢,帶著些嘲諷,“夫人是想我從一而終?”
任桃華睜圓了水靈靈的美目,雖然這話從徐知誥口中說出有些好笑,也確定這不是什麼好話,可是在她心底深處,這是一個根本不敢述之於口的奢望,正因為無法言說,所以尤為珍貴。
“我哪敢這麼想。”
她聰明的沒承認,可徐知誥深深的瞧著她,那眼神清透犀利,似乎能穿入她的心臟,她只感覺到自已那點曲折隱晦的闇昧心思已無所遁藏,生生的攤到了青天白日之下。
“放眼天下,莫說是大族貴婦,便是市井婦人,再年幼無知,也斷不會有此種想法。”
任桃華想果然是有後話等著她,笑了笑道,“你說的話都很在理,夫有再娶之義,婦無二嫁之文,是我犯湖塗了,其實我只是還不想這麼早生孩子,明兒個給我用些避孕湯吧,”
她這話說出來,一室死水般的沉寂,半晌徐知誥才語氣寡淡緩緩道,“不用這般麻煩。”
她手腳冰涼,呆立在屋子當中,雖然沒回頭,卻聽到徐知誥往外走的腳步聲。
珠簾的輕微響動,門吱呀的一聲,又恢復了安靜無聲。
她扶住了旁邊的桌子,坐在了梅花凳上。
最後那話是什麼意思,從此不再要她了?
她覺得又委屈又淒涼又茫然,心頭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解脫感,不禁伏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聲傳到了外面,在廂房裡的幾個丫頭聽了,都是面面相覷。
芷花和知琴走了出來,卻一起頓住了腳,兩口子一個在屋裡嚎啕,一個站在大門口賞月,這是什麼狀況?
知琴不敢過去,芷花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鼓起勇氣道,“姑爺,小姐……”
“去看看她。”
芷花鬆了口氣,聽徐知誥的語氣很平靜,倒不似仍有怒火的模樣,只是不知為何惹小姐哭成這樣,趕緊快步往正屋走去。
任桃華第二天起來,發現自個頂著兩隻核桃眼,趕緊催知琴去取了冰,敷得差不多了,才趕去請安。
李氏不知為什麼一直沒有走,所以她一大早得兩頭趕。
在白氏那裡還輕鬆些,不過有時哄哄兩個年幼的哥兒,可是面對著李氏就挺累,李氏出身高貴又心思厲害,任桃華在她跟前不但得注重禮儀姿態講究規矩,說幾句話還得絞盡腦汁的,在她那裡留上半個時辰,比干了場架還要身心俱疲。
回來呆了一會兒,覺得無甚精神,便又回去補眠。
這樣百無聊賴昏昏沉沉的日子一共過了二天,第三天頭上卻有任府的人來接她,說是盧氏病了,她一驚,這段日子不是好好的嗎,難道是舊病復發了,便急忙跟去了任府。
她慌里慌張的回去,才知道原來盧氏只是偶感風寒,這才鬆了口氣,卻又覺得奇怪,盧氏並不是小題大作的人。
等她和盧氏說了會兒話,盧氏話裡話外的勸慰她,這才恍然明白過來,不由得瞪了身旁的芷花一眼,她和徐知誥吵架,她怎麼給捅到孃家了。
“桃華,很多事不要太較針兒。”
盧氏勸著她,她雖然和任明堂鬧到了無法轉寰的地步,卻還是希望女兒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何況照芷花描述,徐知誥還是留戀著女兒的,而盧氏太瞭解女兒,表面上是個很溫和的模樣,其實骨子裡是又執拗又決絕,她真怕有一天,任桃華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娘倆說了一陣子話,然後任家的幾個姑娘就也來了,乍相見,都覺得分外的親熱,正在說笑間,任明堂卻進屋了,從任杏芳往下的幾個姑娘,卻是最懼府裡這位當家二老爺,剎那間都如臨大敵,很是規矩老實,一丁點的聲息也沒有了。
盧氏見幾個丫頭不自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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