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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借口就吵起來,可是徐知誥卻一副不跟她一般見識的樣子,不管她說什麼也不生氣,倒襯得她自已十分無理鬧騰,最後有氣無力的任徐知誥給她脫了羅襪蓋了被子,徐知誥拿著她的筆練著字,聽著雷聲滾滾,她昏昏沉沉的就睡去了。
☆、第50章 闖帥帳
她這一夜睡得很沉,第二天起來時,徐知誥已不知去向,雷雨聲消寂,耳畔只聽得鳥雀嘰喳的吵鬧。
她把頭髮簡單的挽了個髻,這些時日奔波顛沛,她原來的首飾丟了個淨,就剩了金釵,不過垂珠都丟了,但是一點也不耽誤扎發,脂米分不施,素淨了一張臉,走出了帳子。
天果然晴朗了,萬里無雲,陽光明媚嬌豔,遠眺只見青山連綿峰巒疊嶂,彷彿被雨水洗出了秀色,格外的青翠欲滴,雨後新晴,暑天也減了炎熱,微風輕吹,空氣清新帶著野草鮮花的芬芳,令人神清氣爽,不禁精神一振。
沙山大營一望無際,帳篷星羅旌旗獵獵,吳軍士兵兵甲如雲,整齊有序。
任桃華在敵營裡無心其它,這時身處在巍峨壯觀的群山軍營中,卻油然而生一股凌雲之志豪邁之情,頭一次感到自已的渺小,只恨自已身為女兒身,無法象那些熱血的七尺兒郎一樣,保家衛國上陣殺敵,與眾同袍捨生共死,就算是馬革裹屍,只好過在那後宅之中消磨了一生光陰。
她深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卻見陳洛和兩個將領同行,一眼看到她,整了整盔甲,趕緊過來給她見禮。
“夫人。”
那剩下的兩名將領對望一眼,也過來給她行禮。
“副將焦祖厚見過夫人。”
“副將胡夷見過夫人。”
敢情這兩人也都是一人之下的副將,那焦祖厚大約四五十歲模樣,濃眉蒜頭鼻,目光炯炯有神,氣勢凜冽十分威武,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老將。而那胡夷卻是出乎意料的年輕,身材高挑削瘦,長得居然是俊秀那一幫的,雖然不大象個武將,可是目光堅韌鎮定透著狠厲,舉止乾脆利落,想來卻也是一員殺伐驍勇的猛將。
任桃華正要說話,卻聽得號角嗚咽不絕於耳,那幾個將軍都是面色一變,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道了句南寨,在道邊扯了馬跳上去就南邊跑了。
任桃華也欲跟過去,卻被服侍她的軍卒樊勇攔住,她便說了句那你去看看,那樊勇猶豫片刻,便提步去了。
過了良久,樊勇才回來給她回稟。
“虛驚,是自已人。”
任桃華詫異,自已人會吹角示警?
那樊勇笑道,“夫人有所不知,這位童將軍可是非同凡響,本來在京裡留守,不知做錯了什麼事,揹著荊條光著膀子來跟主帥負荊,主帥把他降為統領,後來跟著羅副將出兵,不但不聽號令,反而把羅副將打傷跑掉了,適才弄得渾身是血提著個人頭回來,話也不好好說,就和守南寨的將官衝突起來了,那手底下的軍兵不識得他,便吹了號角,不過,他違抗軍令,不死也得披層皮。“
任桃華一驚,童雪川?
“他現在在哪裡?”
樊勇剛說了說在主帥大帳,卻見任桃華沉了臉說了句帶我去,他這兩天見慣了這位一副萬事不縈懷的樣子,冷不丁見她冷了臉就嚇了一跳,雖覺得這事不該做,還是硬著頭皮領了她去。
樊勇領了她到大帳門口就瑟縮了,心虛的看看帳外肅殺冷目的數名守衛,指了指。
任桃華深吸了口氣,正要往裡進,卻聽得守衛喝了聲站住,眼前寒光一閃,冷氣逼人的刀刃已橫在了她眉毛前。
“站住。”
樊勇壯著膽子上前,”兩位大哥,這位是主帥夫人,通融一下。“
那幾個守衛互望,其中一個仍是面無表情的道,“主帥大帳,婦人不得擅入。”
任桃華其實也知道她來到這軍營大帳並不合適,可是事關童雪川,她也顧不得太多了。
任桃華沉了臉厲聲道,”讓開。“
樊勇發現,原來他如今這個主子發起威來也是氣勢十足,不由得挺了挺腰桿,頗有狗仗人勢之感。“幾位,還是去通稟一下為好。”
那幾個守衛面面相覷,終於有人道了句等著,轉身進了帳。
不大工夫,那守衛便迴轉了來,“夫人,主帥說讓您回帳裡等著。”
任桃華咬了咬唇,“你告訴他,我在這等他,要他出來見我。”
那守衛訝然地看她,那滿帳的將領,正在執行軍法,你隨便就讓一軍之主出來見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