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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轉了好幾個念頭,正要張嘴,想想忙碌不得空閒,鬱悶道:“河道已經丈量勘測 ,明府親去監察督管,我這邊招徠役夫的事了,也要去河道監工。”
何棲搗了蒜泥,調了醬汁,道:“等大郎在河道監工,我便去看你。”她似乎從未親告訴過沈拓:她喜愛他橫刀跨馬的英姿,如勁松,如利劍,直在心間刻上一道印痕,牢記不忘。
沈拓忽然記起: 曾見農婦挎了飯籃,送飯食與田地間勞作的丈夫,二人依坐在田壟說笑用飯,偷得片刻的清閒,身畔水鳥斜飛,驀得便讓人生出豔羨之心。
自己似乎成了那個農夫,何棲成了親備飯食與夫郎的農婦,似乎此生所求都一一得償,再無半絲的遺憾。臉上帶笑,嘴上卻拒了,道:“那些髒亂,阿圓還是不要去了。”
何棲湊過來,與他臉對臉,直看到他雙眸的最深處去,方笑道:“開渠通河,一輩子也不能親見幾回,我去湊個熱鬧。”
沈拓低頭笑開來,去了魚骨,拭了刀刃,運刀如飛,一片片魚肉薄可透光,碼在碟中細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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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大在草亭裡坐了一回,跳起來,揪了一根乾草莖下來叼在嘴裡,背了手,在院中轉悠了一圈。轉到馬棚前,衝著黑馬做了個鬼臉,又在一邊的柿子樹下來去徘徊,摘了一個青柿子,要拿去餵馬。
阿娣守了院門,兩眼不錯地看著盧大,眼看這小子摘了果子,心疼地直吸涼氣,等見他要餵馬,忙上來攔道:“盧大郎君,青柿子生澀,麻了唇舌,不好亂喂。”
盧大郎老氣橫秋搖搖頭:“畜生也這般挑嘴,大災荒年,草根都挖來填肚子。”
阿娣氣咻咻道:“現在又不是荒年,也沒有大災,果子好好生在枝頭,是郎君硬摘了下來,又來說嘴。”
盧大郎吃驚看她:“好凶的丫頭,也罷,我家去,不與你計較。”
阿娣幾步越過他,跑到院門前,展臂將門口堵了個嚴實,道:“娘子吩咐了,說你淘氣,讓我看住你。”
盧大郎抬手揉揉臉,道:“我怎的淘氣,我不過家去。”
阿娣不為所動,道:“娘子說,你闖了禍,放你出門,不定藏誰家躲災,讓你阿爹阿孃著急。”
盧大郎仰天長嘆:“阿姊誤我。”
阿娣對他摘了青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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