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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以後你跟你阿哥一起來。”
兩人徵得大家同意後,立即開始準備東西,沈家其他人是最後才知道的,沈老安人哭著罵他:“父母在不遠游,奈怎得不想想我們噢!”
沈興淮心中愧疚,跪著給她磕了三個頭,沈老安人年幼起便極其疼他,他仍記得蜜娘出生那年,特地開闢一塊地為他種蕎麥,只為了能讓他吃上最好吃的糕點。
念及她的好,更是難受,紅了眼眶,竟是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沈老爺子拉住她,對沈興淮說:“淮哥,奈好婆否曉得,阿嗲懂奈。好好出去看看,男兒志在四方,奈是個有大志的。”
沈興淮和江垣是打算遊歷一年,在年前回來,明年恰好是鄉試年,他還有半年的功夫準備鄉試。沈三給沈興淮準備了不少銀票,都縫在衣服裡,交代了一番,最後道:“你到京城,便去相看一個宅子,地段好一些,若是銀子不夠同阿垣借一下,我再送過去。”
沈興淮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
兩人臨行前,蜜娘將一幅畫送給江垣,是一副江垣騎馬的畫,畫中他騎著高大威猛的馬,一手搭弓,一手拔剪,面色冷峻,嘴角卻擎著笑,那弧度如出一轍。
蜜娘點著腳尖,悶悶不樂:“給你的畫。”
江垣摸了摸她的頭,當真是有些難過,“謝謝,畫的很像。”
“你以後可不要再騙人了,明明是畫得醜了……”蜜娘嘟囔著,眼睛望著別處。
江垣突然想起那幾朵萱草花,失笑,“以後來京城了,再給你賠罪,在家裡乖乖的。”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去京城的?”
“會的。”
送行的時候大家都哭成了一片,兩人是騎馬走的,帶的東西不多,就一些衣物和銀票,路上定是還要買的。
震澤在蘇湖交界處,不用走蘇州府,往另一邊走直接可以進入湖州府,兩人打算先往南方走幾個府洲,然後再北上,最後到京城。
兩個人走後,家中清淨了許多,江氏有些惆悵,盼望他們的第一封信,半個月後來了第一封信,他們在湖州府寫的,之後前往中部地區,洛陽、長安……
家中不知所措了一段時間,後又恢復了安定的日子,沈三沒事的時候帶蜜娘出去跑跑馬,偶爾到蘇州府城裡去住一段時間,隔一段時間收到一封信。
天氣越來越熱,江氏還是忍不住為兒子做了一件薄衫,蜜娘如今會繡圖案了,給他的薄衫上繡了一排不挺拔的竹子,江氏笑話她這繡的,蜜娘振振有詞道:“竹子被風吹歪的。”
沈興傑這一回終於過了府試,成了童生,十八歲的童生也還算是年少有成,黃氏漸漸地也開始替他相看起來,沈興傑中了童生,家裡頭又是這般殷實,已經有不少人家透過口風了,黃氏欣喜,但還想再看看,看看能否中個秀才,這身價也還能再漲漲。
江垣讓人找的西洋顏料終於送過來了,顏色很厚重,黏在了手上就很難洗掉,為此蜜娘還廢掉了不少條衣服,心疼得江氏逼著她在外頭套一件舊衣服,大熱天的套一條可熱呢!
沈興淮不在,她對著顏料也是不知所措,沒人能夠同她商討,她只能自己摸索,她也小心得很,這顏料只有這麼點,金貴著呢,而且顏色也不是很多,她廢掉了幾幅畫後,好不容易上了點手,顏料見底了。
鬱悶了好久,沈興淮新寄回來的信還帶來了好多種顏料,可高興壞她了,原是二人走到了福建府,碼頭上有不少洋人,同洋人換的。
她不禁有些心生嚮往,每每看著他們寄回來的信便有些懊惱,為何不是男子,便是沒了這約束,這大好河山世間百態,也不用困在這兒。
今年又是陳令茹待在這邊的最後一年,陳敏儀的任期滿了,今年年底便可回京述職,蜜娘難過一番,只覺今年當真不是一個好年,江哥哥走了,茹姐兒也要走……
時間有時候很慢,有時候卻又快得很,一眨眼,孩子們長大了,一眨眼,一年又過去了,匆匆而去。
沈興淮在年前趕了回來,經歷了外面的風雨,顯得成熟了許多,又長高了,見證了外邊許多的事情,對這個朝代有了更深刻的瞭解,過了個年,又開始一番苦讀,為今年的鄉試做準備。
蜜娘抽了芽,十二歲的姑娘,開始舒展身姿了,舒朗的眉眼間多了幾分姑娘家的姣美,她像沈三,五官昳麗,相比常人五官更為高挺,有幾分異域風情,不笑的時候冷眼如九天玄女,笑得時候又如同冰雪消融春暖花開。
由於學舞的原因,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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