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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咬牙切齒,若劉郅去奪玉滄,此二人便是冒險也會前來一戰,若是李偃來攻,則不見得會加阻撓。至於宇文疾,則更不足濾,鹿陰之地駐兵二十萬,有主公座下虎將仝樊統領,只要宇文疾膽敢出郢臺一步,定叫他有來無回。
以主公脾性,能攻打絕不會退縮,月前他進言後,主公卻沉默了許久,轉而問了一句,“若不攻,則另當如何?”
他言:“倒也有他法,一則直接拿林州,林州傅弋手握十萬軍,然座下無強將,主公半數可擋。拿下林州則可屯兵於林州,其餘莫敢動玉滄之地,日後圖謀巴蜀,則更為便利,但林州易守難攻,若久攻不下,我大軍後備亦難支撐,不若直接攻打玉滄穩妥。二則玉滄太守葉邱平,其祖上乃皇親,因才被妒,如今家道中落,但我曾聽說,葉公胸有韜略,若結盟好,以主公之兵力佐之,他日或可成主公大業之助力。”
李偃眸光微閃,繼而故作自然地輕咳了一聲,“以何結盟?”
“葉家有四女,么女將近及笄之年,頗得葉邱平寵愛,且江北盛傳乃真鳳之軀,主公不若求之。”
李偃皺了皺眉頭,似乎很勉為其難地說了句,“既然先生以為可為,那便如此吧!”
使臣攜禮前往提親,葉邱平熱情招待,但卻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只說茲事體大,還望王上給些許時間,會盡快予以答覆。
然後過去半旬了,仍未見迴音。
魏則這樣提,李偃果真觸動,那張臉上登時多了幾分煩躁,“孤親自等在這裡,葉家竟膽敢逆我?”
遠處跽坐在案的李麟和朱嬰登時直了直脊背,原來主公竟是為此煩悶。
李麟按住腰間佩劍,直身以答,“主公龍章鳳姿,求娶葉家女乃其福分,安敢如此不識好歹,末將願領兵討之!”
朱嬰更是忿忿,“末將也願!不過區區玉滄,打下便是,葉家眼盲目昏之輩,不足與主公結姻親。”
魏則重重咳嗽了一聲,示意李麟和朱嬰莫要再講,自己搖頭輕笑了下,拜道:“主公莫急,葉家也恐只是忌憚主公威名,區區太守令,安敢逆主公?”
李偃拂袖入了內室,“孤只再等三日。”
魏則和李麟朱嬰三人出了李偃房,李麟怒道:“區區玉滄罷了,軍師何故攔我,給我一萬兵馬,須臾便可打下玉滄。”
朱嬰亦不解,“主公何止優柔至此!”
魏則搖頭嘆氣,“蠢鈍。”
李麟和朱嬰面面相覷,被罵得不明所以,追上魏則,虛心求教,“願聽先生指教。”
“主公情動,現下在患得患失處搖擺,你二人莫在提攻打玉滄之事,委實沒眼色。”
李麟並朱嬰:“啊?”
魏則其實心下已隱隱有猜測,主公雖有雄才,但風聞卻不佳,甚至公然與漢中叫板,漢帝幾次征伐主公,都失敗而歸,對主公可謂恨之入骨,葉家乃古板保守之輩,與主公結盟,則就意味著徹底與漢中決裂,恐不敢冒險為之。
加上這麼些時日沒訊息,大約是不敢應了。
他夜晚臥榻而眠之時,尚且在想,該如何寬慰這位年輕而一往無前,如今將第一次吃下閉門羹的主公。
只是第二天一早,他剛剛從床上爬起來,便有訊息過來,報說:“玉滄那邊回了禮。”
魏則眉梢跳了一跳,“應下了?”
怪矣,委實怪矣!
第6章
前幾日爹爹回了禮給山南,如此便算應下了。
昏禮者。
上事宗廟而下繼後世,禮之本也!
君子重之。
所以謹姝始終認為,到了李偃這樣的地位,以其目高於頂的態勢,是決計不會以姻親來換取什麼的,尤其是對其來說並不算迫切的玉滄。他娶她,決計不會像父親想象的那樣為了立盟約亦或者謀求玉滄之地。至於究竟是因為什麼,她還琢磨不透。
時下謹奉周禮,曰昏禮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
納采即男子送禮以表求親之意,若得女子家中同意,則問名以回祖廟卜吉兇,得吉兆以到女子家中報喜,如此方可下聘,擇定婚期,女家在婚期前一日送嫁妝至男子家裡,婚日男子親至女子家中迎娶。
如今方到納采的地步,等正式親迎,還要等些時日,諸多事宜還要一步一步行進商討。
前世裡,傅弋娶她,省略了諸多步驟,但仍是搓磨月半有餘。
謹姝這些時候也好趁勢仔細思量一下往後的路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