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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她,這很難理解?他將她拘在府邸,當然是怕她離開他身邊,更何況也沒真正限制她自由。
一條條,都成了她控訴他的罪狀……
看來她對他不滿許久,卻一直忍著,不肯給他個痛快。
兩人情緒都過於激動,平復片刻,各自思忖片刻,豆苗兒閉了閉眼,啞聲道:“我已經不知道我們這樣糾纏不清有什麼意義,既然沒有意義,不如……”
心中一陣鈍痛,陸宴初猜出她要說什麼,來不及思考,他搶言道:“我沒有辦法滿足你要求,福寶整天進出首輔府邸成何體統?”
“那你想怎麼辦?”豆苗兒眼眶泛紅,絕望地轉身盯著他,無法接受的哽咽不止,“你想、想讓我離開福寶?”
“趙寄書,我接下來說的每個字你都好好聽著。”不忍看她這幅神情,陸宴初突然感到一陣無力,甚至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產生質疑,好像沒有他,他們母子也過得很好,他想給他們一個家,可時間的隔閡如此顯著。她感受不到他的心意,他也覺得她根本就不在意他,糾纏真的還有意義嗎?既然淪落到這步,倒不如孤注一擲,她心裡要真一點都沒有他,他何必強人所難?就與六年前一般,將所有的選擇權利都交到她手裡。
儘量讓聲音不帶顫抖,陸宴初道:“元宵節前,我給你機會,你可以帶福寶走,我絕不攔你,從此山高水遠,也許永不相見,福寶跟著你,你好好照顧他。”頓了頓,繼續,“到元宵節那天,你不走,以後就再也沒有走的機會,不管你願不願意,只能留在府邸相夫教子一輩子!”
“相夫、教子?”
“很難理解?”陸宴初心跳加快,卻別過頭,沉聲道,“我和福寶。”
豆苗兒驀地輕笑一聲:“我不想給你作妾。”
“你以為你的脾效能做得了妾?”斜她一眼,語氣狀似嫌棄。
什麼意思?豆苗兒怔怔抬眸,不解,愕然,也不可置信:“聖意呢?旁人的目光呢?你……”
“替我擔心?這倒不必。”陸宴初直直盯著窗外黑黢黢的天色,“你如今只有一件事情需要考慮,留下還是離開,只有這一次機會,一旦做出選擇,我不會再後悔,你也沒了後悔的餘地。”原地站了須臾,見她默然無語,陸宴初拾步往前。
“陸宴初……”豆苗兒驀地喊住他,她側身望向他瘦高的背影,視線逐漸模糊。
他沒有旋身,卻止了步伐,駐足在門檻邊,似在等她說話。
事到如今,其實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是有很多,譬如六年前,她接近他是迫不得已,是出於自私自利的目的。以至於對他,她總覺得愧疚沒有底氣,也從不敢奢求奢望太多。
而現在福寶更是離不開他,哪怕他給她選擇的餘地,她也並沒有第二條路。
“你是真心的嗎?”豆苗兒抬手拭去眼淚,胸口一陣陣刺痛,“將福寶留在你身邊,我能接受,我不是不可以獨自離開,只是總想爭取能陪在孩子身邊,但如果你能保證好好照顧他,我可以馬上離開京城。所以,你不用冒這麼大的風險娶我,但凡你有一點不甘心不情願,或是出於所謂的責任又或者是為了福寶勉強自己,我都會替你感到不值。”
院子裡吹來一陣風,捲起飛來的枯葉在低空盤旋。
她嗓音迴盪在耳畔,陸宴初回首定定望向她,明亮橘燈紛紛注入他專注的眼眸,頓了頓,他一字一句道:“沒有不甘心,沒有不情願,不是因為責任,也沒有為了福寶勉強自己。”復而輕笑,低喃道,“另外值不值這種事,從來都不是別人說了算。”
第53章
夜色愈加沉鬱。
兩人出宅院,回府邸。
兩地僅隔三條街,步行並不遠。一前一後行在鮮少人煙的幽長街道,豆苗兒低眉盯著地上被燈暈拉得狹長的影子,跟著他影子走。
她胸口從方才就堵著,總想說點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抬頭望向黑空,沒有星子,月亮渾濁,沒辦法用“今晚月色真好”來緩解氣氛。
談談福寶嗎?
豆苗兒秀眉擰起,頗為苦惱。
“走快些,福寶醒了瞧不見你,或許會著急。”陸宴初掉頭看她一眼。
“哦。”加快腳步,豆苗兒匆匆往前行。
“也不用走那麼快。”叫住她,陸宴初無奈,他其實……只是想找個話題罷了,並非真的要她走那麼急。
豆苗兒疑惑地慢下腳步,不懂他說的不那麼快是怎樣的速度,只好偷瞄他,與他保持同樣的步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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