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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珠這才明白過了,輕嘆口氣:“先前的亂戰之中,聖人被叛軍所傷,已經命太醫署醫官去救治。”
只是情形如何,她也不知道,只能等著訊息。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皇后突然暴怒起來,猛然坐起身來狠狠踹打著床榻:“他為何還沒死,他如何還活著,他該死!該死!”
額上青筋暴出咬牙切齒猙獰的模樣將顧明珠與宮婢都駭了一跳,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皇后卻還是不肯罷休,伸著手向著空氣裡抓撓著:“他該死,他為了活命,什麼事都能做……就是個,是個畜生……”
顧明珠心中大吃一驚,看著皇后那一副癲狂了的模樣,顧不得多說,只是回頭望向一旁的宮婢們:“娘娘病糊塗了,還不快扶娘娘歇著。”
她眼風掃過,宮婢們這才回過神來,忙忙上前連勸帶扶,將僵直著身子的皇后按在榻上,不敢讓她再喊出什麼來,不然只怕她們也要獲罪。
看著躺在榻上還在掙扎滿是恨意的皇后,顧明珠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皇后這樣恨著聖人,寧可冒著死罪也要在彌留之際如此唾罵詛咒,一心盼著她死。
她也知道在這裡是不好多問,便安撫了皇后幾句,這才帶著宮婢出了掖庭。
才要回太極殿回話,卻在殿前已經見到了太后的馬車,她扶著徐司言正從殿中走出來,見到顧明珠開口道:“你回來了,就隨我一起過去吧。”
顧明珠不明白是要去哪,陪著太后上了馬車,才聽徐司言低聲道:“陳留王與賢王要求見娘娘。”
顧明珠眨了眨眼,叛亂平定之後,陳留王被關進了慎刑司,賢王卻是被軟禁在百福殿中,太后既沒有發落他,卻也沒有放了他,好像忘記了這個人一般。
這樣的情形實在是有些熟悉,讓人不禁想起如今已經被送去廢宮中再無人問津無人記起的魏國公夫人,當初她不管不顧進宮來的時候,太后也是如此處置的。
只是不知道賢王是否也像魏國公夫人那般糊塗,到先帝駕崩之時,魏國公夫人還心心念念想要給自己的孩子要一個名分,終究被太后命人將他們母子一起送去了廢宮自生自滅,再也不能出來。
只是在見到賢王李裕的那一刻,顧明珠不由地又在心頭冷笑,她還是高估了李裕的品性,又或者說是低估了他的奸猾。
太后命人開啟殿門看到的是李裕踞坐在案几前,正襟危坐地提筆疾書,神情凝重像是在寫著什麼重要的東西,聽到身後殿門吱呀響,他才放下筆回過頭來,看見太后冰冷的臉色,他竟然毫無半點不安和愧疚,反倒是欣喜非常,連忙起身迎上去,大禮拜下:“母后安然無恙,實乃大唐之幸,兒臣之幸。”
語氣何其真誠,讓人感覺不到半點作偽。
顧明珠看著他,心頭忍不住泛起一陣厭惡,自從重生之後遠離了他,反倒將他的真面目看得清清楚楚,一次又一次地剝開所有的真相。
只是宮婢回報不是說他受了驚嚇神志不清,為何現在看起來卻很是正常?
太后臉上沒有驚訝之色,也沒有別的情緒,只是淡淡望著拜在眼前的他,就好像看一個陌生人:“你在寫什麼?”
李裕聽太后問起,忙忙起身來,難掩喜色:“兒臣在殿中無事,仔細思量著朝中之事,經此大亂更要安定民心與天下,當整治吏治軍心,故而將從前揣摩許久的一些見解寫成了策論,原想請母后看一看,如今正是合適……”
太后看著他拿過那幾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策論送到跟前,卻並不伸手去接,只是看著他:“我以為你知道上一次已經是我對你最後的寬容了,不會再敢有別的心思,可惜你還是沒能迷途知返。”
第495章 白蓮
李裕的吃驚一閃而過,他飛快地跪倒在太后跟前,痛哭流涕:“兒臣雖不知母后為何如此動怒,卻知道必然是兒臣做得不好,才讓母后如此氣惱,還請母后消消氣,縱然是有什麼,還請母后責罰,兒臣絕無半點怨言,只請母后莫要氣壞了身子。”
他流著淚望著太后,眼中滿滿是委屈與懇切,那副模樣若不是顧明珠早就知道他的城府,只怕真的也要以為他是無辜的了。
然後太后沒有任何意動,淡淡道:“你不必如此,你若是還念著一點母子之情,就安安生生留在這裡吧,或許咱們母子還能有再見面的時候。”
她說完轉身向著外邊走去,被留在殿中的李裕驚愕之後便是臉色大變,連忙爬起身來,高聲喊著:“母后,母后,放我出去吧,我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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