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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府確是幸事。”
季長隨被下了臉面,雖氣又不好發作,只得乾笑幾聲,對季蔚琇訴苦道:“都頭說話也忒直了些。”
沈拓微拱手:“沈某粗人,不擅言辭,季長隨切莫與我計較。”
季長隨憤憤道:“我是最隨和不過的,都頭定是與我有誤會,改日與都頭喝上幾杯,不信說不上話。”
沈拓笑著虛應道:“得空與長隨吃酒。”
季蔚琇看季長隨吃鱉,並不覺失了臉面,反倒看得頗有興味。
沈拓又道:“苟二萬死不足惜,苟三獻了銀,難道便能消得苟二惡名?也太便宜了些。”
季蔚琇微凝,然後道:“人之一物……”搖頭苦笑道,“苟二之罪,三年猶深,五年如何?十年又如何?河底沉屍,無有名姓,與桃溪眾人又有何干?一時感嘆,道聲可憐,十年過後,又如何?”
沈拓啞口無言。
季蔚琇又道:“苟三與我要了路引,怕是要遠離是非之地。”他輕笑,“他聲稱捐了身家,怕不是實情,苟二做人禽獸不如,卻是經營有道,定有後手交託。”
沈拓則想:苟三拿著苟二留下的私產,攜了家小一走了之另謀出路,臨行卻遞了枚鉤子與明府,讓桃溪富紳大戶做了魚塘肥魚,扯了腮唇也要吞了餌食,只怕日食夜寢都要咒恨苟三。苟家剛分了家,銀錢尚未捂熱,便要送出好些,再有苟五這等深恨祖宗遺下許多親眷的,恨不得將苟三兄弟挫骨揚灰。
苟三費盡心機攪混了一池之水,驚起烏龜王八無數,未免可笑可嘆。
季蔚琇不知他心裡所思,只笑道:“明歲事務繁多,鮮能得閒,都頭少不得又要冷落家人。”
沈拓回過神,眸中閃過一絲暖意,笑道:“我家在桃溪,即便忙碌也是日日得見。”
季蔚琇微怔,思及父母兄長,沒了興致,懨懨讓季長隨送客。
季長隨被擠兌了一句,也沒長些記性,抱怨道:“都頭沒個眼色,只撿郎君的痛處說,都頭日出夜歸,郎君月旬也只一封書信往來。”
沈拓暗悔失言,拱手賠禮。
季長隨自認扳回一城,倒和顏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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