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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主帥那等人物,便是任何一個將領,再懼內,也不可能聽自已夫人一句話就跑出來,他這樣想,可是見任桃華美目殷殷充滿了祈求,還是冒著被呵斥責罰的危險去了。
在這種時侯場合,任桃華其實也沒抱什麼希望他能出來見她。
想想也是不可能,可是她也別無他法。
樊勇一臉愁色,在看到徐知誥真跟著那守衛出來後驚得差點沒合上下巴。
任桃華也是意外了,雖然板著張臉,但居然真出來了。
徐知誥銀盔軟甲腰佩寶劍,一張臉整容肅然,多了幾分冷峻莊重,顯得俊俏凜然恍若戰神,比那些將領們加起來還要威風俊美,可是任桃華此時也沒有心思去欣賞,趕緊問了自已擔心的問題。
“會如何處置童雪川?”
“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他犯了不只兩條,軍法如山,按律當斬。”
任桃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不由得身子有些發抖,是她拖累了童雪川,那樣一條響噹噹的漢子,竟被她這麼無知的給害了。
“能不能放他一馬?”反覆思量,她就只說了這一句,多說無益。
徐知誥看著她沒說話,他是一軍之主,若是不能鐵面無私執法嚴明,如何指揮三軍?
任桃華明白了,淚珠落了下來,“是我,是我讓他救的那個刺客。”
徐知誥神色淡淡的道,“我知道,但是軍法也是你教他犯的?”
童雪川雖一句話沒有提到任桃華,可是他心思細密善於分析,綜合穆宜的複述,也是推敲出來這事與任桃華跑不了關係,只是不知她這麼做的原因。
任桃華無法回答只是哭,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的根源在她,她欠了童雪川一條命。
徐知誥走後,她一直在帳外等著,其間陳洛出來過一次,然後又有個受了傷的將領被人摻來了,再過一陣子就聽到裡面傳來棍棒的動靜,但是卻沒聽見人哼一聲,她跟著數,最後在大約一百下的時侯停了下來。
再後來童雪川被人抬了出來,她上前一看,已是奄奄一息,但是還是活著的。
任桃華想,活著就好,養一養就得了。
她欲跟著去看看的時侯,聽到徐知誥喊她的動靜。
她轉過頭來,見徐知誥和那些將領們都出了大帳,除了陳洛,還有焦祖厚和胡夷,當然還有那個被人摻著一臉抑鬱的將領,在就是幾個偏將,這其中最顯眼的還是那個一臉鐵青的宋冉軍師。
宋冉拂袖而去。
徐知誥走到她身邊,淡淡的道了句走吧。
焦祖厚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笑了笑,這位年輕的主帥,他跟隨他已有些年頭,少年時便老成持重,最近是越發的深沉內斂已到了嚴絲合縫的地步,多數時侯,他已猜不准他的心思,只有今天,他又摸到了些許端倪,徐知誥雖然面無怒色,但是他感到他已動了殺心,不知道為什麼又會收了手,反而使手段救了人。
他轉頭看了看身旁的陳洛和胡夷,陳洛維持著他一貫的溫和淡定,而胡夷則眯著眼,也盯著徐知誥兩人的背影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陳洛離去,一個年輕的偏將過來拍了拍胡夷的肩,“今日我排到了秋蘭的班兒,一起去吧。”
胡夷整了整盔,“不去了,你自個樂去吧。”
那偏將瞅著胡夷離去的背影直髮愣,不是說好了嗎,怎麼又意興闌珊了,這胡副將心高氣傲十分挑剔,這妓營裡也就看得上那一個,那秋蘭和梅姑娘在妓營裡地位超然,誰也不能勉強她,姐兒愛俏,也是聽得胡副將也來才允了他,這他自已如何去,這次算是黃了,真是可惜了了。。
焦祖厚看著剩下的那個傷員,“羅副將,一起走?”
那羅副將大約三十餘歲,此時的臉色十分難看,他被童雪川打得不輕,想起來就火大,那個沒長腦子的,四肢倒是發達,他自負勇猛,卻被一個小統領三拳兩腳給消爬下了,眾目睽睽之下;這臉丟大發了,那守南寨的守將是他一手提拔的,才故意挑釁,其實童雪川不聽號令毆打上級,又擅自離軍,數罪併罰早已是死路一條,沒想陳洛卻來尋他,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的都在暗示他主帥想保童雪川一命,他如何敢開罪徐知誥,還得顛顛過來替童雪川開脫求情,可是心裡真是鬱悶弊屈啊。
他看焦祖厚一眼,這老傢伙是在幸災樂禍吧,但見他笑嘻嘻的,唉,伸手不打笑臉人,走吧。
☆、第51章 秋後帳
任桃華跟在徐知誥身後,徐知誥雖不是大步流星但步履穩鍵,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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