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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身上停了一瞬,轉回到皇帝身上,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單純感嘆,“這麼急?我只昏迷了一會兒,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第17章 關底難題
皇帝心虛不敢接話,忙低頭喝茶。
徐貴妃又問道:“我喝藥前,陛下說都已經查清楚,現在能說幕後真兇到底是誰了嗎?”
“是和嬪。”一聽和妃降級成和嬪,徐貴妃就知道皇帝肯定是拿到實據了,若不然皇帝也不肯輕易動心頭肉,然後就想,和嬪竟然只降了幾級,就算謀害皇嗣的懲罰?
徐貴妃眼神中不免帶了幾分不滿。
這樁事上皇帝也不隱瞞,一口氣道:“和嬪懷胎兩月,朕已下旨,讓她禁足三年。”
徐貴妃諷笑,“她這胎懷得倒巧。”不等皇帝倒胃口的和稀泥,徐貴妃又把皇帝丟到一邊,問周瑛道,“這麼說,你是從和嬪那兒沾上瞿麥氣味的?”
周瑛心頭一跳,之前倒是忘了對這件事的口徑。
這一回皇帝倒是先反應過來,面不改色,當面扯謊道:“是從和嬪那兒沾上的。”他甚至在瞬息之間還找了佐證,“小七見天去秀玉宮請安,正是那時候沾的。”
徐貴妃不置可否,反而一副賢良溫柔道:“既然事已了了,也就罷了。今日陛下為我的事忙了一天,現在時候不早,陛下也請早些回去休息吧,再有兩個時辰就要早朝了。”
一見徐貴妃沒追究,皇帝又是慶幸,又是內疚,徐貴妃的話再沒有不依的,“都聽你的,你若是累了就再睡一會兒,朕先回去了。”
周瑛才要跟著皇帝一塊離開,卻聽徐貴妃道:“小七留下。”
周瑛一驚,皇帝也停了腳步,緊張回頭看。
卻聽徐貴妃嘆道:“不管怎樣,小七到底跟了我半年。這一次她匆忙走了,我若一點表示沒有,外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她呢。她到底還小,哪兒禁得住那樣積毀銷骨。”
聞見徐貴妃不計前嫌,明知周瑛是幫兇,還如此為她著想,皇帝只覺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失之光明磊落,忙道:“是朕考慮得不周到,小七,聽你母妃的話。”
等皇帝走了,徐貴妃問了櫻桃和荔枝一些話,得了答案,就揮手令其退下。
屋中只剩下母女二人時,徐貴妃才開了口,語氣像哄小孩子,“小七,看在母妃這半年對你還算盡心的份上,別跟你父皇一起瞞著母妃,好不好?”
“母妃這是何意?”周瑛心頭一跳,哪兒露餡了嗎。
徐貴妃靠在引枕上,也不相逼,只問道:“你去請安,秀玉宮每常讓你在哪等候?”
周瑛心道不好,吞吞吐吐道:“在小花廳。”
徐貴妃意味深長重複道:“是啊,小花廳。通南向北,人來人往。一天下來,小花廳就沒有閒下來的時候。和嬪就算再蠢笨,也不會眾目睽睽下栽贓下藥。小七,你說對不對?”
周瑛從頭到尾都沒準備瞞徐貴妃。
不管是直言相告,還是借他人之口,周瑛早晚都要把真相告訴徐貴妃。畢竟徐貴妃生完孩子,還會重掌宮權,跟一個手握重權,還深得帝寵的女人作對,周瑛還沒那麼作死。
但是主動交代,和被逼問出來可不一樣。
也是周瑛粗心,沒事前考慮周全。皇帝也是嘴快,沒容周瑛有反應的餘地。偏偏徐貴妃竟能心細至此,竟從一點細節中就推論出真相。
這時候再裝傻,可就得罪人了。
周瑛一臉侷促地絞著手指,不安道:“母妃怎麼會猜到……”
徐貴妃看著帳子上的金鉤,右手輕輕撫摸著肚子,語氣像是感嘆,又像是嘲諷,“你父皇眼中擱著家國天下,這些小事哪會放在心上。”
表面上彷彿在說皇帝心懷天下,不羈於小事,但在宮裡聞音辨意,總要繞一個彎子才勉強算可。這話明顯在說皇帝情商不行,連個謊都撒不好。
這種話徐貴妃能說得,周瑛卻聽不得。
幸好徐貴妃不需要周瑛附和,回了神問道:“你父皇出的主意,讓你出頭?”不待周瑛回答,徐貴妃就自己否了,“不像,他一來沒這個腦子,二來也還沒那麼無恥。”
周瑛只好招了,“母妃英明。”
徐貴妃畢竟是皇帝的枕邊人,依著徐貴妃的心機手段,早晚從皇帝嘴裡套出真相來。再加上整樁事裡周瑛一點沒牽扯,可謂問心無愧,所以也就不費心添減。
至於陳太醫怎麼查出寢具含有瞿麥氣味,皇帝又怎麼穿針引線,把廖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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