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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招手,“醒得正好,雞湯剛出鍋。”
豆苗兒不覺尷尬,只當裝睡十分成功,但下意識還是衝他解釋兩句,語氣誠懇:“太乏了,一沾床就睡了過去,你叫我了嗎?”
“沒叫。”
說謊,豆苗兒睨他一眼,坐在桌旁,拿起湯匙。
“下午去刑部尚書府邸做什麼?”陸宴初語氣聽起來很隨意。
緩緩嚥下嘴裡的湯,豆苗兒不想說謊,她思忖著答:“先前聽說京城裡似乎有與慕春病情類似的姑娘,所以向夫人們打探打探情況。”
“那結果呢?”
豆苗兒面色一沉,很快掩飾過去:“好像是有。”
聞言,陸宴初驀地抬眸,眉尖深深簇起。
第76章
次日,豆苗兒去找道徵大師商量,趙家嫌疑雖大,可凡事講究的是證據,他們根本拿不出確鑿的理由去指控他們。
對趙家,豆苗兒毫無感情可言,但過去那些年,為了爹的竹雕,她叔叔三番五次親自登門,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想想,若“奪福”的是他們,兩種做派對比起來,倒有些不對勁。
趙家之所以飛黃騰達擁有今日的成就,都有因可尋。一靠質量上乘的竹雕,二靠堂姐趙靜書的身份,並不是憑空便出現了機運。
對了,她堂姐趙靜書?如今承郡王的生母?
離開雅苑,豆苗兒慢悠悠行在長廊,一路苦思冥地回綠韶院。
當年堂姐趙靜書成功被選為前太子側妃,一路榮華,若非意外,她今日……
但堂姐趙靜書極早就被寧遠候侯夫人接回京城,並收為義女,離開泖河村的她一帆風順,多半是有侯府的幫襯,所以她的連番境遇也應算合理?
思來想去,實在想不通了。
豆苗兒搖搖頭,洗漱整理一番,便出發去沈將軍府探望慕春。
京城權富雲集,要找天生福運的男子至少不像在泖河村那般困難。慕春若下定決心,事情並不難辦,只是……當初她也矛盾了許久。
抵達將軍府,豆苗兒隨婢女來到沈慕春廂房,旋即屋裡伺候的婢子們被屏退。
因著昨兒的促膝長談,兩人一時沉默。
坐在床畔為她削蘋果,頓了頓,豆苗兒率先打破靜寂,問:“身子感覺如何?”
沈慕春無意識把玩著腕上的木念珠:“還好,既然已經知道了原因,我心裡倒舒坦了不少。親事昨晚與爹商量過,我既然病成這樣,就退了吧!反正一切未成定局,爹雖覺得可惜,卻未反對我的意見。”
頷首,豆苗兒將削好的蘋果均勻切成小塊。
“我想要活著,就得像你當初對首輔那樣嗎?”儘管平時作風豪爽,但身為女兒家,提到這些事兒難免窘迫尷尬,沈慕春輕咳一聲,嗓音不自覺壓低,訕訕看她。
豆苗兒面上略紅,同樣小聲回道:“要是能找到背後作惡的人,你就不用。可我們如今並沒掌握多少線索,加之你這場病又來勢洶洶,保險起見,還是……”話說一半,難以啟齒,反正慕春懂她的意思便夠了。
“那我豈不是要戴著它滿大街的去找男人?”晃了晃腕上的木念珠,沈慕春眼睛睜得圓圓的,滿大街找地痞流氓的經歷她有,可真沒滿大街找男子的經驗,說起來都覺這種事情煞是荒謬。
“哪用如此麻煩?”豆苗兒頭越埋越低,“當今皇帝對你不是有些情愫嗎?”
聞言驀地怔住,沈慕春直直瞪著她,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顯然這驚嚇還不輕。
豆苗兒忍俊不禁,同時,心中忽的閃過一絲古怪,前夜陸宴初突然同她說起聖上這事兒是為了什麼?難道就只是湊巧而已?
“我……趙夫人何出此言?這種事可不能信口胡說。”一時著急,嗆了個正著,沈慕春拍著胸脯咳嗽半晌,紅著臉頰皺眉,自言自語嘀咕道,“這世上難道還有人有受虐傾向?怎麼可能?”
豆苗兒好笑:“興許阿諛奉承聽得太多,被人捧著久了,指不定就喜歡性情直爽的姑娘了?你與聖上照理說也見過幾次面,大概不比那位晉陽候侯府世子接觸的少,你對兩人的印象分別如何?”
“印象?”扯了扯被褥,沈慕春靠在床背,撇嘴,不以為意道:“晉陽候侯府世子看著還算順眼,不醜,說話磕磕絆絆,爹說是被我給嚇的,好吧,倒無傷大雅,我也懶得與他多說什麼。”見趙夫人眸含鼓勵地望著她,沈慕春繼續道,“要說那小皇帝……”眸中頃刻晃過一絲嫌棄,她皺起鼻尖,“除了長得好看,簡直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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