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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典禮上。
她可以逃得了一些小日子,卻逃不掉新生註冊。要想逮到她,旁的不用多找,直接在那日來個守株待兔就成。
明日,她務必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力勸閻崶回國,不要再浪費精力在她這個不成器的女娃娃身上了,謝知遠那邊她一定會幫他說話,他大可放心。
然而,書玉準備了一肚子計策,卻沒能在開學典禮上看到閻崶。
老派學院的開學盛典一向熱鬧非凡,香檳美酒,壁飾花環,老教授著學士長袍親自來禮堂門口迎接年輕的新面孔。
歡笑的人群中,書玉卻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不明白閻崶為何沒有來,難道他已放棄尋找自己,決定直接向謝知遠彙報自己落跑了麼?
不可能。她很快否決掉了這個可能,閻崶是謝知遠的高徒,斷不會輕易叫老師失望,否則也不會直接趕到倫敦來堵她。但她實在想不透,為何他會放棄這麼個最容易逮到他的機會呢?
思來想去,她不禁覺得惴惴,難不成閻崶還留著什麼後手?
心神不寧,最容易辦錯事。譬如此刻,她一個不留神竟將托盤內的一杯葡萄酒碰倒了。
書玉手忙腳亂地去搶救,還是阻不住那杯酒壓倒後頭的酒杯。一排高腳杯如多米諾骨牌嘩嘩倒下,引得周遭的新生一片驚呼。
多米諾骨牌的盡頭是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倒黴蛋,頃刻間白衣染紅花,天然帶酒香。
“shit!”那倒黴蛋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如猴子般蹦了起來,企圖抖落身上的紅酒。
“對不起對不起!”書玉面紅耳赤,掏出手帕想要給對方擦一擦,可是小小的手帕哪裡夠擦那滿西裝的酒漬?
那人低頭瞥了書玉一眼,見是位女士,他眉間的神色瞬間緩了緩。
書玉正巧抬頭,與他的視線撞個正著。那是一個高挑的日耳曼人,有著一頭淡金色的捲髮,淺灰色的眸子帶了幾分憂鬱,五官倒是生得不錯,可惜透著一股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
“亞伯?”倒黴蛋的同伴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去盥洗室清潔一下吧。”
那位叫亞伯的日耳曼人不知怎的,忽然就對清理酒漬失去了興趣。他抽出了西裝胸口處裝飾用的小方巾,文質彬彬地遞給書玉,同時綻開了一個迷人的笑容。
“留一個聯絡方式吧,小甜心。”
書玉一時有些懵。要聯絡方式幹什麼?難不成這身西裝是限量手工款,沾了酒漬就搶救不回來,所以他索要她的聯絡方式好追究賠償麼?
男人的同伴卻笑了,促狹地看著書玉,彷彿好奇她的反應。
書玉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況,也從沒有人這樣光明正大地索要她的聯絡方式。一時間,所有的伶牙俐齒都丟了個乾淨。
“我真的很對不起……”她為難地看著白西裝上的酒漬,“要不我幫你洗洗?”
“不用不用。”亞伯挑了挑眉,繼而搖頭,“髒了扔掉就好,我只想要你的聯絡方式。”
書玉忽而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她根本不記得公寓的座機號碼,至於公寓的地址……
哪能隨隨便便給一個陌生的男士呢?哪怕他很可能是她日後的同學。
既然不是為了索賠……她心裡微微定了定,繼而接過亞伯手中的鋼筆,在潔白的方巾上花了一朵西府海棠。
“我住在皇家實驗室附近。可惜剛搬入不久,具體地址尚記不清。不過,你只要看到了這個標誌,就能找到我的住處。”
一句話虛虛實實,卻半點不曾作偽。
她確實住在皇家實驗室附近,且那幢公寓最特別的標誌就是院子裡的那株高大的西府海棠。只不過遺憾的是,因水土不服,那株移植過來的西府海棠已經很多年不開花了。
就算他照著花來找,也是找不著的。
她笑眯眯地看著瞪大眼的年輕日耳曼人。她的目光無辜又溫和,叫人挑不出半點失禮來。
亞伯瞅著方巾上的花看了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誒,你畫畫真好看。”
書玉忍俊不禁。這位一定是個熱愛科研的單細胞生物,錯不了。
亞伯的同伴看不下去了,恨鐵不成鋼地衝他搖了搖頭:“紅酒給了你機會,你的智商卻毀了這個機會。上帝都不忍心看你犯傻。”
第一聲禮鐘敲響,書玉正好尋了個理由往同系的新生那裡去。至於那位單細胞的倒黴蛋,有緣再見吧。
典禮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七點,這還不算完,接下來的一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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