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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極了,豆苗兒只好愁眉不展地把東西收起來,等孫大娘回了,再把兩罐蜜退回去。
“陸家哥哥……”沒走幾步,豆苗兒面色通紅地望向站在門檻邊的陸宴初,糗得不知該說什麼。
陸宴初沉默地掀眸,她頭垂得很低,貝齒輕咬下唇,含羞帶怯,像開得正好的一朵嬌花。
方才那郎生的傾訴衷腸,他藏在屋子裡聽得一字不漏。不知為何,她這模樣有些讓他不願多看,面無表情地挪開視線,陸宴初語氣極淡:“我走了。”
“別,不是,等等……”一連改了幾番說辭,他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豆苗兒追上去,“陸家哥哥,這喜餅,你帶幾個回去,就當……”
“不必。”斜了眼她手裡的東西,陸宴初蹙眉,眸色不耐,他沉著臉推開柵欄,疾步離去……
第12章
雙手捧著喜餅慢悠悠地啃,豆苗兒莫名其妙,陸宴初的心思簡直比天氣都難以捉摸,瞧他走時冷漠無情的樣子!她是招他還是惹他了?
煩悶地將剩下的餅用油紙包好,豆苗兒擦擦嘴,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檻處。
劉二虎那事兒……
大成叔她不能再指望,大爺爺孫大娘有可能今晚依舊不著家。托腮,豆苗兒嘆了聲氣,怎麼辦?哪怕她真要往上頭報官,眼下也需要個可以商量對策的人。
夕陽西下,暮靄沉沉。
一天又過去了。
豆苗兒沒啥食慾,把油紙開啟,喜餅配杯涼白開,晚飯就這麼打發了。
趁天沒大黑,她收拾收拾,把窗門全都關得嚴嚴實實,並用椅子桌子在背後堵住,不留一絲縫隙,讓黑妹都沒法偷溜出去。
足足檢查了三遍,豆苗兒稍微安了心。
洗浴後,她早早躺到床榻,把大黃黑妹都喚進內屋與她作伴。
沒了陸宴初守在堂屋,她胸膛裡的一顆心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地懸著,特別不踏實。
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宿,終於輕淺地睡去。
迷迷濛濛中,耳畔有熱氣一縷一縷拂過來,豆苗兒雙腿緊繃,倏地睜開了眼。
扭頭一瞧,豆苗兒嫌棄地把大黃搭在床頭的毛爪丟開,唔,始作俑者原來是它!大黃!
“怎麼了?”
兩隻前爪又搭上床榻,昏暗中,大黃扭頭直直望向窗外。
豆苗兒跟著它視線看去,緊張得很,她生怕劉二虎賊心不死,但大黃身體放鬆,毫無警戒防備的舉動。重新躺下,豆苗兒蓋上薄被,才閉上眼,大黃居然直接用它爪子踩她臉了。
真是無法無天,趕明兒是不是要上房揭瓦?
睡意散了大半,豆苗兒氣鼓鼓坐起來,她瞅著蹲坐在地的大黃,起身悄悄將窗開了一條縫隙。此時黑白開始交替了,淺淺的白光融入黑幕裡。
她左看右看,一抹可疑的影子都沒有。瞪大黃一眼,豆苗兒輕輕走到堂屋,把所有視角的窗戶都開啟一點罅隙,外面就是沒有人啊!
“唔嗚……”喉嚨裡發出細碎的嗓音,大黃焦慮地在她腿邊繞來繞去。
豆苗兒怕它要蹲坑,只好把椅子挪開,開門讓它出去。
出於對昨夜的忌憚,她動作極輕。
大黃甩著尾巴立即蹦出屋,豆苗兒倚在門側,等它方便。
可它哪兒都不去,偏偏蹲在籬笆柵欄門下一動不動,似在等她。
豆苗兒瞪圓了眼睛,與它僵持半晌,她大步流星走去,正要埋怨,忽覺不對勁。
柵欄門不高,及腰,豆苗兒餘光不經意略過,竟發現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縮在她家門口。面色嚴肅,豆苗兒心驚肉跳,她逡巡一週,在地上拾了根結實的木棍。心想,萬一是劉二虎打擊報復暗中使手段,她也好有個應對。
開門,躡手躡腳走出去。
豆苗兒不眨眼地盯著那團被深灰色毛毯全面覆蓋的東西,是死的還是活的?什麼玩意兒?
攥緊木棍,她忐忑地嚥了咽口水,用木棍一端挑起毛毯,猛地掀開。
下意識往後退避,嚇得大黃也跟著她連忙躲開。然而那團東西一點聲息都沒有,仍舊縮在那兒原封不動。
豆苗兒抽了抽嘴角,一人一狗對視,眸中都透著鄙視的意味。
是個人麼?
試探地小步小步靠近,豆苗兒戛然僵住。
他大半張臉埋在毛毯裡,只露出一點下頷角,似是冷,長長的身子縮成一團,儘管捂得嚴實,但她能識得出這是誰!陸宴初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