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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絕對不知情的。他閉上眼,眼淚不住地往下淌。
他看見那位他在府中多年亦尚未近距離看過的臉上,佈滿了威嚴和不可侵犯的肅穆端莊。
他想,一切都完了。
他忽然才明白那位小娘子之所以會找上他,並非是因為他的家人好拿捏。
而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為自己辯白。
…
謹姝還記得,上一世裡,她去偷劉郅的兵符的時候,她渾身手腳發冷,她在顫抖,她想她的臉色應也是無比蒼白的,如果湊近了,還能聽見她急促的喘息。
但她目光極為堅定。
她偷兵符做什麼呢?
並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兵符就在他懷裡,他方殺了一個叛逆的將軍,收了他的兵符,因著軍隊極速擴張而卻疏於管理沒有統一標準的弊病,徹底顯露出來了,劉郅糾結了一批能人志士為他出謀劃策,終於要大刀闊斧地對軍隊進行改革了。
首先便是叫打造處重新熔鑄了一份更為精巧的統一的兵符,那圖案是雙魚的,一剖為二,做工極為精緻和嚴謹,尤其是那圖案,繁複到幾乎不可能被仿製。材質是青銅,摻雜著幾分貴金屬,重量亦是不可模仿。
劉郅極為滿意,大賞了打造處。
她記得那天是個陰天,夏日傍晚,悶溼潮熱的天氣逼得人喘不過氣來,她渾身卻冒著冷汗,劉郅就躺在她身邊,兩個人什麼也沒做,他喝醉了,和衣躺在被子上,那塊兒無比珍貴的雙魚兵符右符,就藏在他的懷裡,她看著他胸腔起伏的時候,甚至能看到兵符凸出來的一點細微痕跡。
她睜大著眼睛,努力剋制著自己的顫抖和喘息,她緊張到渾身發麻,但卻並沒有到失控的地步。
相反她還很冷靜,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將做的是什麼,也知道一旦被發現,後果將會如何。
她在半柱香的沉寂時間後,終於抬手去摸了他的內襟,她設想過許多阻礙,比如那塊兒兵符並不是真的,比如兵符上連著鎖鏈,她一扯,劉郅就醒了,比如……
沒有比如,那塊兒兵符就那麼赤白地放在那裡,她手指輕輕一勾就出來了,劉郅亦沒有醒,他仍舊呼吸均勻地起著鼾聲,睡得正香。
她從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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