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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起上半身,將她摟進懷裡,細細地將她的衣物一件件著好,不住地輕吻她的眼瞼:“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驀地便有些來氣:“你的定力怎麼這樣差,如果一同入地宮的是其他女人呢?你也這般?”陡然間她想起了嘉穗,那個曾經與她有著同樣容顏的女人。
“我倒要慶幸沒將嘉穗帶入地宮來。”她冷哼,只覺得自己無理又狠毒,與那大院後宅裡爭風吃醋的姨太太一般無二。
可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驟然失笑:“你又冤枉我了,你自己想想,我哪一次將嘉穗誤認成你?”這種傻事只有閻崶會做得出來。
他將她頸間的最後一粒釦子扣好,淡道:“若今日你不在身邊,我要想壓制這一身獸性,只怕要見血了。”
殺戮可以很好地安撫他血液裡的躁動,可是他知道,她最不願見他手沾鮮血。
她不喜,他便不做,雖然這許多年來他的雙手早已沾滿血腥。
這番話果然讓她呆了呆,繼而溫順地靠了過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方才升騰起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
他低低地笑了,只將她攬得更緊。大抵她是他所見過的最心軟的女人,且獨獨對他心軟。
她埋在他厚實的懷中,也忍不住笑了:“你說,如果剛剛我們……一個不查觸動了旁的機關且不幸中招,韓擎要是知道了,是不是得笑死我倆?”
他冷嗤一聲:“他敢?!”
“如果真的有活屍異物竄出來,那感情好,我可以名正言順地大開殺戮,也就不勞你這麼辛苦了。”他滿不在乎道。
她挑眉:“現在你不僅脾氣變大了,口氣也變大了啊。”
他無奈極了:“誒,你不能總揭我的短。”
她驀地蹙眉:“為何好端端的,你體內的獸性又被激發了?那幅畫有古怪,還是那捲幕布有問題?”
他揉了揉眉心:“是畫上的顏料。那些顏料大概含了某種香料,刺激了我的神經。”
她瞪大眼:“那為何我沒有聞到?”當時在場的韓擎和珪,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香味很淡,你們應是察覺不到的。”他解釋,“我如今五感比你們敏銳了百倍,這種香味對我的影響自然也就放大了百倍。”
他驀地若有所思:“總覺得千百年前造這座偏殿的人早已有了一些預見,這偏殿裡的東西看似隨意而置,其實皆是針對如我一般體質的人。你和韓擎,甚至那小狼崽子都不會受到影響。”
頓了頓,他繼續道:“從踏入偏殿的風鈴開始。那風鈴聲雖小,但在我耳裡卻刺耳,在不知不覺間擾亂了我的心神,於是我下意識改道入正廳以避開雜音。正廳內每一樣陳設都或多或少加了香料,那幅畫中的香料尤為密集,且畫中內容和濃烈的色彩對我的視覺又產生了不小的刺激。這一樣一樣加起來,就是要讓我失控。”
“就連咱們落下來的這個機關,大概也是算好了的。如果當初只有你站在那裡,這個機關應該是不會被觸發的。唯獨我的足力、走位和因發狂洩露出來的氣息引發了某些暗裡的機關,這才將我們一起收了下來。”
她不由瞪大了眼。
他又道:“我有一種預感,這座偏殿設在地宮出口的必經之路,應是不樂意讓異變的人出地宮的。神志低迷的,發狂了自然自相殘殺;如我這般神志清明的,則被鎖入機關。”
她不由環顧了四周。雖然機關將他們帶到了這裡,但此間的環境卻是不差的。
那光滑的石地非石塊,而是大塊大塊拼接起來的玉石。吊頂處稀稀落落地嵌了數顆夜明珠,將這空間籠在了一層柔和的月白色的光。
這看起來不像一間囚室,倒像個幽會的好地方。
辜尨攬著她起身,在這片籠了月色流光的地底小室內走動。
離開他們掉落的地方,再往前便是一張綠玉長案。流光溢彩的長案寬度約兩米,難得見到一塊毫無瑕疵的完整綠玉,還是這樣大的規格,書玉不禁兩眼發直,讚歎地摸上了那光滑的玉面。
微涼的觸覺令她心神一蕩。當真是塊難得的好玉。
辜尨對著那綠玉長案若有所思:“如果剛剛我們在這長案上頭行樂,效果應該會更好。”
他饒有興致地轉眸看向自己的小妻子:“要不咱再試一試?”
書玉當即黑了臉,一把將他往旁邊推了推:“你不要臉皮,我還是要的。”
他卻敏捷地反手抓了她的手腕,雙目灼灼:“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