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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謝華琅也不強求。
那內侍能被派遣出去辦事,當然也是太極殿中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覺得新陽侯說的那些話有些奇怪,卻也察覺其中另有端倪,回宮之後,便同內侍監衡嘉說了。
不多時,那些話又經過衡嘉的嘴,到了顧景陽耳中。
“新陽侯慣來忠耿,不會去摻和這些事的,有人去找他,這事朕也知道。”
顧景陽不喜歡吃桑葚,倒很喜歡看自家的小妻子吃,撐著下頜,悠然笑道:“水至清則無魚,此事與他無關,不必有所計較。”
衡嘉笑了笑,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朝政上的事情,謝華琅從來不多嘴,聽衡嘉說起新陽侯,倒是想起另一處來了:“九郎,你打算怎麼處置徐志?”
她同徐志無甚深交,只是夫妻一體,涉及元娘,免不得要多問一句。
謝華琅閨中的手帕交不少,但親近的也就只有那幾個,男女有別,顧景陽隱約聽人說過幾次,卻不曾親眼見過,連誰是誰都分不出。
衡嘉心細如塵,將這些事記得清楚,聽聞謀逆的那幾家裡有元孃的夫家,便同顧景陽提了一句。
謀逆這種大案,照例是要滿門抄斬的,但元娘畢竟只是後宅婦人,又不是主謀之妻,看在皇后的情面上,赦免了也沒什麼,只是不想徐志明理,事先有所揭發,這才順理成章的將夫妻二人保全。
顧景陽聽她問起,並不覺得奇怪,溫言道:“徐志未曾涉事,當然無罪,只是現下這份差事,怕要保不住了。”
他徐徐解釋道:“徐家謀逆,乃是大罪,他們夫妻二人雖然得以保全,但也免不了被人指摘,且以子告父,畢竟有些違背常理,我不在乎這些,但他卻不能不在乎。還是叫他往地方上去呆兩年,屆時再回京吧。”
流言這東西,原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謝華琅也瞭解,點了點頭,又轉向衡嘉,由衷笑道:“還忘了謝過衡嘉,實在是有心了。”
她為此道謝,一是謝他主動提起元娘,將她從徐家摘出來,二來則是謝他提出了徐夫人的處置方式,送佛送到西。
徐夫人怕元娘牽連自己兒子,竟能做出叫兒子休妻的決定,顯然不是什麼真正的善茬,倘若被赦免掉,必然是要同兒子兒媳一道生活的。
到那時候,掀去了姨母溫情面紗的她,有的是法子折磨元娘。
她是婆母,是母親,徐志即便不滿,難道還能殺了她?
顧景陽心疼她,願意赦免元娘,但他畢竟是男人,不會想的那麼細緻,衡嘉主動提出這法子,既叫徐夫人惡有惡報,也不叫徐志與元娘夫妻生隙,那才真是本事。
衡嘉聽她如此說了,也只是溫和一笑:“娘娘待奴婢好,奴婢都記著呢,哪敢不用心。”
從前在道觀中,謝華琅便同他相處的不壞,聞言倒起了玩笑心思:“我待你好,還是陛下待你好?我若與他吵起來了,你站哪邊兒?”
這顯然是一道送命題,衡嘉如何會往坑裡跳:“陛下與娘娘和美的跟一個人似的,哪裡要分你我?無論奴婢站在哪邊兒,掰著指頭數一數,也都是三個人吶。”
謝華琅聽得笑出聲來,連贊他口齒,順理成章的將這一茬兒掀了過去。
……
徐家滿門抄斬,府邸家財也被查封,只留了元娘與徐志夫妻二人。
衡嘉好人做到底,為他們留了座宅子,另外還有些錢財,度日是不難的。
元娘畢竟是侯府嫡女,即便夫家倒了,孃家總會接濟,但畢竟已經出嫁,既要顧及到孃家兄嫂的想法,也要顧及到丈夫的臉面。
徐志反倒很豁達,搬到那宅院中去之後,便道:“我現下已經如此,長安怕也留不久了,你又何必跟我一起吃苦,左右也還年輕,再找個人嫁了吧。”
元娘嫁到徐家,也才幾月而已,正是碧玉年華,青春貌美,她孃家不弱,又是皇后的手帕交,想要二嫁,其實也有的是人想娶。
“我不走。早先阿孃叫你休妻,你也沒有趕我走呀,別人指責我的時候,也是你護著我。”
元娘性情溫柔,卻很固執:“既然如此,那我便賴定你了,你趕不走我的。”
徐志早前受了刑杖,面色仍有些白,聞言泛起一絲笑意:“元娘,你不後悔嗎?”
元娘輕輕搖頭。
“好,”徐志定定看著她,唇邊露出幾分笑意,伸臂擁她入懷,語氣感懷道:“從此以後,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