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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桃華沒告訴他,莊起是徐知誥手下最頂尖的高手,是派來保護景遷的,她只不過跟著借了光。
“不過,他自已都是自身難保了。”
她心裡一涼,轉頭向山下望去,下面還是一片混亂,殺氣騰騰血光沖天,那黑壓壓的人,她估算著總有數百人吧,他們一行連不會武的官員都加上,也不及百數,她目光遊移,卻哪裡能找出徐知誥的身影。
耶律德光突然右手一抻,扯住她的胳臂,沒待她反應過來,就把她撈到了自個的座前。
他一手攏著她,掉轉馬頭,策馬向西邊奔去。
行了一會兒,耶律德光見她一聲不吭,也不反抗,微有幾分詫異,他搶來的漢人女子,後來雖都順服了,可是一開頭,就算是裝模作樣,也要掙扎一番,以示貞烈,這個是什麼狀況?難道是對他一見鍾情。
他正自鳴得意的工夫,卻覺得左脅一痛,一把匕首已深深的紮在了他的脅下,血順著刀口流出,衣上染紅了一大片,他又驚又怒,他少年即縱橫沙場,竟然被個娘們傷了,真是奇恥大辱。
任桃華被他一把鉗住了咽喉,只覺得呼吸困難,她頭一次出手傷人,手哆嗦得不行,這一刀,原是衝著他心窩去的,沒想到卻一偏刺到了他脅下,雖然捅得深,卻危及不了性命了,心中暗叫了聲可惜。
那耶律德光掐著她不鬆手,她無法呼吸,漸漸的就覺得不行了,視野黑下來,只是在意識散之際,竟然聽到了徐知誥熟悉的聲音,她苦笑了下,竟然在臨死時出現了幻聽,卻覺得脖頸處一鬆,忽悠一下,她眼前又亮了。
然後,她在大口大口的喘息中,就看到了徐知誥橫馬攔著去路,單手挽韁,另一隻手拎著把寒光森森的劍,那上面似乎還有著流動光澤的血痕。
她揉了揉眼,才確信徐大人真的趕來了,可是那一身素來整潔乾淨的直綴系在腰間,已經染成了血漬斑斑的鮮紅血衣,滿臉血汙,模糊得根本看不清楚面目,那雙細挑的丹鳳眼如秋水寒波,明亮卻泛著血絲,蘊著冷意寒涼,透著罕見的狠厲,儒雅全消,氣勢磅礴凜冽,渾身的煞氣籠罩著,那樣子真挺可怖的。
她眼裡蓄滿了淚水,天啊,這副德行,這得受了多嚴重的傷啊?
徐知誥微笑了下,“耶律兄弟,可否把夫人還於我?”
耶律德光放聲大笑,“徐大人,這恐怕不行。”
他和徐知詢的人馬全數到齊,合在一處,兵力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餘,就算徐知誥單槍匹馬突出重圍,終究也難逃天羅地網,不想方設法逃命,還來討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的作法。
只是徐知誥靜靜的看著他,那模樣鎮定過份了,似乎是胸有成竹,他不禁就犯了些嘀咕,再往山下一瞧,心中格噔一下子,戰場人數好象多了一倍,他心知情勢有變。
他見徐知誥紋絲不動,就掉轉馬頭,催馬欲往北邊,剛一夾馬刺,卻見前方徐知誥又馬轉到了眼前。
他咬了咬牙,他劫持著人質,終不如徐知誥靈活,想了想單手復又扼住任桃華的咽喉。
“讓開。”
“這四面已伏了上百名弓箭手,只要我一聲號令,你立即就會變為刺蝟,想試試?”
“把她放下,我放你一條生路。”
耶律德心想中原人詭詐,倒也不是沒可能,心中半信半疑,又瞄了眼山下,更是心驚,他的人馬似乎越來越少了,一方面是有點不捨得弄死這個漢女,另一方面也怕激怒了前面的人,便哼了聲你說話要算數,讓開。
徐知誥把馬側到一邊,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耶律德光催馬路過他時,把任桃華一推,加快馬速,徐知誥伸手接過,把她放到馬前。
任桃華擁住他的腰,鼻端嗅到那股強烈的血腥味,憂心忡忡的道你捱了幾刀啊?
徐知誥抱緊了她,嗅了嗅她的秀髮,低下頭親她,吮了會她的米分唇,才開口說話,聲音放鬆含著笑意,“沒挨幾刀,都是皮外傷,血大都是別人的。”
他不顧一切的突圍,身上自然難免受傷,可是他大開殺戒,殺紅了眼,後來別人懼他兇殘狠辣,皆避其鋒芒,所以他身上大傷小傷無數,倒沒有一處是致命的。
任桃華放下心來,沒說一丁點沒受傷,這話應該不是忽弄她,只是看著耶律德光疾馳的背影,她不明白既然勝卷在握,徐知誥為什麼真的放過他。
對了,景遷?
她慌忙跟徐知誥說景遷,徐知誥道沒事了,他和莊起在一起。
徐知誥帶著她策馬緩緩的往回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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