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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全家都得受到牽連,你是想眼睜睜看著我們全家都沒命是不是?”
嚇了一跳,陸友林後退兩步,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娘她是自願,只有這樣,才能給常兒一條活路,你懂嗎?”無力拍了下桌面,陸文晟狼狽地跌坐在椅子上,撐著頭長嘆一聲氣。
自願?
又哭又笑,陸友林一張臉揪成一團。
好好的人怎會自願飲下毒藥?若不是被逼,若不是為了常兒……
娘明明是為了常兒,為了他們才犧牲自己,可爹他做了什麼?他只會縱容別人來傷害他們。
渾渾噩噩走出寢房,陸友林望著絢爛的晚霞,突然覺得心如死灰。
他們這個家,已經不算家了。
都是陸宴初,都怪他。
從他來到京城,爹就變得不對勁,從中秋宮中那場夜宴,他們府邸就成為京城乃至全天下的一個笑柄。
憑什麼?他與常兒只是看不過眼,他們只是受不了那些不知真相的人對他們的鄙夷辱罵。
陸宴初他就是故意的對不對?一切都是他設下的局,不將他們害到家破人亡,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是不是?
麻木地筆直往前,陸友林似想到什麼,灰暗的眸中生出一絲戾氣。
他轉身往左疾行,匆匆推開書房大門。
陸宴初不讓他們好過,那他也絕對不能讓他好過,他要替常兒報仇,替娘報仇……
天邊晚霞漸漸消散,晚風輕拂,吹來細微涼意。
走出長廊,豆苗兒抿唇,抬頭望向周遭。
她第一次到這裡,加上平時方向感不大好,所以……
“迷路了?”陸宴初心不在焉隨她走了長長一段路,見她此刻停下,他轉頭望入她清澈的眼睛,柔聲問。
“可能是。”豆苗兒尷尬地小聲道,“但感覺並沒有走錯。”
陸宴初嘴角彎起極淺的一絲弧度,抬眸逡巡四周,他篤定地往左方指:“走那邊。”
說著,牽起她帶她往左面離開。
豆苗兒緊緊抱住他胳膊,慢慢地,終於卸下心中重擔。
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是真的結束了。
但願日後,他們一家三口,能好好的平靜地過日子,再不會遇到這些糟心至極的坎坷。
走了會兒,便走出困局。陸宴初指的路果然無比正確。
兩人行到主道,附近有僕人來來往往。
外面的奴僕不知裡頭髮生的事情,沒有自家老爺叮囑,他們自然不好上來獻殷勤。再者德陽郡主向來小氣霸道,若讓她知道他們刻意討好首輔大人,莫說生計,只怕半條命都會沒了。
豆苗兒陸宴初對此毫不在意,他們不喜歡這裡,腳下步伐很有默契的同時加快。
“晚膳你想用什麼?”並肩往前,豆苗兒仰頭看他,輕聲道,“今晚無論你想吃什麼,我都親手給你做。”
“專程為我做?那我得好好想想。”為了不讓她擔心,陸宴初努力撐起精神,哪怕根本不想開口,哪怕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他還是配合她緩解氣氛道,“這麼難得的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想想,畢竟有了福寶,我就沒怎麼享受過這種待遇。”
豆苗兒被他說得自責,窘迫道:“哪有?是你從來不對我說。”又默默補充道,“以後我一定兼顧你和福寶,這樣好不好?”
“嗯,我感到榮幸至極。”
即將走出府邸,兩人慢慢說著話,氣氛逐漸變得溫馨了些。
豆苗兒使出全身解數,故意轉移他注意力。
她知道他累了,但……
突然察覺不對,豆苗兒目光不經意往前掃去,心跳陡然漏跳了一拍。
不知為何,心中有種強烈惶恐不安的直覺。
前方那個拿著掃帚的小廝,他放大的瞳孔裡滿是震愕驚詫,而他望著的方向,正是他們這邊。
一切快的不可思議,彷彿只是個瞬間。
豆苗兒轉頭的剎那,只看見一個男人拿著冷劍直直朝陸宴初背後刺來。
刀尖鋒利,光線折射在劍刃,寒光四濺。
清冷的風拂過,豆苗兒來不及多想,猛地從背後用力抱住他。
“嗤”一聲,劍刃入骨。
豆苗兒面色慘白,疼痛隨血液蔓延,許是疼到了極致,她慢慢地沒了任何感覺,就是有點兒冷。
還有耳畔嗡嗡的,什麼都聽不清,全身氣力一點點逝去,連眼皮都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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