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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看,驀地低眉,豆苗兒忽然想到那年,她從木橋摔落到泖河,河裡的水真冷,死亡的滋味是什麼?那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但他出現了。以至於後來揚州突變,她躲在破缸裡連大氣都不敢喘,包括後來一次又一次瀕臨絕望,她腦海裡都會閃現出他的模樣。
哪怕懷疑他會改變,可從前的陸家哥哥永遠都在她心裡活得很好。
所以?她一直拖延著不給福寶起個正正經經的大名,是不是還存在著那麼點期冀?是對泖河村裡那個陸宴初的期冀!
“怎麼了?”陸宴初走到她身前,試探著碰了碰她衣襟,見她怔怔的,沒有太過抗拒,便給她整理好披風,“天冷,去歇著吧,我送你過去,免得待會兒福寶醒了見不著你害怕。”
豆苗兒點頭,隨他往前走。
掀開紗簾,她回眸看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回到裡屋。
福寶在榻上睡得很踏實,豆苗兒脫掉披風躺在他身側,擁著他出神。
歲月易變,人性易改,但陸宴初……
他有變化,卻也沒有變化。但周遭的一切一切,真的變了太多。京城不是淳樸的泖河村,哪怕在泖河村,她孤身一人生下福寶,也為世人所不容。不過,只要陸宴初能保護好福寶不經受輕視不經受影響,便已足夠了!
輾轉著迷迷糊糊入眠,天亮被福寶吵醒,要吃她親手做的牛肉蘿蔔面。
孃兒兩用完早膳,管家李韜送來幾箱煙花爆竹,說是首輔特地為小少爺備下。
福寶興奮得嗷嗷大叫,圍著箱子跑了幾圈,頭暈得不行了就往豆苗兒懷裡撲,哼哼唧唧喊頭痛。
替他揉著太陽穴,豆苗兒嗔了數句,陪他撿了幾樣煙花,去院外體驗。
陸宴初這幾日更忙了,京杭運河命案告一段落,他稍稍清閒數日,年關將至,番邦數國使者相繼抵達京城朝賀,禮部忙得腳不沾地,他更是忙成了不停轉動的陀螺,就連陪福寶唸書習字的時間都空不出來。
福寶當然不高興,嘴噘得高高,能掛壺。
住在首輔府的這些天,福寶過得喜憂參半,喜的是有爹的生活特別不一樣,爹的舉高高和孃的舉高高差別太大,他喜歡爹爹抱。憂的是身邊小夥伴都不在,被舉高高的興奮心情無人得以分享和炫耀,就連慕春姐姐與學成哥哥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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