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夜的荒唐紛紛湧入腦海……
是了,他們的關係早就變了味!
“對不起,都怪我!”望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陸宴初,豆苗兒怔怔定在原地,眼眶通紅。
赴京在即,他卻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為什麼?
緩緩蹲下身子,豆苗兒抓住他垂落的右手,負罪感像是一座山,沉沉壓在她身上。她之前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糟糕!她以為對他來說,這不算什麼……
整件事從頭至尾都是她的錯,倘若陸宴初因此而耽誤了什麼,她如何承擔得起?緊緊攥住他手,豆苗兒哽咽道:“陸宴初,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好受些?”
滾燙的水一滴滴落在手背,是她眼淚。
眉尖簇起,眼皮顫了顫,陸宴初卻沒有睜開雙眸。
那晚發生的一切,包括現在他來找她,所有的舉動彷彿失控,但——
真的失控了嗎?
她說都怪她?倘若全部是她的錯,他此刻一定不會現在這樣般飽受煎熬與折磨。他知道,不止是她的錯,是他,是他沒控制住自己內心裡住著的那個魔鬼。
埋首哭了半晌,豆苗兒鬆開他手。
火爐上的醒酒湯煮開了,咕嚕咕嚕一直冒泡。
將醒酒湯盛了一碗,放在旁邊桌上晾涼。豆苗兒愣愣站在桌旁,熱淚又從臉頰靜靜的滾落。
她突然有些後悔了!
陸宴初正直善良,他有強烈的責任感,甚至他對自己的要求格外嚴苛,那晚對其他男人來說或許只是一夜風流,但對於他,她明明知道並不是這樣。
閉眸,豆苗兒驀地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
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嘆氣轉身,卻險些撞上一堵堅硬的牆。不是牆,是陸宴初!他站在背光處,高大的身子遮擋住所有光亮。
從頭到腳籠罩在他帶來的灰暗之中,豆苗兒仰首,呆呆望著他臉,不知能說什麼。
兩相沉默,陸宴初攫住她臉:“你瘦了很多。”
他低啞的話語伴著濃烈酒氣撲面而來,不知為何,聽著特別想哭。死死咬住唇,豆苗兒垂低了頭,忍著不掉淚。
黑暗一點點朝她壓下來,豆苗兒渾身僵住,一動不能動。
酒氣洶湧地灌入鼻尖,他們只剩咫尺之距。驀地驚醒,在他即將觸及到她唇時,豆苗兒用力偏開頭,避開了他的吻。
雙腿發軟,她勉強後退,倚靠牆面支撐身體,胸腔內的一顆心驀地砰砰亂跳起來,豆苗兒不知道陸宴初怎麼了!他居然想親她?
胸口起伏,她情緒不穩定的鼓起勇氣問:“陸宴初,你是不是醉了?”
“或許。”言簡意賅,他亦步亦趨跟著她步伐,沉默地將她堵在黑暗的角落。
彼此身體緊貼,溫度不斷攀升,熱得臉頰都紅了。豆苗兒被酒氣燻得頭暈,就好像她也喝醉了一樣。
“陸宴初。”她喘著氣看他,眸中波光瀲灩,像沉在碧潭裡的一顆星,“你……你是不是想要我?”
曖昧的靜寂裡,回答她的是一串綿長深沉的吻,他火熱的身軀重重壓在她身上,手狠箍住她腰,抱著她不斷不斷地索取。
衣衫剝落,一地凌亂,滿室旖旎……
天逐漸亮了。
慢慢睜開雙眼,豆苗兒迷茫地望著頭頂,這是她家,她的床。
輕輕一動,身體傳來的那股如車碾過的痛覺,對她來說已經不那麼陌生。
像是察覺到什麼,豆苗兒猛地扭頭,面色霎變,她又急又怕又羞,連腦子都凍住,一點都轉不動了。陸宴初此刻就睡在她旁邊,該怎麼辦?
昨晚……
懊惱地狠狠咬牙,豆苗兒愁得小臉擰成一團,昨晚陸宴初醉了,但她可是滴酒未沾,所以這事兒,好像還是得怨她!為什麼會這樣?豆苗兒攥著棉被,煩惱地別過頭,這一瞥,卻對上了不知何時已清醒的陸宴初的雙眸。
他眸子漆黑清澈,不復昨夜的渾濁沉鬱。
儼然已從醉酒中清醒。
豆苗兒無話可說,她垂眸,靜靜等待他的興師問罪。
孰知氣氛卻緘默下來,久久無言。
半晌過去,空中響起“嘶嘶呲呲”的聲音,似是大黃黑妹在外用爪子拼命地撓門。豆苗兒緩緩轉動眼珠,平日夜裡她鮮少鎖內屋,這會兒它們大抵是餓壞了?
一動不敢動地躺在床榻,豆苗兒逐漸沉不住氣,困在這裡,她整個人倍感拘束,連呼吸都怕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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