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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規勸,被他不慎用剪刀在手背劃了下,出了些血,不礙事。下午我調來案卷查閱,發現老漢女兒的枉死確有蹊蹺,看來……”
豆苗兒無話可說。
她知道他沒說完的大概是什麼,定是又要牽扯到權貴了。
這世間處處都發生著不幸,好好活著,真的不容易呢!
豆苗兒側身摸了摸福寶的腦袋,心底暗暗發誓,至少在她能力範圍內,一定不能讓福寶有任何的閃失。
第84章
陳老三行蹤不定,豆苗兒託陸宴初給宮裡的沈慕春捎口信兒,讓她老老實實在宮中待著,順便與小皇帝培養培養感情。
此番她若是入了小皇帝青眼,這輩子恐怕躲不開也逃不掉了!
想到這裡,豆苗兒未免有些傷情,慕春為人灑脫,性格不拘小節,一生長困宮中,對她不知是福大於禍,還是禍大於福。
陸宴初寬慰她:“我這些年看著皇上長大成人,深知他秉性,別看他沉穩慎重,骨子裡卻嚮往著打破桎梏,擁有比誰都更自由的靈魂。況且這兩人湊到一起,不一定是慕春佔下風。”末了,他說,“男女之情,哪兒有什麼絕對的尊與卑,向來都是誰用情深,誰淪陷的早,才更容易傷情。”
這話說的——
豆苗兒輕咳兩聲。
他是在對她表述衷情還是在指責她?豆苗兒蹙眉,有些些的不認同。
不能因為她最初是利用他,便對她這般誤解與不信任……
好吧,豆苗兒轉念又想,從前的過與錯終究存在,她的確心虛,行了嗎?
陸宴初進宮沒多久,宮裡來了旨,太后邀她去御花園賞景。
豆苗兒猜,應該是慕春?
收拾打扮一番,她乘坐馬車前往宮中,果不其然,太后與暮春正在亭下品茶賞花。
豆苗兒行完禮,被賜座在慕春旁側。
三人閒談些許,無非是京中夫人們感興趣的話題。不知怎的,太后突然想到趙靜書,雖說彼此身份略微尷尬,但前太子已經不在,她對他們孤兒寡母倒是多了幾分憐憫。她知曉趙靜書與豆苗兒的關係,卻不知兩人李代桃僵的內情,只當她們仍有姐妹之誼。
太后有一句沒一句感嘆著,豆苗兒便也耐心聽著。
知道承郡王宗浚病得古怪蹊蹺,絲毫未有轉愈的跡象,她是真心為這個可憐的小孩感到擔憂。
聊了小半時辰,太后知趣,只推說乏了,回寢宮歇著去了,留她們二人說說體己話。
讓宮婢退得遠些,沈慕春急忙追問豆苗兒有關邪術的進展。
聽完這幾日一波三折的轉變,沈慕春大感頭疼,對陳老三的逃之夭夭可惜得不得了。
豆苗兒察覺她焦躁的情緒,壓低嗓音問:“慕春,你對皇上到底是怎樣的想法?”
看了眼周遭,沈慕春遲疑了會兒,埋頭說:“我想著,若是找著那背後作惡之人,他便再不能在我身上做手腳,我自然不用依靠皇上,我……”
“你怎樣?”
手託下頷,沈慕春沒好氣說:“我一人一馬,去邊疆流浪得了!”
豆苗兒一時還真不知該說什麼,她能瞧出,慕春對皇上恐怕也不是一絲好感都沒,可能情未到濃時,她無法做出更多的犧牲。
感情的事情,她如何幫她拿主意?兩人閒談片刻,天色漸晚,豆苗兒在她引領下去給太后請安拜別,出了宮。
回府時,出乎意料,陸宴初竟比她早。
豆苗兒沒來得及驚訝,迎上來的家婢告訴她,大人在內閣瀏覽卷宗時突然暈厥,馬車剛載回不久,太醫已診治,說是太過疲憊的原因,無礙,好生調息便可。
急急回寢房,福寶懂事地趴在床榻照顧陸宴初,他還小,爹爹生了病自然害怕,一雙眼睛脹得紅紅的,顯然嚇得掉了不少眼淚珠子。
終於等到豆苗兒回來,他委屈又害怕地喊娘,趕緊過來用小手拉著她去看爹。
安撫好福寶,豆苗兒望向昏睡的陸宴初,他眼下有兩團暗青,哪怕沒有意識,眉頭仍保持微微簇起的樣子。
這些日他確實心力交瘁,又遇上百姓攔轎喊冤,不得不抽出許多時間去查證處理,老漢一案牽扯的皆是權貴,哪怕他不提,豆苗兒也知道難辦得很!
他真該好好歇息了!
豆苗兒喚人端來熱水,絞了帕子給他擦臉。
問伺候在近旁的婢子:“大夫可說了什麼時辰能醒?”
“回夫人,大夫說快則幾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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