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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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宴初扯唇,譏諷地攫住她說謊說得絲毫不泛紅的臉頰,語氣寡淡漠然:“幸好你這次沒看錯!眼神不好這種事有過一次便夠了!”
指尖扣入掌心,豆苗兒忍住屈辱,埋頭不作聲。
“娘。”不解地喚她,福寶腦子亂糟糟的,一開始他以為這個人是爹爹,他好開心,結果娘說不是,他就真的當他不是爹了!娘現在又說是,他好混亂啊!他真的是他爹爹,以後都不會再改變了嗎?
輕輕拿開他手,陸宴初把他撓亂的發整理好,抱著他笑道:“想不想去爹住的地方看看?”
目目相對,福寶又想撓頭了,可手卻被他握著。他手好大啊,比娘寬厚暖和好多,他的手都被他整個包裹住了,福寶抿唇認真望著疊在一起的他們的手,他突然好想去找學成哥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他,他好像有爹了,他不用把爹分一半送給他了!他們都有一個完整的爹了,這聽起來是不是好極了?
“我……”眨巴著眼睛,福寶偷偷掀眸看他,又迅速埋下頭去。他睫毛如顫動的羽翼,突然有點害羞,畢竟這和他想象中見到爹的畫面太不一樣。
不忍錯過他臉上每一個神情變化,陸宴初定定望著福寶,眸中逐漸溼潤,從方才到此刻,不過半個時辰,他腦中仍舊混混沌沌,每一句話每一個決定都是本能反應,他已經失去了思考的基本能力。不過不要緊,他只要確定一件事情就夠了,那就是……他必須帶福寶走,現在立刻馬上。
“跟我回家,以後什麼木雕‘爹’竹雕‘爹’,你都不再需要,我會陪你睡覺陪你玩耍陪你念書陪你寫字,好不好?”手顫抖著觸上他粉嫩臉頰,陸宴初啞聲道,“我都會陪著你。”
“那……娘去嗎?”心動地望向孃親,福寶輕輕問。
豆苗兒聞聲抬頭,卻與陸宴初漆黑眼眸撞了個正著,她率先別開目光,不知要怎麼辦才好,雖然不懂陸宴初現在為什麼又想要福寶了,但她應該感到開心不是嗎?這就是她帶福寶上京的目的,居然那麼輕而易舉就實現了,她真的該高興。
“娘去嗎?”久久聽不到回答,福寶緊張又期待,他喜歡爹描述的畫面,在書院時,雖然大家都好疼他,但他們每每看到他拿出娘雕的“爹”,眼神就會突然變得好奇怪,他不喜歡,他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可誰叫他和他們不一樣呢,他沒有像他們一樣的爹啊。
還有,以前他經常會做夢,夢裡他懷裡的竹雕“爹”陡然之間變大了好多倍,他變得會笑會說話會眨眼睛,他好高興。可夢醒了,躺在他身邊的依舊還是那個竹雕“爹”,他不會笑不會說話不會眨眼睛,他就好失落!
靜靜期待著孃的回答,但……
福寶咬唇,下定決心,佯裝不在意道:“娘要是不去,福寶就不去了。”比起他開心,娘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鼻尖發酸,豆苗兒望向福寶,他正衝她笑呢!儘管笑容裡藏著顯而易見的不捨。
“她當然去。”收回望著她的冷冷眼神,陸宴初安撫福寶,“她怎麼可能不去?除非……”
他再度投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浸滿警告之意,那般嚴厲不容抗拒的架勢,令豆苗兒突然生出一陣陣恍惚與陌生,是了,他早就不是當初的陸宴初,她也不再是當初了無牽掛隨遇而安的豆苗兒。
“真的嗎?娘一起去麼?”
“當然。”摸摸福寶腦袋,陸宴初衝他笑笑,抱著他邁出門檻,“好了,我們回家。”
“娘,快跟上呀……”福寶立即興奮地朝她招手。
童音清脆如鈴,豆苗兒前一刻看到的還是福寶甜甜笑容,下一瞬,陸宴初側眸,他深邃的眼睛透著滿滿威脅,彷彿在提醒她,她必須得跟上去!
笑意戛然凝在嘴角,豆苗兒麻木地抬起右腳,一步步慢慢跟上。
走出廳房,走出楓樺院……
福寶時不時扭頭看她,豆苗兒努力彎唇回以一笑。她目光緩緩落在他修長背影,思緒空白,陸宴初再沒回頭過,他並不在意她。
其實這些年,她已經很少想起泖河村的一切,也很少想起他。過去像成熟了的蒲公英,輕輕一陣風就吹散了,再找不回來痕跡。
剛生福寶時,她也曾想,或許她應該找他問個明白,他不來找她,她便不去找他嗎?可為什麼她就得去?自取其辱嗎?
陸宴初的為人,她有那麼清楚嗎?陸宴初會不會放棄她與福寶,她有那麼確定嗎?
而且她真的太累了,福寶一天天成長,書院慢慢地建成擴大,她既然能夠憑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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