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臚寺卿大人守在府邸門前,不管如何相勸都不肯離去,要等首輔回來親自見上一面。
“都幾個時辰了,你沒有打聽到陸大人為何而來?”豆苗兒將蜂蜜倒在鋪好的桃花花瓣,漫不經心的問。
眼神閃爍,李韜蹙眉,比先前都緊張道:“略有耳聞,但……”
“照實說便是。”
“是這樣。”李韜吞嚥口水,為難的敘述,“聽說鴻臚寺卿陸大人的幼子犯了事兒,事兒不小,已經被逮捕入獄,似乎就是今天上午發生的。”
“哦?”從碟子裡挑出一二十粒飽滿的枸杞,豆苗兒心生不悅,本不想再聽,她實在是替陸宴初感到委屈,幼子?那他這個長子算什麼?
但正因如此,她更要提前清楚事情經過,以免陸宴初回來,她都不知該如何應對。
“繼續說。”豆苗兒聲音嚴肅。
瞧出夫人不喜,李韜愈加猶豫,他面色難看至極,心底也存了氣,便忍無可忍道:“鴻臚寺卿大人家的公子與定國公曾孫打了起來,聽說定國公曾孫傷得不輕,不知是斷了腿還是折了臂,肩上還被刺了一刀,抬走時身上血跡斑斑,眼下尚且不知情況如何。”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豆苗兒再沒制酒的閒情。
推開面前的杯碟,她繃著臉不吭聲,藏在袖下的拳頭緊緊攥住。
不需多說,她已經知道陸文晟來做什麼了,他是想要陸宴初替他兒子求情?可笑,他自己教子無方,犯下大錯後卻想起陸宴初了?
“這麼大的事,他以為來找陸宴初就能解決?”倏地起身,豆苗兒氣得面頰通紅。
“回夫人,您有所不知。”李韜愁容滿面,也是恨不得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定國公曾孫是聖上從小到大的玩伴,也算首輔曾經的學生,因著這層關係,事情比想象中嚴重,但中間隔著首輔,所以鴻臚寺卿大人他……”頓了頓,氣道,“聽說兩人出手是、是因為首輔才鬧了起來。”
“這怎麼說?”
李韜恨恨答:“這些日子,鴻臚寺卿大人的幾位公子很是了得,到處在外誹謗大人名聲,不肯承認德陽郡主當年做的齷齪事。首輔不計較,他們倒蹬鼻子上臉了,定國公曾孫這次就是為了替首輔出頭,與陸小公子爭論甚至出手,最後才鬧成如今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摁了摁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豆苗兒眸色晃過一絲冷意。
很好,顛倒是非黑白,還大打出手?
好個陸小公子,好個鴻臚寺卿大人,分明他們有錯在先,竟然還敢來找陸宴初?難道他會不知這對陸宴初來說是多棘手的事情?
“我去見見他。”胸脯上下起伏,豆苗兒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她怎麼能讓這一家子欺負到陸宴初頭上?在他回府之前,陸文晟必須走,以免汙了他眼。
“夫人,這……”
豆苗兒說走就走,她徑直從他身邊越過,颳起一陣冷風。
怔怔望著她纖細卻堅韌的背影,李韜心中莫名有些熨帖,自從夫人與福寶來後,他總覺著首輔變了很多,再不是從前一汪死水,他變得溫情喜笑,連府邸上上下下伺候的人都跟著輕鬆不少。
她身影漸遠,李韜猛地回神,他急急跟上去,用眼神示意小廝去多叫幾個護衛,防止待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料的意外。
天色昏暗,簷下盞盞燈籠已點亮。
豆苗兒面無表情地跨出門檻,站在府邸前逡巡一圈。
旋即看到了立在左側石獅旁的陸文晟。
此時,他也看見了她。
兩人短短對視一眼,豆苗兒忍著滿腔怒火,直直朝他走去。
陸文晟既然從未對陸宴初承擔過父親的責任,她又為何要尊敬他?
“鴻臚寺卿大人。”站定在他身前,豆苗兒率先開口,淡淡下逐客令,“大人這次過來若是為了貴公子的事情,很抱歉,我夫君身為一國首輔,自然更應嚴於律己秉公執法。天子犯法都要與庶民同罪,所以我想他幫不上大人什麼忙。”
陸文晟蹙眉,面上青白交加,又羞恥又擔憂,整個人彷彿疲倦蒼老了十歲。
他望著眼前背脊挺得筆直的女人,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她就是竹安縣趙家的那個女兒?她就是陸宴初這些年孑然一身不肯成家的原因?
“我那天看到了福寶,他很懂事可愛。”陸文晟想起那日見到的小男孩,打心底欣慰道。
豆苗兒撇嘴,她甚至不想從他嘴裡聽到“福寶”這兩個字。
“陸宴初應該快回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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