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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食指豎在唇間,陸宴初蹙眉,帶他走到遠處,低聲道:“有事快說,注意簡潔。”
陶平收回即將出口的話,為難的琢磨了下,見他神色不耐,忙快速稟明:“府外有個鬼鬼祟祟的女人。”
眉頭皺起,陸宴初沒來得及啟唇,陶平繼續:“奇怪的是,她打探半晌後縮在牆角一動不動,遠處還有個人似乎在跟著她。屬下瞧著,倒覺得那男子像是在秘密保護女子,男子十分機敏,肯定會功夫。”頓了頓,眼睛一眯,“大人,要不要命人把他倆捉回府中盤問?”
“不必,別管她。”面色陡然陰沉,陸宴初斜陶平一眼,拂袖匆匆離去。
等陸大人他像被蜜蜂蜇了般氣沖沖步入寢房,陶平慫慫肩,心底像是有爪子在撓,好奇得不得了,陸大人去將軍府查案,怎麼還查出個疑似兒子的娃出來了?這將軍府和陸首輔之間……
搖搖頭,他朝反向拾步,哎,看來今晚他註定只能揣著這個不解之謎睡覺咯!
第42章
京城的隆冬陰冷得很,陸宴初躺在榻上來回輾轉,睡不踏實,與其說不踏實,是他根本毫無睡意。身旁攏著個肉呼呼軟綿綿的小糰子,他生怕不小心碰著他壓著他。現在這個睡熟了的小糰子抱著他胳膊,左腳還搭在他胸膛,湊過去,甚至能感受到他溫軟的呼吸!
陸宴初伸長手臂抱住他,闔上的眼眸裡徐徐沁出溼潤。福寶臨睡前最後一句話是叮囑他,如果娘回來了,一定要叫醒他!他五歲了,在這五年裡,她是不是每夜都要這樣照顧他哄他入睡?怕他冷怕他熱怕他突然身體不適,提心吊膽又滿心溫暖?
既恨又疼,陸宴初認真盯著福寶酣睡的粉嫩臉頰,掀起被褥,輕聲走出門外,他左轉前行,對值守在廊下的護衛道:“現在還有什麼人沒歇息?”
護衛李平安拱手施禮,懵道:“回首輔,屬下沒啊!”
“我是問有沒有什麼婦人還醒著。”蹙眉,陸宴初不悅。
李平安心道見了鬼了,自己不說清楚居然好意思擺臉色,不過陸大人尋常倒不這般,一向很是體恤他們這些下人。他恭敬答:“屬下去後廚後院處找找,若發現了沒睡的,首輔大人您看?”
“帶過來,我在這等著,你快去快回。”
聽他竟要原地候著,李平安著急稱“是”,匆匆跑了。
廚房幹活兒的李大嬸在夢中睡得正香,被幹兒子李平安拍打窗戶叫醒,說有好事兒找她來了,首輔大人指不定是拿剛抱回來的小糰子沒轍,找人幫忙照顧呢!
一路上,李大嬸被李平安拽著跑,聽他把今日發生的事兒大概描述一遍。
可越聽越糊塗,只曉得首輔抱回了個孩子,是不是親生的拿不準,這是頭等秘聞,李大嬸兒尚在腹中琢磨,就氣喘吁吁的被帶到了首輔大人居住的翰承院。
天寒地凍,首輔大人披了件披風,身長玉立地站在廊下,頂上燈籠幽幽拉長他清瘦的倒影,顯得孤寂落寞。四捨五入都快三十的人了,房裡也沒個體己的夫人,難怪平日死氣沉沉。腹誹了幾句,不敢再想,李大嬸被幹兒子帶到陸首輔身前,趕緊埋頭行禮。
免了禮,陸宴初眼神支走李平安,清嗓道:“方才聽守衛來報,府外西南角落有個女人縮在那兒,你去隔壁廂房抱床被褥給她送去,要厚些暖和些的。”
就這樣?李大嬸詫異瞪眼,也沒膽量多問,這事兒當然奇怪,首輔大人無緣無故給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送被子,難道不該攆走?
她幹杵著不動,陸宴初擰眉催促:“去了別多嘴,直接扔給她。”
“是,首輔大人。”
“等等……”陸宴初看出她滿臉疑惑,忍了忍,沒忍住,喊住已轉身的婦人,一本正經解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寒冬臘月,皇城腳下堂堂首輔府邸怎能發生這種事?現在可明白我為何這麼做了?你且去吧!”
心說沒想討個理由啊,李大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點頭,殷勤的誇了兩句“首輔心善”,忙依著他指引,去房內榻上抱被子……
夜間冷風時歇時吹,縮在府外牆角的豆苗兒慶幸出門時添了件夾襖。
她其實沒想在這裡呆一晚,就是心底記掛著福寶。六年前在泖河村是她利用了陸宴初,原沒想讓他負責任,事情走到今天這步,更不用牽扯到責任二字。既然他只要福寶,她總該有點自知之明。不過明日她該怎麼說才能為自己與福寶多爭取些相處的機會?
抱膝倚在牆面思索,身後草叢窸窸窣窣,豆苗兒警覺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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