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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往殿門過來,口中驚喜地道:“是聖人,是聖人來看我了……”
她已經顯了懷,身子笨重腳步虛浮,卻是難掩焦急,隨身伺候的宮婢忙忙上前扶著她。
只是她剛到門前,門已經開啟來,天后冷冷帶著顧明珠徐司言幾人進了殿來,望著她那來不及退散的歡喜,滿是譏諷。
“這是怎麼了,不是說了魏國公夫人如今身子重,不能大意,怎麼讓她如此不小心。”天后的語氣極為森冷,嚇得殿中伺候的宮婢齊齊跪下了,頭也不敢抬。
魏國公夫人卻是愣愣看著她,好半天才苦笑道:“珝娘,原來是你。”
她臉色蒼白地屈膝給天后行禮,口中卻很是苦澀:“聖人還是不曾來看我。”
天后沒有攔著她,看著她拜下去起身來,才道:“這幾日宮中有喜事,聖人是不能過來了。”
喜事?魏國公夫人奇怪地看了一眼天后,請她在上席坐下,自己才回了榻席,低聲道:“才過了上元節,有什麼喜事這樣熱鬧?”
她被留在安仁殿裡這許久,什麼節慶都不曾出去過,連除夕也都是一個人守著冷冷清清的殿裡,幾乎要忘記了時日了,若不是想著腹中的孩子,還有要留在宮中這點念頭,她怕是早已耐不住這樣的冷清了。
天后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是大喜之事,新冊封了好幾位美人、才人和采女,宮中又要熱鬧起來了。”
魏國公夫人的臉色頓時變了,半張著嘴看著天后,許久才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這,這還真是難得的喜事。”
她不明白天后為何會答應納妃,這些年來宮中除了幾位多年的老人,就是幾位被聖人看中的宮婢提升上來的,納采入宮的妃嬪幾乎是沒有的。
可是現在居然突然冊封了這許多!
她有些不敢相信,明明天后十分在意這些,不然也不會寧可揹負著善妒不賢的名聲這麼些年。
天后像是看出了她的驚愕,笑容冷淡:“還是你提醒了我,這宮中還是人太少了,該多添些人,也能多些人伺候聖人,不至於生出些事端來。”
魏國公夫人的臉從蒼白變成了豬肝色,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
天后冷笑一聲,起身來往外走:“你安生在這裡養胎吧,聖人怕是不會再來,宮中多了這麼多新人,他如何還能再記得你。”
她說完,又看了眼魏國公夫人身邊伺候的幾個宮婢,不再言語,大步出了殿去。
魏國公夫人木木地坐在榻席上,手腳冰涼。
她知道天后說的是真的,宮中已經有了這許多新晉的妃嬪,聖人又如何還會記得她這麼個徐娘半老的臣婦,即便她有了身孕,生下來的也不過是個私生子,並不能得到皇嗣的封號,那她又怎麼可能再留在宮裡?
所以這一切都是徒勞?
燕國公夫人不知道使了去郡主府的人吃了多少次閉門羹了,好不容易上元節時聽說顧明珠要回府,卻又被攔在府外,說是安平公主駕臨,她只能按著心思再等。
可是眼瞧著就要出正月了,船行也不能一直停著不運貨,她實在是坐不住了,想法子送了訊息入宮,眼巴巴等著見顧明珠,等著要從她那裡聽一聽話音,究竟天后是個什麼意思。
顧明珠聽了阿碧送來的話,笑了起來,看樣子燕國公府是真的著急了,那樣大的船行,又是謀逆的罪名,只怕這些時日他們都不曾安心過。
她與阿碧道:“是誰送了訊息來的?”
阿碧低聲道:“是百福殿的一個嬤嬤,瞧著面生,平日裡也不大見。”
能來甘露殿到顧明珠跟前回話的都是各殿裡得臉的管事嬤嬤,看樣子那位只是個尋常宮人,卻是燕國公府的人。
她點點頭,與阿碧道:“你去回她話,什麼也不必說,只與她說泗州兩個字便可以了。”
泗州?
阿碧不明白,見顧明珠沒有別的話,只能答應著,退下去自去找那個嬤嬤回話。
泗州!燕國公夫人得了回話,失了魂一般跌坐在榻席上好半天也沒有能回過神來,婢女們急急忙忙上前拍背,送了茶湯來給她順氣。
她煞白著臉,哆嗦著手道:“扶我去見國公,我有要緊的話要與他說。”
等到燕國公在書房見了她,她已經徹底亂了方寸,顧不得還有幕僚在場,急急就闖了進去,惶惶地道:“宮裡送了訊息出來了……”
燕國公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皺著眉讓幕僚出去了,這才拉了臉沉聲道:“你這是做什麼,連規矩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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