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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據自己先慌了神,又與徐安商議,道:“哪有自揭短處的?嫂嫂雖和善,婦道人家心窄,不如先行瞞下不說。”
徐安道:“怕是不妥,倒似小人行事。”
陳據急道:“嫂嫂不問,我們不說,嫂嫂若是提及,我們也不瞞她,可好?”
徐安想了想,又見陳據發急,點頭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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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棲半晌無語,輕道:“徐郎君委實不易。”
沈拓點頭,道:“他是個可靠的。”
何棲坐起身,微斜著身笑看著沈拓,道:“來,有話審你。”
沈拓笑問:“不知為夫犯了什麼罪?”
何棲挑眉問道:“桃溪大事小事,都知一二?”
第九十九章
流螢飛舞; 微光點點。
沈拓往後一倒合上雙目裝睡; 何棲撲上去捏他的鼻子; 笑道:“大事小事都知一二; 那徐安等人的過往,大郎也都知曉?快與我交待清楚; 不然,我要是生氣; 可不會與你善罷干休。”
沈拓道:“不說先前我也是街頭廝混的; 單說現下,他們是桃溪的閒幫無賴; 最好生事; 總要留意幾分。”
何棲輕哼一聲:“大郎將事交託於我,原來是心裡有數,並非為著信我。”她邊說邊背轉身去,薄衫輕袖; 更顯柔弱。
沈拓忙道:“我自是因為信阿圓的眼光。我知他們的過往; 卻不知他們當不當用。”
何棲倒不是真的生氣,不過故意逗他,微鎖著長眉,輕抬著下巴。沈拓藉著月光看她白淨素淡的臉; 片刻後笑道:“又來嚇我。”
何棲輕笑出聲:“再不會因這事無理取鬧的。不過; 大郎既知他們的品性; 多少也要說與我知曉,也好讓我做個參詳。”
沈拓靜默片刻; 拿過何棲手中的圓扇為她趕蚊子,開口道:“我原本和他們也沒什麼不同,旁個看我們,也只當我們市井奴、狗鼠輩,恨不得掩面避走。我這般告訴阿圓他們好與不好,怕也有失公允。阿圓比我聰明,看人也有獨到之處,不如一句不說,不帶自己的喜惡。”
何棲又問:“大郎也不怕我一時走眼,僱了奸滑小人?”
沈拓笑道:“實不是好人,我便偷偷尋人打他一頓,讓他知難而退。”
何棲頓時笑倒在他懷裡,道:“既如此,我倒可以放開手腳,隨性而為?”
沈拓道:“阿圓只管拿主意,便是你我都走眼,還有表兄呢,那些偷懶耍滑的,能呆一日,也呆不了多時。”
何棲細想:確實如此,實不必戰戰兢兢、縮手縮腳的。轉眸看沈拓脖頸間一道紅痕,原來是被斗笠的繫繩勒出的一個血印子,用手摸了摸:“這幾日一直在外邊跑,地上火烤似的,天天戴個斗笠遮陽,倒勒得出了血點子,疼嗎?”
沈拓摸摸脖子,道:“倒不覺得疼,倒是天熱難捱,一天下來,渾身的酸汗。”
何棲很是心疼,問道:“可有想吃的?想喝的?”
沈拓想了想,道:“阿圓要是得閒,做些木蓮凍吃,明日我去藥鋪買包銀丹草來。”
何棲笑道:“這個倒也罷,只是我們沒有井,不然,用井水浸涼,更好消暑。”
沈拓道:“有得吃便好,不需這麼費事。”
何棲道:“你早出晚歸,哪得空買銀丹草,我打發阿娣去買。只等你晚間回來吃,可好?”
沈拓心滿意足地一手墊了頭,一手攬了何棲的腰,道:“阿圓,再在院裡躺躺。”
何棲推他道:“當心睡著了,睡睡醒醒,更累人,老實回屋歇著去。”
沈拓嬌妻在懷,明月清清,飛螢輕繞,夜風如水,說不出舒爽涼快,實捨不得如此良辰,不甘不願起身道:“阿圓,以後我們買個大宅,獨居一個小院,夏日便在涼榻上過夜。 也不好,鋪了席子在地上方好,涼榻不穩……。”
何棲藉著打蚊子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氣定神閒甩掉掌中的死蚊子,涼聲道:“看你造次,白白送了一條小命。”
沈拓摸摸臉,老實噤了聲,與何棲回房,扭頭看看涼榻,心道:水運若是賺錢,買宅才是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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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事多,天色微明,沈拓便起身準備出門應卯,看何棲睡得熟,髮間似有汗意,臉頰印了一道道淺淺的席印,很有幾分可愛,不由愛憐地用手指將她一縷髮絲從臉上輕輕拂開。
下床後將紗帳重塞回席子下面,阿娣早備好了一些吃食,道:“娘子吩咐多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